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香早就看到兩人在門口磨嘰,只不過未出來相迎,夏青曼一進屋她不由笑道:“瞧你兩人那膩歪勁,我看得牙都酸倒了。”
夏青曼也不害臊,只調侃道:“你娃兒都生了三個了,還會在意這種小事?”
水香啐了她一口,“牙尖嘴利的一點不肯吃虧,你什麼時候才知道讓我一回。”
夏青曼拉着她笑道:“三個孩子呢?我買了這麼多好玩的,可別讓我撲了空。說好了,不見人影禮物就沒有。”
水香白了她一眼,“看你那小氣勁兒!還說呢,你讓人捎信說今天要來,我還以爲你會一大早過來,早早讓三個孩子打扮得乾乾淨淨等着。結果等啊等就是不見你人影,這不,鬧了很久剛睡去了,估摸一會就會醒了。”
夏青曼不好意思道:“逛着逛着就忘記時辰了,一回過神來竟是這麼晚了。”
水香涼涼道:“怕是兩人甜蜜着都忘了出來的目的了吧?好在我和我的娃兒在你心裡還有那麼點位置,否則恐怕早就忘到腦後了吧。”
夏青曼訕訕道:“哪有,你沒瞧見我買的那些玩意,都是小孩子用的玩的,這可都是我今天辛苦淘來的,滿滿的全都是我的心意。我多久沒見到三個孩子了,怕是都不認識我了吧?”
說道孩子,水香一臉洋溢着幸福,她如今可謂是一家的功臣,才短短几年就養了三個孩子,他們家人丁不算旺盛,這無疑讓一家人欣喜不已,婆母公爹都十分疼愛她,更別說自家那口子了。
“兩個小的是不太記得了,不過壯壯可是一直記得呢,一天都那嚷嚷那個漂亮姨姨怎麼還不來啊。”
夏青曼噗嗤一笑,“還算他有些良心,這孩子也不知接了誰,小嘴兒可真甜。”
水香也無奈道:“誰知道啊,才這麼點大的小豆丁便是油嘴滑舌的,昨兒還把隔壁的小姑娘調戲了,說長大後要納她爲妾,還親了人家一口。你不知道因這事,我昨日賠了多少不是。”
夏青曼笑得直打顫,“這熊孩子也忒逗了,姐夫是個木訥的,你雖是大大咧咧了些可平日說話做事都是規規矩矩的,怎麼生了這麼個心眼多的孩子。”
水香嘆氣搖頭,“若非他真的從我肚子裡出來,又和你姐夫一樣一樣的,否則我都得懷疑是哪裡來的了。”
夏青曼點了點她的腦袋,“龍生九子各有所好,哪有你說的這般難聽了,若別人聽了憑白惹來誤會。”
水香也只是嘆息一下,是不是自個的兒子哪裡不清楚,便是轉移話題道:“你現在跟那個誰到底怎樣了?”
水香一臉神神秘秘的,把夏青曼弄得頗爲尷尬,微紅着臉,“什麼什麼怎麼樣啊。”
水香用肩膀推了推她,“在我面前還不說時候吶?”
夏青曼不耐煩的揮揮手,“就是那樣唄,如今我還小早着呢。”
“呸,少那給我裝,都談婚論嫁了還在給我保密。”水香忿忿道。
夏青曼怔了怔,“什麼談婚論嫁?”
水香見她一臉迷茫,好奇道:“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
“鬆哥兒前些日子去尋方夫人了。”
夏青曼頓時瞪大眼睛,“什麼?他什麼時候去的?我怎麼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說啊。”
水香見她不做假,便是正色道:“有好些日子了吧,聽說他似乎和夫人有什麼約定,具體雖然我不太清楚,可卻是知道與你有關。”
夏青曼不可思議道:“不會是弄錯了吧?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聽到?他也未曾提過一句,他和夫人有什麼可以說的?”
