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別說，我不告訴姐。”他忙改口。
“你幫我保密，我把這個月的零花錢分你一半。”白莫寒像對待寵物一樣摸摸他的頭。
“行，我保證不說。”塗曉楓特別沒骨氣的叛變了。
他是個吃貨，零花錢全用來買零食，從來就沒夠過。
二哥零花錢幾乎不怎麼用，每週都有剩餘。
晚上，塗曉楓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告訴塗輕語，“姐，二哥特別懂事，我也特別聽他的話，他天天放學就在家陪我，哪裡都不去。”
塗輕語也是大咧咧的性子，沒多想，還誇了塗曉楓幾句。
半個月過去，白莫寒靠每天外出撿瓶子賣，終於湊夠了三十塊錢。
他到上次的理髮店，將塗輕語的頭髮贖了回來，偷偷藏在書櫃下面，和幾本不常看的書放在一起。
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只是很想保存下來。
日子往復，過的沒波瀾，但塗輕語挺喜歡這種平靜。
晚上五點去上班，凌晨四五點鐘下班回家，睡到中午十一二點，起牀去菜場買菜。
她因爲嘴甜勤快，幾乎每晚都能得到小費，收入十分不錯。
爲了讓兩個孩子長好身體，每天一頓大骨頭湯，早晚兩次純牛奶。
日復一日的補下來，小孩子個子躥的快，短短一年，白莫寒就從原來到她肩膀，長到她鼻尖。
塗輕語對成果很滿意。
很快到了年關，夜總會給員工們每人十天的假期。
塗輕語本身不太在意年節，但爲了讓白莫寒感受過年氣氛，還是準備的很隆重。
鞭炮，紅包，包餃子，過年三樣必不可少的東西。
吃過晚飯，塗輕語把桌子放上，招呼兩個孩子過來。
她拿起一張麪皮，給兩個孩子示範，“把皮放在手上……攤平，夾一筷子餡，把兩邊對摺……”
白莫寒的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就包出來個元寶一樣的餃子。
塗曉楓學了半天，只包出個四不象來。
“哈哈……”塗輕語指着他那個餃子笑了半天，然後端着餃子到廚房去煮了。
白莫寒倚着門，靜靜看着姐姐忙活。
他以前在福利院也會吃餃子，在過年的時候，是很難得的。
但餃子永遠都不夠，很快就被搶沒了，小的孩子搶不過大的，過年也一樣吃不飽。
到了這個家後，他從來沒有吃不飽的時候，但他仍然每頓都吃的很多。
習慣這個東西一旦養成，就很難改掉。
爐子燒得紅彤彤，偶爾噼裡啪啦響一下，外面接連不斷的鞭炮聲傳來，鬧哄哄又溫馨十足。
吃完了年夜飯，塗輕語給兩個孩子發紅包。
“過了年，莫寒就十二歲了。”她把紅包給白莫寒的時候說。
“我也十一歲了！”塗曉楓歡快的搶話。
“恩，都長了一歲，我也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