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離死別的愛情固然可歌可泣,不過在大多數時候愛情都是與現實相互衝突的,但這並不意味着衝突的愛情就一定痛苦。
簫音涵小心仔細地挑選着眼前的牛蛙,對於她而言,或許不是最瞭解葉蕪道的,但是她卻默默地記住了所有她所知道的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喜好,就比如,三年前的這醬爆牛蛙。
“小姐,着牛蛙真的不錯,你看,雖然是飼養的,但是絕對不比那些野生的要差,你看看這後腿,肉足,肉質還很鮮嫩,保你滿意!”約莫二十多歲的小販努力地向眼前很讓他驚訝的女人推銷着自己的產品,手邊拿着一本小說,讓他想起了小說中通常用來形容最美的女主角的那些固定式的詞彙,美若天仙?增一分則太長減一分則太短?初中畢業的他也不知道這些話出自哪裡,但是他覺得這些描述詞用在眼前的女人身上絕對恰當。
精心地挑選了三隻,站起身來的簫音涵付過錢之後正要接過牛蛙,身邊一隻手卻伸過來把袋子給拿走了,看着身邊帶着淡淡笑容的男人,簫音涵啓齒一笑,並沒有太多驚訝,彷彿早就已經註定好了的,輕輕說:“你來了。”
點點頭,葉蕪道說:“回到家只有破軍一個人在,說你在這裡買菜,我就過來了。”
兩人結伴前行,還是如同三年前一樣,葉蕪道接過了簫音涵手中的袋子,簫音涵也沒有拒絕,任由男人從她的手裡接過那份沉重和負擔。
“東西都買好了,再買一條魚就可以回去了。”簫音涵說。
點點頭,葉蕪道眯着眼睛看着眼前不遠的魚市,說:“天上飛的地上爬的卻就是水裡遊的最爲上乘,現在這時節,正好是鯽魚鮮嫩肥美的時候。”
依言走到一處有鯽魚的攤位,簫音涵蹲下來仔細地挑選着鯽魚,忽然仰頭問:“你喜歡鯽魚湯還是紅燒鯽魚?”
葉蕪道想也不想地回答:“都成。”
搖搖頭,簫音涵說:“說一樣吧,隨便最難。”
“你們倆是小夫妻吧,男的俊女的俏,可真般配!”攤主是一位中年婦女,因爲長年的勞外表比實際年紀衰老的許多,笑容卻很真誠。
“現在啊,快冬天了,上市的鯽魚大多都是一年中最肥美的時候,雖然鯽魚多刺但是吃着很香,而且鯽魚湯最爲鮮美好喝,鯽魚湯不錯的。”老闆娘的笑容在臉上盪漾開,黝黑的臉上露出幾道深深的笑紋,看得出來,老闆娘是一位很熱情的人。
“那行,就鯽魚湯了!”葉蕪道點頭應道,並沒有如同小說中說的那樣滿地都是隱士高人,很普通的婦女接過簫音涵挑選好的鯽魚殺好之後將黑色的袋子遞給葉蕪道,並且把被手沾溼的找錢遞給簫音涵,笑着說:“現在啊,你們這樣年輕的夫妻一起來逛菜市場的越來越少了,就算有也很少一起來的,真好,真不錯,小夥子,你可要好好珍惜這麼漂亮的老婆。”看了臉色微紅的簫音涵一樣,葉蕪道笑着微微搖頭,說:“這樣的女人,誰會捨得欺負。”
離開菜市場,走在回家的路上,簫音涵說:“晚上會住在這裡嗎?”