水香白了她一眼,“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人家把你賣了估摸還傻乎乎的給人數錢。”
夏青曼撓頭,“我哪裡知道他會在我背後玩這些,我與方夫人極少見面,這些日子一直忙得很,睡覺的時候都夢見在幹活,哪裡會知道其他事。”
水香無奈道:“這哪裡是其他事,和你息息相關的。不過估摸他也是故意瞞着的,若非我有些門路,對方又知道我和你要好,才透了點消息,否則也不會知道。不過你不用擔心,聽那口氣絕對是好事。”
夏青曼不由皺眉,“什麼事非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
水香攤手,“你們小兩口之間的事,我這個外人哪裡清楚,興許是想給你個驚喜吧?我覺得他是個牢靠的,不跟你說必然有他的道理,你也不用瞎操心。你要麼就乾脆當做不知道好了,省得白費他一番心思。其實我猜估摸是那事不好辦,怕提前告訴你若是辦不成白讓你高興。男人都是這般,最是好面子,若非百分之百之事,都不會和女人商量的,尤其這事關於你。”
夏青曼雖是好奇,也明白這理,況且若是這般去問也未免太冒失太不相信對方了。若並非與她有關不是憑白鬧了笑話,還讓他以爲她一直盯梢着他一舉一動,反倒惹人厭了。
夏青曼突然覺得,方夫人之所以一口回絕封慶昱納她爲妾的請求,只怕與他有莫大關係。而封慶昱這般輕易答應,未有刁難,想來也是他做的手腳。
否則依照封慶昱這彆扭性子,哪裡這麼容易放過的。就算原本沒多大心思,可也不喜歡被人駁了去。
“姨姨——”壯壯揮舞着短短的小胳膊,邊跑邊蹦的往屋裡衝,跟隨着奶媽着急的後邊叫嚷着慢點慢點。而兩個龍鳳胎則是被抱在兩個丫鬟懷裡,兩雙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屋裡瞧,一看到夏青曼盯着他們,不由害臊的縮了縮腦袋。
一大早大哥就跟他們說有個漂亮姨姨會到他們家,給他們買好多好吃好玩的,害他們興奮不已,一直伸長脖子往外瞧,可愣是沒見到有這麼個人來。後來玩累了也就忘記了,剛睡醒大哥說那個姨姨來了,連忙拉着小丫鬟要過來。
壯壯跟頭小蠻牛似的往夏青曼懷裡衝,好在她早有準備,否則真會被這個小胖墩給衝倒了,小孩子使勁都不知道悠着的,有多大力使多大勁,有時候一個不小心真會被撞得夠嗆。
夏青曼摸着他的頭道,“壯壯都這麼高這麼壯了啊,讓姨姨好好瞧瞧。”
壯壯一點不害臊,這麼久未見夏青曼也不認生,直挺挺的站好讓夏青曼的打量。
“哎喲,瞧這小傢伙真是越養越壯了,姨姨現在都抱不動了。”夏青曼試着墊了墊,還挺沉手的。
水香笑道:“可不是,你瞧他年紀不大如今都有四五十斤了,又個子高身板也結實,比他大兩歲的小子都顯得比他還小,我早就抱不動他了,偏他還喜歡纏着他爹玩飛高高,每次一通玩下來,他爹胳膊都要折了。”
夏青曼噗嗤一笑,“養個壯兒子也怪不容易的。”
“可不是,要不是我們家還算有點積蓄,否則可是要被他吃窮了,你不知道他吃的比我兩倍還多。嚇得我怕他肚子里長了蟲子,帶去瞧大夫說是沒事,就是他能吃而已,否則也不會這麼壯。可說是這麼說,這麼大點孩子吃這麼多,我心裡總是不踏實”水香有些擔憂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吃得多也擔心吃得少也得擔心。
夏青曼安慰道:“每個人每個孩子都不一樣,那個沛春你還記得吧?就是府裡力氣特大那個妞,她的那飯量真能把一般人家吃垮了,你瞧她不是好好的嗎。”
水香這麼一聽心裡舒坦不少,“別說壯壯力氣確實也不小,我正想着讓他今後學武去,也不枉費他這身板。”
夏青曼則望向壯壯,“壯壯,你可喜歡打拳耍劍啊?”
