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無故做噩夢醒來的嚴以陌,從房間迷糊着走出來喝水,卻聽到客廳裡許宇倫的手機不斷的在響。
宇倫這小子,怎麼手機也不收好?
伸手拿起手機,看着屏幕上閃亮的名字,抿嘴一笑。轉身握着手機往樓上而去,伸手敲了瞧許宇倫的房門。
“宇倫,池優的電話!你不接我替你接了啊!”說着,自己動手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許宇倫迷迷糊糊睜開眼看着嚴以陌走進來,沒明白過來是什麼事情。
“池優的電話!”剛說完,電話被另一頭掛斷,屏幕上顯示着未接來電,“掛斷了!”
聽到是池優的電話,許宇倫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爬起來,伸手奪過手機立即撥了回去。
電話剛被接通就接起了,聽到聲音的許宇倫連忙開口:“喂,小優,怎麼了?怎麼還沒睡?”感冒還沒好,現在已經很晚了,怎麼還醒着?
“宇倫……我……你快點過來……”手機內傳來池優抽噎的哭泣聲,連話也說不清楚。
原本還半清醒的狀態的許宇倫立馬清醒過來,應了一聲之後扔下手機下牀拿起掛在一邊的大衣便衝了出去。
“這麼晚了,你去哪兒?”眼看着許宇倫衝出去,連睡衣也沒換,嚴以陌跟着追出去朝着背影大喊。
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池優出事了?
“池優出事了,我得立馬過去!”跟着下樓,許宇倫回頭應了一句,拿起車鑰匙便開門出去了。
“什麼?”嚴以陌皺了皺眉頭跟着追出去,伸手敲了瞧車窗,“你自己小心點,我和子暮宇辰一會就過來!”
“好!”點點頭髮動車子,許宇倫踩下油門便衝了出去。
剛纔話筒中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讓他的心慌的不行,也不知道她一個人怎麼樣了?
凌晨兩點,清冷的馬路上快速飛馳過一輛跑車,隨後又是一輛。
踩下剎車的許宇倫迅速下車,掏出鑰匙打開大門直接往二樓房間衝去。房間門微敞開,從門口往裡看首先入眼的是一個躺在地上滿頭是血不知死活的男人。
“小優!”伸手輕推開門便在推到一半的
時候遇到阻礙,側着身從房門內通過,朝內看了一眼,發現是一根棒球棍擋住了門,於是用腳踢開之後轉身伸手開燈。
房間一下子亮了起來,許宇倫擡眼便看到牀上縮着身子的池優,她穿着單薄的睡衣,雙手環住自己,感受到刺眼的燈光後擡起蒼白無血色並掛着淚痕的臉。
“宇倫……”輕聲的呼喚,眼淚瞬間便滑落下來,“怎麼辦?”
慢慢靠近,伸手將她擁進懷裡:“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顫抖冰冷的小手環住他的頸項,池優還是不住地顫抖:“我……他……他……”
“沒事了!會沒事的!”輕輕將她放回牀,替她蓋好被子,“別怕,好好閉眼睡一下,醒來就什麼好了!”
點點頭握着許宇倫的手慢慢合上眼,可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恐懼,最後還是睜開眼看着許宇倫才覺得心安一些。
趕過來的嚴以陌等人看了眼現場的情況,轉身下樓走至客廳報警之後便等待警察的到來。五分鐘之後警察便到了,嚴以陌帶着人上來拍照取完證把還躺在地上的小偷帶走,只剩下兩個警察留下來做筆錄。
“不好意思要麻煩一下小姐,需要你做一個筆錄!”看着還處於緊張失措狀態的池優,兩位在場的民警也有些於心不忍,但是這個是自己的職責,實在是沒有辦法。
“請問一下小姐你叫什麼?”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警察開始進行詢問。
看了眼警察,池優張了張嘴沒有回答,而是看着許宇倫,還是很怕。許宇倫看了眼池優,伸手輕輕拍着她的背部安撫她,而後慢慢回答:“Allegro DE Machiavelli,意大利人。”說完,站起身從牀櫃裡拿出池優的護照及身份證等各種證件交給警察。
“意大利人?那這個就需要通知領事館了……”看着護照及身份證件等文件,做筆錄的警察說了一句。
嚴以陌開始有些後悔,早知道剛纔出門的時候就應該直接把律師也喊來,於是站起身說道:“這個我們到時候會聯繫律師,你們就直接和律師說吧!”
“也好,看那位小姐的樣子也沒辦法做筆錄,證件我們就先收回去
,等小姐明天好一點之後我們再來吧!或者也可以直接來派出所找我們!”
聽到警察說要走,嚴以陌點點頭把兩位送出房間:“二位慢走,這麼晚還麻煩你們真是不好意思了!”
“沒關係,我們職責所在!”走出房間,嚴以陌領着兩位走出房間,下了樓。看到人下來的申子暮從客廳沙發上站起來,與嚴以陌一起將人送走後才緩緩開口詢問:“處理的怎麼樣了?池優呢,沒事吧?”
“把證件帶回去了!池優還處於驚嚇狀態,宇倫在陪着。我們今天就別回去了,反正也快三點了。去休息一會之後等明天律師來之後再說吧!”
“也好,我帶着宇辰先去客房休息了,你也早點睡!”說完,伸手推了推身邊早就在沙發上睡迷糊的夏宇辰,“起來了,我們去客房睡!”
“額?”一下子驚醒過來的夏宇辰擡起迷迷糊糊地雙眼看着站在身邊的其餘兩人,“怎麼樣了?”
“快帶他去睡吧!”搖搖頭嚴以陌沒有回答他,只是推了推身邊的申子暮。
客廳一下子就只剩下嚴以陌一個人,擡眼看了眼樓上的房間,嚴以陌不由得記起自己醒來之前做了噩夢。很多年都不做噩夢,但是每次做噩夢,似乎總會發生些不詳的事情,例如今天的事件、還有很多年前噩夢之後自己姐姐的車禍。
索性這次池優人沒事。
“怎麼還沒睡?”從房間走出來,許宇倫走下樓梯看到嚴以陌還坐在客廳,走上前詢問。
“哦,沒事!出事之前我做噩夢了,起來喝水就看到了那個電話!”回過神擡頭見是許宇倫,示意他坐下。
聽到說做噩夢,許宇倫覺得事態嚴重,在一邊坐了下來:“做噩夢了?嚴重不?”
“和我姐那次一樣,把我嚇醒了!”毫不掩藏,嚴以陌說着擡手拿了杯子喝了口水。
難道事態還要嚴重嗎?小偷已經抓到了,還會有什麼事?對於小偷的傷,這個顯然是小優的正當防衛啊!
“我暫時也不知道,夢境我想不起來了!”知道許宇倫的擔憂,嚴以陌放下杯子伸手搓了把臉,“別瞎猜,不會有什麼事的!”
但願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