搖搖頭,葉蕪道說:“不了。”
應了一聲,兩人一路誰都沒有開口,默默地肩並着肩走着,就如同一開始的生命姿態,走在身邊,沒有打擾對方,卻都能夠很清晰地觸摸到身邊人的體溫。這種感覺,很好。
一頓晚飯基本上就在葉蕪道和蕭破君的你一杯我一杯中過去,當然,在葉蕪道回來的時候帶來的蛋糕自然是不可缺少的,將第一份蛋糕遞給葉蕪道,簫音涵看着白酒就着蛋糕的男人嘴角掛着微笑。
用毛巾輕輕地點在男人的鼻尖上,把男人鼻尖上的蛋糕漬去掉,簫音涵說:“別吃的太猛,對胃不好。”’點了點頭,葉蕪道和蕭破君相互幹了一杯,繼而說:“這酒不夠味道。”蕭破君聞言拿起衣服說:“那太子我再去買。”葉蕪道搖搖頭,讓蕭破君重新坐下,說:“不用了,喝酒就是喝一個氣氛,來,再乾一杯。”仰頭灌下一杯酒。
一頓晚飯之後,葉蕪道告別了姐弟兩就獨自開車向夏詩汮的住所開去。
夏詩汮皺着眉頭打開門卻見到滿身酒氣的葉蕪道站在門口,看了看時間說:“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聳聳肩,葉蕪道把鑰匙還給夏詩汮,進了門說:“還早,另外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喝了酒,開車,還有一點點超速,路上估計被拍下的照不會少。”
“王八蛋!”夏詩汮翻了一個白眼,嘀嘀咕咕:“你每次開我的車出去我第二天都要去交一大堆的罰款。”
打開客房門見到身高明顯比牀要多出許多的擎蒼正睡得正香,葉蕪道悄悄地把門關上並走上了樓,夏詩汮的眉頭從葉蕪道進來就沒有鬆開過:“滿身的酒氣,臭死了!今天你休想經我的房間!”
“娘們!”葉蕪道的聲音從樓上響起:“給爺躺牀上去把被窩暖暖。”
南方太子,鷹擊長空。
北方龍幫,搏擊南方。
並沒有太多想象中的血腥暴力場面,雙方都很明白在達到了這個位面拿着刀提着槍去找事只會被政府找上門來,於是雙方都很有默契地開始變相地將戰場轉移出去,南北在抗衡的時候更多時候是在一種智力上的角逐而非純粹比拼的血腥和暴力,着讓許多等着看大戲的人們失望之餘卻也有些慶幸,混戰,那是絞肉機,無論是戰場內還是戰場外都有太大的機率被絞進去,無論是政府還是黑道本身,都不願意看到這個場面。
龍幫根據雄渾,*新銳鋒芒,以長江爲線,南北雙方第一次以南方爲主動侵略北方。
整個*就如同一架高速運轉的機器,上到智庫做出決策並且提交意見遞送給最高首腦,再從最高首腦下發命令到各個職能部門,整個系統運轉得井然有序,將整個黑道機器當做一個社會來運轉,借鑑了黑手黨和雅扎庫模式的*開始迸發出一股常人難以想象的能量。
一開始,龍幫就已經處於下風。
西北西南方面,從新疆周邊到雲南,青海等處,*開始從西北方面入手,借青海進入甘肅並且直接威脅龍幫的大本營,龍幫另闢戰場,從黑龍江以下東北地帶瞄準*勢力薄弱的地方狠狠地鑿了一拳,幾乎就在幾個月之內,龍幫的觸手已經觸摸到了上海。速度之快,不可謂不震撼。而*在西北的戰略卻一直停滯不前,在到甘肅打到蘭州就已經停滯住了,原因就是龍幫開始將打擊範圍擴大到所有*的中層幹部。
絞鱗計劃。
企圖通過暗殺刺殺一系列手段將*的整個中層領導系統打擊癱瘓,直到影響整個*的士氣和指揮系統,龍幫的個人武力是絕對強橫的,當幾個虎榜的高手出手之後一夜之間整個*在蘭州市內的所有中層幹部一個不留,其手段之雷霆前所未見。
第三個月,帶着太子的命令,蕭破君親自坐鎮蘭州。
同時,*放棄一切在上海以北的防禦,整個上海就裸地袒露在龍幫的爪牙之下,上海之後就是江蘇浙江,在過去就是*的南方本部,上海張展風一瞬間成爲了*的一面盾牌,所有人都在看,這條狗王這一次能不能看好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