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眼直視着她,我只想從她的眼神中得到一些信息。只是她的眼神並沒有出現什麼任何的波動,依舊還是那麼平淡,平淡到讓我在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羅牧,好久不見。”小熙臉色淡然,嘴角勉強浮現一絲笑容,她的眼神依舊毫無變化。
羅牧?小熙竟然叫我的全名。這是我始料不及的,而且語氣中根本沒有夾雜着一絲激動。哪怕是普通朋友多年不見也應該是帶着一絲激動纔對。那是小熙的態度卻讓我的瞬間感覺自己面前的人不在是她了。
此時我真希望眼前的不是小熙。我的小熙不是這樣的,我的小熙應該是看見我之後撲倒我懷裡的纔是。
我輕輕的擡起手,本想朝着她的臉上摸去,我想看感覺一下曾經的那份情誼。可是立即一雙大手朝着我伸了過來,我的目光隨之移向了小熙旁邊的男子,高大、壯碩,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富有爆炸力,雖然我沒跟他動手,我過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強的那種。
他微笑的看着我,然後說說道:“你好羅牧,曾經聽小熙提起你。聽說你是她最好的哥哥,謝謝你照顧着她。”
我的臉色早已經變的毫無血色,不過看着伸過來的手,我只好朝着他的手握去。當我和他在相握的瞬間,我立即感覺到一股力量朝着我侵襲了過來,不過很快隨之消失,然後他放開了手縮了回去。
我心中卻是自嘲不已,我是她的哥哥,我原來只是她的哥哥而已。
我再次看着小熙,我只想問一句,她到底明不明白我跟她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不過還不待我問,小熙卻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臉上依舊帶着那份柔情的微笑,只是那份微笑給我的感覺卻那麼的心痛。她說,三年的事情都過去了,那都是曾經的回憶,我不再是曾經的我,她也不是曾經的她,她希望有我這麼一個好哥哥。
我頓時笑了,笑的是那麼的難看。原來在她心中,曾經的那些只是回憶,只是一段過眼雲煙而已。我只是她的好哥哥,一個很好的哥哥而已。
我再次將目光移向小熙身邊的那男的,此時他依舊是一手摟着小熙的柳腰,一手插着口袋,帶面着和煦的微笑。全然一副友好的看着我。可是我卻非常討厭那男的笑容,是他奪走了小熙,一定是他導致小熙跟我產生了隔閡,一定是的。
我的眼中帶着一絲的憤怒,同時一腳微微向前了一步。那男的依舊還是笑的那麼燦爛,不過小熙卻跟着朝我走了一步,擋住了我和那男的直線距離。然後小熙也同樣略帶着一絲怒意說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戴澤,現在跟我一起在北海大學上學。她對我挺好的,以後有他的照顧我很安心。不需要你在過多的牽掛着我了,你也是時候該找個你愛的人了。”
我明白小熙的意思,她很喜歡這個男的,就是讓我不要動手。我隨即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然後臉色驟變,狠狠的吐了幾個字:祝你們幸福。
我瞬間就轉身,然後朝着外面奔了出去。此時我的眼中不由自主的開始流下的熱淚,淚水隨着我的眼角從鼻勾流了下去,最後滲入我的嘴角。我感受到自己的淚水鹹中帶苦,就這樣我不知不覺中走回了寢室。甚至周圍人見過一個大男人流淚我也沒有理會,我現在只想好好的痛哭一場。
回到寢室,我的三個室友此時看着我紅着眼走了進來。胖子連忙問我怎麼回事,我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趴在了牀上。腦中全是剛纔小熙和那男的摟在一起的情景。我搞不懂是爲什麼,爲什麼小熙明知道我和她不是親兄妹之後依舊選擇了離開我。我記得她當時看見我被抓走時明明哭的很傷心,我敢肯定她那時候沒有作假。那爲什麼自從我入獄之後她就沒有在來看我,難道那時候她就遇見了這個男的?我不信,可是她爲什麼轉變態度卻那麼快。難道她真的也想其他人一樣嫌棄我是個做過牢的人嗎?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這麼種可能。要麼是嫌棄我,要麼就是她根本就不想等我三年。
我越想越覺得來氣,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傻子,是自己將小熙想得太好。也許她對我的愛本就不深,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正當我趴在房間傷心的時候,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李初夏在樓下喊我。我說不理她。胖子隨即也只好不再打擾我,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李初夏竟然直接闖進了男寢,跑到了我的寢室。
“羅牧,之前在食堂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嘛,至於讓我喊你這麼久都不理我嘛。”李初夏看着我趴在牀上,然後憤憤不平的對着我說道。
我擦拭了一下眼淚,然後漠然的對着李初夏說道:“我算什麼東西,值得你來道歉嗎。利用我之後還反手給我一巴掌,在你眼中,估計我一直只是一個坐過牢的凶神惡煞,色狼。”
說完之後我便繼續我趴在牀上,不過李初夏此時也許是覺得很對不起我,竟然語氣也跟着變軟了,她說都是她的錯,讓我不要介意,以後她都不會這樣看我了。同時爲今天打我的事道歉,還有答應請我吃飯的事情絕對做到。
也不知道是我心軟還是因爲聽到她服軟之後聲音極像若芊的樣子,我竟然就這麼原諒了她。我說原諒她可以,不過的請我吃大餐,就在今晚。
李初夏見我原諒她之後竟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同時說地點隨我挑。我想了想,第一個反應就想到了今天小熙和那男的吃飯的地方。估摸着應該還是很高的地方,想來價格也很貴,同時我今天很想喝酒。乘此機會我除了用酒解愁之外還可以坑個李初夏一把。
隨即我便說了學校的那個餐廳,李初夏隨即就沉默了一下。我認爲她是覺得那裡太貴才猶豫的,隨即我還說她請不起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