壯壯眼睛一亮,“喜歡喜歡!”
夏青曼笑道:“姨姨正好給你買了一把小孩子耍的劍……”
“哇唔——”壯壯一聽頓時興奮得跳了起來,被抱在丫鬟懷裡的龍鳳胎眼饞得很,也掙扎着要下地。
丫鬟們剛把兩人放到地上,兩個孩子就一起撲到水香懷裡,嘟囔着,“要,要。”
兩孩子小眼神滴流滴流的望着夏青曼,可卻不敢像大哥一樣討她要,那眼巴巴的小模樣着實討人喜歡。
夏青曼低着腰柔聲哄道:“這是小龍小鳳吧?哎呦,都這麼大了啊,以前過來看你們兩個的時候還不會翻身呢。”
小龍小鳳眨巴着眼望着夏青曼,小鳳更爲嘴甜些,口齒不清的叫道:“姨——”
夏青曼萌得只想把兩人抱回家養去,便是連忙把那堆禮物拿上來,一一分給三個小孩子,三孩子樂得直蹦。水香知道她現在有錢得很,這些小玩意也不算十分貴重,所以也不跟她客氣。只道,只怕你再多來幾次,三小鬼頭都不認她這個娘了。
果然,三孩子至此一直粘着夏青曼,直到吃完飯都捨不得離開。夏青曼最擅長講故事,講的故事都是他們沒聽過的,兩小的還不太懂什麼,只是湊熱鬧。壯壯現在已經開始曉得點了,越發喜歡粘着夏青曼。兩小的唯哥哥是尊,也跟着粘着這個香噴噴軟綿綿的姨姨,別人抱都抱不走。夏青曼要離開的時候,三小鬼頭哭得昏天暗地的,那場面跟生離死別似的,聽得人心裡一跳一跳的。
水香無奈道:“你還是趕緊成親生幾個吧,否則我這幾個娃兒都得被你帶跑了。”
“青曼姐姐,這是這個月的所有賬目。”妙菊拿着一本小冊子遞給夏青曼,如今的賬目比之從前更加明晰,只需幾個數據圖便可將這個月的收益支出瞭然於眼前。
又有橫縱對比圖,更能快速有效的發現問題所在。夏青曼之前與封慶昱設定了不少相關圖標發放下去,並對各個管事說道,若有更好的點子可以提出來,如若能採用,必會重賞。
管事一聽便是卯足了勁尋着更好的記錄方式,畢竟是直接管理,要比夏青曼他們這些間接管理的要清楚。剛開始還覺得搞這些未免太花俏,真的研究起來確實發現這些圖表的益處來。便是根據實際情況和原來圖表的基礎上進行修改,後來真的弄出更合適的圖標來,而封慶昱也履行承諾加以重賞。
爲了方便如今整個伯府都用的是阿拉伯數字,不過爲了避免其容易改動,依然會用大寫數字作爲備案保存下來。
夏青曼這些日子看這些圖表看得多了,因此掃一眼便是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依然仔細瞧了重要部分,確實沒問題才簽字確認。
“快要年中了,讓所有管事把年中彙報準備好,伯爺這次必是會查看的。平日這般努力,莫要在這節骨眼上出了岔子。”夏青曼叮囑道,如今伯府的管理越發有現代企業範兒了。
妙菊點頭應了,妙菊是妙竹的親妹妹。原本只是個燒火小丫頭,可自打他爹爹做了採買管事,爲了不負伯爺所望,可謂精打細算,對各個圖表算賬也都十分認真。只可惜他們一家平日也都是精明的,唯獨一看到這些數字圖表就覺得頭暈。
而妙菊這小姑娘則正好相反,不僅十分喜歡搗鼓這些,還能從裡邊瞧出許多妙處來。後來還根據實際修改了原來制定的圖表,使之更加合理。
在所有後來提出的圖表中,妙菊修改的最爲合理,這讓夏青曼爲之注意起來。便是讓妙竹將她帶到跟前,給她出了幾道題,竟是全部都答對了,而且基本上這邊問題剛說完,那邊答案就出來了。
