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走進浴室,原本想衝個涼就算了,可是在一看時間,好像離晚上吃飯的時間還早着呢,不如索性來個泡浴好了。
那要不要叫小貴子進來呢?一想到最近纔剛剛僱傭的那個前臺接待,渡邊就感覺到下腹部一陣火熱,那可是個難得的美人。
兵庫縣來的小姑娘,剛剛大學畢業沒多長時間,還不知道自己這家渡邊事務所的背景,就是應聘了進來,要是知道自己這家渡邊事務所是新宿區最大的b社會團體中心的話,恐怕小姑娘早就嚇跑了吧。
嘿嘿,還好自己前段時間一直在潛心的培養這個小姑娘,現在要是把她叫進來的話,也不知道這小姑娘到底會不會遂了自己的心意。
就在渡邊琢磨着到底要不要把前臺那小妞叫進來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大聲的嘈雜聲,還有打碎東西的聲音,渡邊不由得眉頭緊鎖。
八嘎,那個不開眼的王八蛋,居然感到老子的地盤上來搗亂?
他草草的穿上衣服,然後就從辦公室裡鑽了出來,可是一進到外面事務所的會客廳就傻了眼。
他這渡邊事務所就位於新宿區,千陽町的一所民宅裡,五層高的樓房,可全都是他們家的地盤。
平時佐藤他們還有大友那幫傢伙,可都是要來這裡開會的,交個會費,或者決定一下未來吉春社的走向什麼的,都是在這裡做決議的。
而新宿區的混混們也都知道,這裡就是新宿區最大社團的總部,可沒多少人敢來這裡搗亂的,今天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傢伙來這裡搗亂,難不成他的腦子壞掉了嗎?
可是等他從自己的辦公室裡衝出來看到外面的情形的時候。就傻了眼。
小貴子被兩個染着黃毛的傢伙拽着,正在上下其手,而小姑娘則是嚇得眼睛裡全是淚花,但卻不敢喊出聲,雪白臉上那黑黝黝的巴掌印,已經說明了她剛剛遭遇了什麼。
而他的其他幾個手下。這時候都已經被人打趴下在地上,而他最兇狠的頭嗎毛利傳武這時候,則是被人用槍頂着腦袋,站在門口滿臉鬱悶,卻又不敢出聲。
幾個混混,這時候正在會客廳裡來回掃蕩,但凡是擋在他們面前的東西,統統被他們打翻在地。
看着那些摔的粉碎的高仿中國古董花瓶,還有掉在地上摔的粉碎的液晶電視。渡邊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特麼的,這可都是錢啊。
在一轉頭,這纔看到了那個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的傢伙,這傢伙身材不高,但是卻非常的粗壯,一張方塊臉,滿臉的兇惡。眼角處又一塊疤痕,更是讓這傢伙平添了幾分猙獰。
這時候看到渡邊淳一從辦公室裡衝出來。那傢伙更是冷冷一笑:“呦西,渡邊君,我還以爲你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呢,怎麼最近聽說你發達了,看不起我們這些老朋友啦?”
“哎呦,那怎麼會呢?大久保你可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
渡邊臉上變了幾次顏色,最終才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面無表情的對那人說道。
這個傢伙名叫大久保一翁,是他所在的雅庫扎目前的大佬友田簡史手下最能打的手下之一,原本是名古屋那邊弘道會裡的一個小頭目。
不過前段時間。被友田簡史派來了東京,他來東京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幫友田簡史盯着渡邊他們這樣的東京地區的本地派。
最近一段時間,友田簡史和井上邦雄之間的爭鬥已經越來越激烈,甚至已經到了公開化的階段。
雙方之間是各種手段都用上了,從最基本的搶地盤,到幫派之間的爭鬥,仇殺更是層出不窮。
而井上邦雄他們從雅庫扎裡面分裂出去,自立門戶的傾向已經是越來越明顯。
而友田簡史和他的弘道會,則是也在集中精力的拉攏雅庫扎內部的其他二級成員組織,生怕他們上了井上邦雄的船。
目前已經有明確說法,要和友田簡史分道揚鑣的二級社團就已經有十三個之多了,友田簡史生怕分裂出去的二級組織更多,也是常情。
更何況東京地區可是弘道會和山建組誰都不願意撒手的肥油地區,所以兩邊最近都派了不少人過來這邊拉攏人。
東京地區一共有二十三個區,這些區裡,幾乎每個區都有一個幫派,這些幫派在弘道會和山建組眼裡看來,各個都是肥肉,那個都想爭奪到自己手裡。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東京也不是很太平,儘管這裡沒有發生太多的幫派爭鬥,那也是因爲警視廳強力彈壓的結果。
一旦山建組和弘道會要是正式決裂,在東京地區,難免會發生一次腥風血雨的大洗牌。
這大久保就是弘道會那邊派過來的先鋒,不過平時一直都駐紮在弘道會的盟友,江川社團所在的江戶川地區,很少到新宿這邊過來,而吉春社和江川社團也一貫是井水不犯河水,渡邊沒想到今天這大久保居然打到了自己門上,到底幾個意思?
