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樹林面前我把九月從手中扔出來,沒有重逢的喜悅只有滿臉的怒氣:“誰讓你亂跑的,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爲了它,我甘願來到這六界之外的枉死地獄,生生世世不的離開這裡半步,若在這裡失去了它,這讓我如何可以原諒自己。
“姐姐不關九月的事情,是子宴不好子宴沒能保護好九月,你要罵就罵子宴吧。”子宴拿下擋住眼前的那塊黑布,一臉誠懇的開口着。
子宴那孩子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真不明白,他小小年齡有什麼心事可煩惱的。
“孃親,你不要生氣了嘛!九月保證以後再也不被他們抓走了。”那圓圓的真如夜明珠的九月在我腳下跳來跳去,怕我生氣始終不敢跳到我身上。
“姐姐,你就原諒九月吧,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守柳移動着整棵柳樹來到我們的面前,也幫着九月求情着。
我哪裡是真的責怪九月,我只是想到要在和九月分開,我就害怕的不知所措!
“姐姐”
“孃親”
三人一起哀求着。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實在受不了他們三人的撒嬌,尤其是守柳的,兩個孩子也就算了,一看到守柳那張滿臉褶子,白花花的頭髮我都狠不下心去拒絕他的要求。
“太好了,姐姐原諒九月了。”守柳高興的‘手足舞蹈’,當然現在的他整個人都在柳樹裡,代替他舞的就是那些可憐的柳樹條了。
每當看到這個畫面我和子宴總會不約而同的看着躲在柳樹裡的守柳,忍不住對他大吼一聲:“你就不能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嘛。”
“不行,不行,外面風太大。”守柳一口拒絕着。
這是什麼爛藉口,我和子宴看着對方無奈的聳聳肩,這是守柳的心病,沒得醫。
“孃親,我什麼時候纔可以長大,纔可以像子宴哥哥那樣。”我收拾着錦被身後傳來九月那稚嫩的聲音。
“你呀,長大有什麼好的,能被孃親捧在手心裡纔是最幸福的事情。”
不等我感傷,子宴就手捧着一把野花把他們插進了桌子上的一個空花瓶裡,子宴失去過孃親,那種痛怕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自然會羨慕像夜明珠一樣的九月。
“對呀,長大有什麼好的,煩惱還多,你就這樣孃親就覺得挺可愛的。”我彎着腰對着地上的九月開口着。
子宴從懷裡拿出一個蘋果放到九月裡面,裡面的九月雙手才抱得住那個蘋果,張大嘴巴啃食了起來。
“可是我想像子宴哥哥那樣一起保護孃親。”九月一邊啃食着蘋果一邊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聽到這麼孝順的九月,我和子宴相視一笑,不枉當孃的拼死也要闖進這旱漠和你團聚。
“姐姐雖說這裡已經沒有危險了,可這裡一天干燥一天潮溼的,整天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你真就不打算離開!”
子宴一邊鼓搗着我這間屋子怎麼才能讓它變得有生機,一邊還打算勸說我離開。
子宴哪裡知道,九月一出生就被天界火漿池焚滅只留下這元神,心裡定然藏有無限的怨氣,只有這裡可以慢慢緩解九月的怨氣,不然灼言怎麼會把他放入這裡。
“沒事,這不是有你嘛,每天都按時給我們送來這些花花草草,好了天色晚了,守柳還等你和他好好說說呢!別苦等了我們守柳。”
我這可不是下逐客令,只是心疼守柳那眼巴巴的模樣罷了,自從我來到這裡就相當於瓜分了一半的子宴,守柳雖沒說些什麼,但我終究是過意不去。
要知道我一來到枉死地獄就直奔這旱漠裡,這個黑漆漆烏麻麻的森林是一個叫旱漠的樹妖蔓延而來的,這裡縱橫交錯的一切樹幹都是那個旱漠樹妖所爲,隨着時間的增長他慢慢將這樹林變得暗無天日,甚至以吃人心來提高自己的修爲,那些凡人將這裡視爲禁地也是因爲他。
那些凡人不敢在前來,它的樹根已經在這裡生根發芽最後他也離開不得,守柳就成了他欺負的對象。
那時候的守柳也許只當我是一介凡人就拼勁全力用他那柳樹條纏着我不讓我進去,苦口
婆心的告訴着我那裡面有多麼的危險,我只顧得要見我兒子,哪裡聽得進去守柳的規勸,以仙力斬斷守柳困住我的樹條跑了進去。
當時我以爲是守柳怕了我不敢在阻止我,事後才知道原來是我當時太着急下手沒得輕重傷到了守柳,他無力在阻止我纔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去送死。
守柳不僅沒有怪我,反而將那一根注入了他全部修爲的柳條送給我當防身的武器。
的確是我自不量力小看了旱漠的本領,若不是……過去的事情我已不想再提,所以在我出來之後任由守柳和子宴怎麼問我是如何打敗樹妖的,我都不曾開口告訴他們。
雖然我沒有告訴他們,他們還是被我可以打敗樹妖所震懾到,直到現在爲止都以我馬首是瞻,守柳也甘心情願叫我爲‘姐姐’,但是吧我總感覺守柳把自己叫年輕了。
“姐姐我先走了,你們好好休息,九月再見。”子宴對着全力對付蘋果的九月揮揮手。
“子宴哥哥再見。”九月抽空迴應着,不過子宴已經遠走。
我捧起地上的九月,認真的凝望着,九月從未問過我關於他父親的事情,他常年只能生存在這個地方,可見他心底的怨恨。
莫不是還在我肚子裡的時候我對灼言的恨就已經轉移到九月的心底,所以他纔會有那麼深的執念。
是不是真的那般恨着灼言,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我們母子三人已經不會再有重逢的機會了,我不會在給灼言任何傷害九月的機會。
“孃親。”九月移開蘋果對着我甜甜的叫了一聲。
“明天再吃,現在要睡覺了。”我不由分說的拿出九月的蘋果。
“孃親”九月哀怨的叫道。
不過片刻同樣的兩個字從他的嘴裡叫出了不同的感覺。
他怎會是他孃親我的對手,握着他放進了被子裡。
“孃親你還恨嘛?”
迷糊間有人在我耳邊呢喃着。
潛意識的就握緊了手中的九月,還在手中這就放心了,不過一個夢而已接着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