都是些算術題,對於她這種沒學過算術的人來說,並不算十分簡單,卻答得很好很快,不由讓夏青曼刮目相看,便讓其留在她身邊幫忙。
妙菊‘沒名沒分’的跟在夏青曼身邊小半年,不急不躁,認真做事不會因爲地位低而心存抱怨,背地使什麼手段往上爬。夏青曼看考覈得差不多,就報告給封慶昱,封慶昱二話不說便是將妙菊提爲二等管事,輔助夏青曼掌管後院賬目。
妙菊一下從燒火丫鬟變成二等管事,年紀纔不過十三歲,且還是實打實的肥差,不由有人覺得不公起來。原本他們一家升得這般快就惹人眼紅,加之他們一家子根基不深,越發容易惹人嫉妒。這一來越發不滿了,直言夏青曼太過於偏袒,這與之前定的公平競爭原則實在相悖。
雖說夏青曼如今一躍爲封慶昱最得力的助手,掌管後院,但是若說個個都服氣是不可能的。剛開始不出聲是覺得夏青曼畢竟曾經幾度在封慶昱最危急之時伺候在身邊,功勞極大。可隨着時間一長,夏青曼的權力越來越大,年紀輕輕就壓在衆管事頭上,不僅掌管後院,就連伯爺名下的鋪子莊子的賬目都要經過她的眼,不由惹人嫉恨眼紅。
因此便是藉此一事鬧了起來,封慶昱直接都扔給夏青曼,若是夏青曼連這點也搞不定,那她也可以退下來了。
夏青曼身處這個位置有時候也挺煩的,雖是十分風光,但是也着實費神費力,心底無數次想甩手不幹。但是自動離職和被趕下來是兩碼事,夏青曼面對質疑也不暴躁,只是尋了個日子,召集各個管事到院中,並表明當日若是空閒不當班的都可以圍觀,
結果那日竟是黑壓壓一羣人都過來了,夏青曼當即道,有人說妙菊無法勝任這般重要的職位。爲服衆,我們來個考試,題目則爲平日的算賬所需要掌握的算術題。
不管是誰都可以參加,只要勝出便可以接任這個位置。
話一落,頓時譁然,沒想到還有這麼選人的。
夏青曼也不急着開始,讓衆人先準備,沒來的可以通知趕緊過來。等人都齊了,夏青曼便是開始出題。
第一輪是做捲上的試題,全部答對的可以進行第二輪。試題都是由平日賬目衍生算術應用題,時間一炷香。
題目對於學過賬學過算術的人來說並不算難,但是因爲時間緊,若想一點無錯在規定時間內做完並不容易。因此刷掉許多湊熱鬧以及反應較慢或粗心的人。
第二輪依然是試卷,是在規定時間內挑出賬目上的不妥,不僅提出還要解釋爲什麼。又是圖表又是許多繁雜的數據,時間很短几乎是匆匆一掃。結果又淘汰了一大波,只剩下了五個人,其中就有妙菊。
第三輪夏青曼則出的是口算題,夏青曼口頭說一道題,看誰最快算出,結果妙菊穩穩勝出。
有不服之人道,這些都是夏青曼出的,只怕之前就與妙菊透題,勝之不武。
夏青曼倒是不急,只是問妙菊,可敢接受其他人的挑戰。
若是從前妙菊確實不敢,可她跟了夏青曼一段時間,夏青曼教給她不少現代的算術知識,平日又幫夏青曼整理過各種賬目,因此底氣十足,便是點頭答應了。
外人只看到妙菊升得快,卻不知她其實以一個小丫鬟的身份在夏青曼身邊默默無聞待了小半年。
她爲人機靈又勤快,夏青曼不藏私把知道的都教給她。藏書閣裡有不少關於算術算賬的書籍,原本只是建議她若有空可以瞧瞧。沒想到她竟是把夏青曼所說的書都讀得通透,又自動去尋找內容更深的書籍。
妙菊從前讀書識字不過是想今後好討一份差事,其實並不是十分喜歡,對於那些啓蒙書、詩詞歌賦甚至女子喜歡的話本都不喜歡。如今卻是被打開一扇門,看到不同的世界。因是受益匪淺,不由感嘆,果然是書中自有黃金屋啊。不僅自個每日挑時間讀書,還讓家人也跟着讀。
