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曉楓往客廳瞟了眼，見白莫寒不在，他低聲道，“姐，我發現二哥可能有雙重人格。”
塗輕語十分鄙視，“塗曉楓，漫畫看多了吧你，還雙重人格，你見過雙重人格的人嗎？”
“正因爲沒見過，所以才懷疑啊！”塗曉楓這麼多年差不多一直和白莫寒同校，見到他的另一面忒多。
他發現自家二哥在姐姐面前是一個人格，溫柔乖巧又懂事，還特別粘人。
在外人面前是另一個人格，冷淡疏離高高在上，被人碰一下都不行。
上次有個女生告白被拒，求二哥抱一下安慰，二哥都不肯，硬是把那女生急哭了，二哥卻是一臉淡定的轉身離開。
這不是雙重人格是什麼？
“姐，我說是真的，你沒事兒多關心關心二哥，早發現早治療，晚了就沒得治了！”塗曉楓一臉擔憂。
塗輕語的迴應就是抓起枕頭，把他按在牀上狠狠砸一頓。
晚上，塗雪含提前兩個小時就到了。
白莫寒在房間裡寫作業，不喜歡有人打擾，塗輕語便陪她在客廳閒聊。
七點，四人打車到約定的飯店，林一諾和洛凡已經先一步在包廂裡等着。
一頓飯熱火朝天的吃了兩個小時，然後轉戰KTV。
塗輕語早早就在帝王預訂了一間大包。
一行人剛到進包房沒多久，錢姐就過來了。
塗輕語將大家一一介紹給錢姐，趁着洛凡在那邊試麥，和她出去走廊聊天。
“小丫頭片子越來越出息了啊，聽說你和同學和開了個網站？”錢姐摸出一根菸來抽，“當初在這兒工作時裝的可真像，頭一年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女的。”
“那要被看出來了，工作不就沒了麼。”塗輕語笑道。
“後來看出來了，也沒開除你啊……”錢姐緩緩吐出一個菸圈，“只要客人看不出來就行。”
“個子最高那個就是今天過生日的弟弟？長的可真快啊。”
白莫寒曾經到KTV找過塗輕語一次，錢姐對那孩子小時候印象就深。
“恩，都已經上高三了，很快就要高考了。”塗輕語說起兩個弟弟總是特別自豪，即便是二貨塗曉楓。
“那小子長的那麼禍水，我這兒的姑娘都比不上，成年了就不太好管了吧？”
“沒有，白莫寒可聽話極了，不早戀不打架學習好……”塗輕語數了半天的優點，纔想起問，“錢姐，你們這裡什麼時候改的KTV啊？”
以前那可是金碧輝煌的夜總會，雖然現在也挺金碧輝煌的。
“這兩年S市換了市長，掃黃打非挺嚴重，各種政策也不像從前那樣放寬，姐也是被逼得沒辦法。”
錢姐彈了彈菸灰，“姐這就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你們來這邊是前面，正經的KTV，需要特殊一服務的在後面，有意向的客人直接往後領，來了檢查的也好交代。”
二人又聊了一會，錢姐把錢頭熄掉，指指包房的門。
“進去玩吧，別讓你朋友等着了，有時間打電話。”
“恩，錢姐你忙。”
塗輕語本來還想問問禾禾她們，但既然錢姐來了她們卻沒來，那就是已經離開帝王了。
回到包房，洛凡那邊已經把酒都開了，一字擺開，遊戲骰子擺到茶几上。
“來來來，差你一個遊戲就開始了！”他一見塗輕語就開始招呼。
塗輕語走過去，鄙視道，“你還真是來玩的，一首歌不唱上來就遊戲。”
“唱歌有什麼意思，真心話大冒險纔有趣！”洛凡摩拳擦掌，“話說我還從來沒和你玩過，今天一定讓你輸到內褲都不剩！”
白莫寒厭惡的皺了皺眉。
塗輕語滿不在乎，“你讓我脫我就脫啊！你當是脫衣舞呢！”
“我不太會玩這個……”塗雪含插嘴道，“要是抽到了什麼不願意做，可不可以一直喝酒啊?”
“那當然是不可以！”洛凡打了個響指，“光喝酒就太沒意思了，再說你一直喝得下麼！咱們玩就要放開，該冒險時冒險，該說真話就說話！”
“怎麼玩?”林一諾問。
“先抽籤，六個人兩兩一組，比骰子大小，輸的人在盒子裡抽一樣，抽到什麼算什麼，每隊有六次喝酒的機會，用完了之後，不管抽到什麼都必須做！”
洛凡兩句話把規則講明，將準備好的紙籤放在手裡，露出一半衝着衆人，“來抽。”
“我先抽！”塗曉楓第一個衝出來，扯了一根紙籤，看了一眼後高高舉起，“我抽到藍色啦！”
林一諾第二個抽，抽到了紅色。
白莫寒隨手一扯，抽到了黃色。
輪到塗雪含，她雙手合十在心中祈禱了一下，然後才伸出手去，緩慢抽出。
看到末端的紅色時，她的臉頓時垮下去。
沒能如願抽到白莫寒一組，今晚的遊戲參加就沒有一點意思了……
最後輪到塗輕語，她玩了一組點點兵將，點到右邊那張，抽了出來。
黃色。
塗雪含臉色變得更差，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看着她。
塗輕語被這種目光注視得發毛，想了想，問，“要不就換給你?”
塗雪含好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白莫寒搶先一步道，“遊戲就要遵守規則，沒有換來換去的道理。”
話落，他將塗輕語扯到身邊，故弄玄虛的一笑，“姐，和我一組會很幸運的。”
剩下洛凡，已經不需要抽了，自動和塗曉楓歸在一組。
分好了組，衆人圍在桌邊開始擲骰子，依次擲過之後，白莫寒組點數最小。
塗輕語從盒子裡抽了個紙條出來，白莫寒打開念道，“**五分鐘。”
“靠！”塗輕語差點跳起來，“洛凡你寫的都什麼玩意兒！今天這麼多沾親帶故的人，你覺得這合適麼！還有未成年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