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成爲了田步樂一個人的獨角戲,他也頗爲享受這種美女注視的目光。
姬夫人聽完後,驚訝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奇異的民族和國家,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活的。”
田步樂一陣無語,看來是白講了。讓這個戰國時代的人去了解現代的民主制度無疑於對牛彈琴。他無奈一笑,道:“這不過是來自那些南來北往商人的信口之詞,夫人不必當真。”
姬夫人突然問道:“不知道步樂公子,對越國復國一事有何看法?”
田步樂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含糊道:“步樂只要力所能及的,夫人儘管開口。”
姬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田步樂,笑道:“有公子這番話,我就很滿意了。希望將來公子掌握了齊國的朝政,能夠還記得這些話。”
田步樂暗呼厲害,姬夫人這番話實際上是以退爲進,不過前提是他掌握齊國朝政,這個連他自己都沒有信心。同時面對姬夫人毫不掩飾的欣賞目光,他頗有點不太自在。
姬夫人側臥在牀榻上,凹凸有致的曲線完全在田步樂的目光中,讓田步樂始終不敢正眼去看她。
和姬夫人又交談了許久,田步樂才告別。
姬夫人起身親自將他送到了門口。
碧波兒摟着他的胳膊,道:“姥姥除了鄒衍先生,還是第二次將別人親自送到門口的呢。”
田步樂感受着碧波兒的酥胸帶來的溫柔快感,注意力卻放到紀嫣然的身上,道:“姬夫人被你們稱爲姥姥,年紀應該很大吧,可是看起來爲何如此年輕呢?”
紀嫣然道:“姥姥和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她雖然也是王族,同時也是越國著名的越女劍傳人,已經年過五旬,駐顏有術,所以看起來才如此年輕。當年她從越國舊地將我們姐妹帶出來,是希望讓我們傳承越女劍和越國復國的使命。”
田步樂不禁對姬夫人肅然起敬,事實上她能夠培養出像紀嫣然這樣的才女,已經是很大的成就了。在戰國這個男權社會,想要生存的很好,就更爲不易了。
出了院落,碧波兒戀戀不捨的鬆開了田步樂,向他甜甜一笑,才關上了院門。
田步樂和紀嫣然手牽着手走在竹林的小徑上。在這幽靜的小道上,田步樂感覺到格外的滿足,暫時忘了世事的繁雜。如果有可能,他真想放下所有的一切,帶着自己的妻妾去尋找一個樂土。
然而經過了接近一年時間的驚濤駭浪,他已經與這個時代的太多人產生了各種各樣的聯繫。想要放下,已經沒有可能。
原本他只想要回到齊國,之後帶着妻妾們出海找一個無人的小島,快快樂樂的生活,然而如今他卻肩負着太多的東西。
在這樣的戰國時代,貴族們沉醉在那些無謂的應酬和庸俗的歡樂裡,在自我麻醉中渾然忘我。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想起遠在趙國的烏廷芳、婷芳氏、舒兒等女,自己在魏國雖然經歷了不少的艱辛,卻風流快活,而她們卻被迫忍受着孤苦。
想着諸女日夕盼望他歸去的情景,恨不得立刻能夠讓她們來到自己身邊。
紀嫣然察覺到田步樂的異狀,柔聲道:“田郎,怎麼了?”
田步樂摟住紀嫣然的香肩,忍不住隨口拈來李白的名詩,念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低頭看向紀嫣然,發現她瞪大一雙美眸看着自己。
這俏佳人秀目異采連閃,美麗的小嘴正喃喃重複着這兩句千古絕詩。
田步樂心道:“對不起你,李白大大。”
紀嫣然投入田步樂的懷中,讚歎道:“我曾經聽到見到不少詩人的創作的詩歌,可是跟田郎比起來,那些人就像小孩子的無聊玩意,有誰的詩句能比你剖劃得更深刻動人呢?”
田步樂不由被紀嫣然誇得老臉一紅,幸好因爲天黑,紀嫣然看不見,他緊接着紀嫣然的話道:“不要誇獎我了,這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紀嫣然身體一震,離開了他懷抱,定神看着他道:“田郎,你竟然也知道越國的西施?”
田步樂笑道:“這有什麼?沉魚落
雁嘛?”
紀嫣然疑惑道:“沉魚落雁是什麼?”
田步樂一看又說漏了嘴,道:“沉魚落雁是形容西施的美貌的,她在水中洗澡,魚兒因爲她的美麗而忘記遊動,沉入水底。她走在田野中,路過的大雁看到後,就會忘記飛行而落下來。”
紀嫣然驚歎道:“天啊,你隨口說出來的話總是這麼精彩奇特,而且見識又是那麼廣博,連韓非公子都不曾知道。田郎,人家真是愛死你了。”說罷情不自禁獻上熱吻,差點把他溶化了。
田步樂正想要堵住紀嫣然的繼續追問,便摟住紀嫣然的柳腰,噙住她的香脣,*着她口中甜蜜的津液。
過了良久,紀嫣然才神魂顛倒地道:“田郎,作一首詩歌送給人家吧!由人家配上樂章,勢將成千古絕唱。”
田步樂心中苦笑,他上學那會背誦的名句就那麼幾首,怎能拿來應酬這美女,而且據別人的創作爲己有,等同侵犯版權,用口說說也還罷了,若真傳誦千古,豈非預先盜了別人的創作權。萬一一大幫人穿越過來,提着菜刀來找他豈不是麻煩了。
他只有苦笑道:“這世上無一物事不是過眼雲煙,千古傳誦又怎樣呢?”
紀嫣然嬌嘆一聲,伏倒他身上,喜嗔道:“田郎,你真害死人家了,今晚嫣然除了想着你外,還有什麼好想呢?嫣然不管,今晚田郎一定要陪我一整夜。”
田步樂只好答應下來,和紀嫣然共度春宵,自然是他求之不得的。
誰知紀嫣然又接着道:“過眼雲煙!多麼悽美迷人,只有你才能如此一出口便成天然妙句。”
田步樂心中叫苦,這叫愈弄愈糟,異日她迫自己不斷作詩作詞,自己豈非成了文壇大盜。
紀嫣然撲哧一笑道:“嫣然知道田郎還有其他事,不過晚上田郎是屬於我的,不要讓嫣然獨守空房。嫣然先回去了。”
又微微一笑道:“不準動!”
蜻蜓點水般吻了他一下,翩然去了,還不忘回眸一笑,教田步樂三魂七魄全部離竅至不知所蹤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