這使得不識字的家人苦悶不已,不過一家子看到妙菊的成長,也知道如今他們不同往日了,若是睜眼瞎必是難以辦好事的。他們一家根基淺,勢力單薄,如今雖然被賞識,可是極爲容易被擼下來。因此也硬着頭皮在學,後來發現果然識字之後人越發通透了,越發喜歡學起來。
外人還笑道,這一家人都瘋魔了,又不是要去考秀才何苦這般刻苦。
知識使人眼界開闊,使人更加自信,如今的妙菊則是如此。
妙菊挺直着胸膛接受大家的挑戰,此時衆人才發現,原來那個小丫鬟早已不同從前,小小年紀盡是透出些不同氣度來,心裡倒是開始有些明白夏青曼爲何會看重她了。
只不過那些挑事之人不甘心這般認輸,硬着頭皮出題。妙菊從容不迫的應對,竟是無一答錯,回答得又快又準,這下衆人都服了氣。
挑事之人當即跪在夏青曼面前,稱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願接受懲罰。
挑事的是個四十來歲的老管事,爲人頗爲刻薄,卻兢兢業業,最是看不慣捧高踩低,沒本事都靠拍馬屁扶搖而上之人。因此爲人頗爲能幹卻一直只是個小管事,從前還罷了,如今伯府經過一系列改革,讓他看到了曙光。結果越發容易挑刺起來,對這個纔剛十來歲的姑娘就能擔大任不由有些不服氣,因此藉機找茬,沒想到對方確實真才實學。
心中不由感嘆,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他自以爲能幹,其實早已無法與年輕人相比了。
老管事以爲自個必是會被轟出府去,結果沒想到夏青曼不僅沒有被轟出府去,還被任命爲監察管事,專門監督各個管事,不降反升。只不過他未查明真相,就帶頭挑事,還煽風點火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爲正其風,罰其三個月的月例,並在這三個月裡需奔走於各個鋪子個京郊莊子,將大致情況摸清楚。
老管事當即傻了眼,沒想到竟是會如此,連連要磕頭感謝。夏青曼連忙叫人將他扶起,一個跟自個爹一樣年紀的人跟自己磕頭,她還是不習慣。只讓他不要辜負伯爺所望,認真辦事,若是有借權力胡作非爲,必會嚴懲。
這事不僅讓這些頗有氣節的老管事心服口服,夏青曼還借這個考試招攬了不少精通算術之人。
能進入第三輪考試的,都被其留了下來加以培養。這無疑對那幾個人來說是意外的收穫,頓時興奮不已。
這事最後皆大歡喜,心中暗藏嫉妒之人也無法尋出錯來。
封慶昱事後笑她,果然是算賬的,什麼事都算計得很。如今不僅把這事平了,還尋了幾個能用的人才。
夏青曼頗爲得意,如今什麼都歸她管,就連外邊的鋪子莊子的賬目也是她整理之後再給封慶昱審覈,若是不尋幾個得用的幫手非累死不可。
而妙菊可謂是其中最爲得力的,小小一個姑娘腦子跟長了計算器似的,比她算得快多了。夏青曼是個文科生,數學還真談不上好,而且最致命的是粗枝大葉,若非被逼到這節骨眼上,哪會從事這種工作。偏封慶昱覺得她那種圖表都能設計得出來,必是很剔透的,楞是不信她幹不成這事。
如今有個專門的會計,頓時覺得肩上輕了不少。
妙菊把事情彙報結束,卻並未直接離去,一副糾結模樣,夏青曼不由好奇。
一問果然有事,還與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