我們三個沿着漆黑一片的走廊往前走,整條走廊安靜極了,走到一半,黃子花的眼神忽然有了異樣:“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好像有強大的靈體就在這個走廊裡。”
黃子花不用說,我和齊佩雅之前就已經感覺到了,只是我們倆誰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在這條幽靜的走廊,我不光感覺到有強大的靈體的存在,我還感覺到了殘缺的法陣的存在,這裡一定有非常恐怖的事情發生,我心裡一陣擔憂,急忙快步走到校長室的門口,校長室的門虛掩着,裡面一片漆黑,當我們推開門的時候,一股血腥味迎面而來,齊佩雅倒吸了一口涼氣,藉着窗外的月光,我看見校長室的椅子上躺着一個人,對方已經血肉模糊了,上半身癱軟在桌子上。
齊佩雅聲音一直在顫抖:“這個人好像是,好像是校長。”
我仔細一看,沒錯,趴在桌子上的正是校長,只是校長已經死了,他的屍體發出一股讓人想要嘔吐的臭味,而且隱隱約約能看見他身上爬着蛆。我和齊佩雅都非常的驚訝,學校裡也許有不少人並不知道,學校裡這個平日裡西服革履,看似平常,中庸沒有什麼能耐的大叔,其實是個大宗師,想殺他且真的能殺了他的人其實並不多,正是因爲如此,我們見到校長的死的衝擊非常的大。
校長死了,居然如此簡單的死了,從他的屍體腐爛程度來看,他應該已經死了好幾天,但是齊佩雅搖頭,很多巫蠱之術也可以造成類似的情況的,很顯然,在僱傭兵前來談判之前,幽冥王就已經做好了殺害校長的準備了,至於這個準備和命令是什麼時候下達的,我相信一定比我們知道的都要早,也許早在玄靈山之前就已經做了殺害大宗師的準備。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陣恐懼和不安,只怕幽冥王的準備比我們想的都要早,可是幽冥王在幾個月之前剛剛通過鬼棺的測試,在測試之前沒有人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確定自己能通過,而這個幽冥王憑什麼知道自己一定能從鬼棺裡活着出來?
我心裡一團亂,這個時候,黃子花突然說:“糟了!”
黃子花的話音剛落,只聽砰地一聲響,辦公室的們猛地關閉了,只見校長的身體忽然劇烈地蠕動了起來,在月光下他的臉忽然扭曲了起來,從他的喉嚨裡發出嘶嘶的聲音,突然他猛地噴出了一個污血,污血臭不可聞,我被嗆得胃裡一陣不舒服的翻騰。
只見校長突然從桌子前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極度扭曲着,看上去就像是個巨大的怪物,他聲音裡傳出來一陣陣極爲奇怪的嘶吼,校長猛地向我們幾個撲過來,我下意識地向後一躲,但也就是這一躲,我看見了校長恐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但我立刻意識到那並不是笑容,而是他面部神經不自覺地劇烈抽搐,緊接着,他的臉忽然被撕裂開了,從裡面噴出一陣陣膿水,伴隨着這個膿水還有一股驚人的怨力忽然爆發而出。
我猛地回頭,撞開了身後校長室的們,我拉着齊佩雅和黃子花一起跑出了校長室。
這個時候,整條走廊亮起了瑩綠的陣法,我忽然明白,這是一個陷阱,而這個陷阱並不是是衝着我們來了,而是黃子花,只怕幽冥王那邊的人在陰界沒能阻撓黃子花晉升鬼階,於是想在這裡將黃子花的魂魄徹底湮滅,而整個陣法都是利用了校長這個強大的宗師剛剛死亡的強大怨力,這怨力在整個走廊的法陣裡反覆疊加,竟然有驚人的力量,不破掉這些法陣,我們根本無法離開。
黃子花已經開始受到了法陣的影響,只是這個法陣和之前的法陣都有很大的不同,正常鎮鬼的法術是利用法陣的力量削弱鬼力,而這個法陣並沒有削弱黃子花的力量,而是通過法陣和校長剛死的怨氣來無線擴大黃子花體內的陽煞,黃子花剛剛晉升了鬼階,情況還沒有真正穩定,這樣的法陣會讓黃子花徹底陷入癲狂。
我抱住黃子花,將我自己體內的冥域霸氣傳給黃子花,來穩定她正涌動的陽煞,但走廊裡的法陣在一層層增強,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危機之時,一個人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是甜甜姐,她看着我們三個,突然,甜甜姐頸部忽然出現了金色的圖騰的一樣的符號,她的眼睛突然變成了鬼眼,原本的眼白突然變得烏黑,甜甜姐扯下了自己盤着的頭髮,頭髮突然飄散了下來,長長的頭髮,就好像蛇,她一步步走進我們,每走一步地下的法陣就發出耀眼的光芒。
我把黃子花和齊佩雅拉到了我身後,不知道眼前的甜甜姐是敵是友:“甜甜姐!”
甜甜姐猛地甩了一下頭髮,然後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替我照顧好齊佩雅!”
只見甜甜姐突然將體內蘊含的巨大力量釋放而出,只見無數的魂魄頃刻間從四面八方向我們匯聚而來,而地面上我看到甜甜姐伸手放到地面,用自己的力量開啓了一個巨大的幽冥井,幽冥井裡爬出無數的幽冥厲鬼。
“還不快走!”甜甜姐大喝一聲:“走啊!”突然所有的厲鬼歇斯底里地大喊,聲音震碎了所有窗戶的玻璃。
我帶着齊佩雅和黃子花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這事五樓,我跳出去的的一瞬間就後悔了,我自己跳尚不能保證我平穩落地,我這次還帶着齊佩雅,而齊佩雅快落地直接一腳給我踹開了,她直接綻放了鬼紋,用鬼紋的力量拖出了我們兩個,我們平穩落地了。
“怎麼樣?”我問黃子花。
黃子花慘淡一笑:“我沒事。”
我掏出了孫老闆給我們的藥,直接扔給了黃子花:“孫老闆給的藥就是要吃的,這個時候不吃,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黃子花吞下了孫老闆的的藥,過了幾秒鐘,看上去似乎穩定一些了。
“走,我們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