難不成是逼着自己表態的嗎?
“哦?是嗎?那可能是我聽錯了,不過最近我受到一些消息,說渡邊你這邊的新宿區,突然市面上多出來不少貨呢?我就順帶着想過來問問,你們吉春社需不需要幫助,是不是哪些不開眼的傢伙,從外面搞來一些貨來擾亂市場呢?要是有人敢來我們雅庫扎的地盤上渾水摸魚的話,渡邊你可不用和他們客氣哦!”
大久保說話的同時,眼睛死死的盯着渡邊淳一,而渡邊淳一儘管心裡已經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但是表面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
調整了一下情緒,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大久保說道:“大久保你說的事情,我可都沒聽說過,不過即便是有人偷偷在市場裡放貨出來,擾亂市場的話。我們也會自己處理的,畢竟這新宿區可是我們吉春社的地盤。還有你來的時候,就不能提前打個招呼嗎?雖然咱們都是雅庫扎的同門,可是你也用不着把我的公司打砸成這樣吧?”
反正已經下定決心,要脫離這個行當了,瑪德,還用得着和你大久保客氣什麼?
再者說了,這裡可是東京,可是新宿,把老子惹急了,老子還用得着在乎你什麼狗屁的弘道會。
你們這幫名古屋的鄉下泥腿子,最好還是回去耕田吧!
渡邊在心裡暗罵道,他這番迴應可是相當的不客氣,而對面的大久保也是神色一愣,他沒想到這渡邊居然這麼硬氣。
要知道前幾次見到這傢伙的時候,這傢伙可是見了自己就點頭哈腰的,乖得更一條哈巴狗一樣,現在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威哥吃多了不成?
“八嘎!你這混蛋.”
大久保猛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要知道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更何況他來東京的目的,就是要剷除那些對六代目和弘道會有二心的二級社團的。
原本就聽說最近這吉春社這邊有貓膩,好像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大批的四號,在新宿區這邊是瘋狂的散貨,這讓弘道會那邊已經很是不爽了,要知道現在控制着日本進口四號渠道的組織,就只有那麼幾個,一個是弘道會,一個是山建組,還有一個則是南邊的一個蠻子幫派。
其他的組織,全都得從他們的手裡進貨,然後再出去散貨,這也是他們這些大型社團,控制下面這些二級社團的一個重要手段。
這吉春社私自從外面進貨,這已經破壞了他們的規矩,更何況最近他還聽說,這個渡邊居然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一隻曜變天目碗?
昨天六代目可是親自給他打了電話,讓他無路如何都要把這隻碗搞到手上,所以他今天才氣勢洶洶的帶着人馬殺了過來。
原本他是想,這渡邊淳一要是識相的話,就放他一條生路,可現在看來,這傢伙好像不太上道啊!
可是他這才翻臉站起身,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間小房子的外面,已經爬滿了人,而這些人手裡可都端着黑黝黝的傢伙呢。
八嘎,這個渡邊淳一果然是良心大大的壞啦,早就存了不軌之心啦!
“渡邊,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嗎?”
“哼!我當然知道,不過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大久保桑,是你先到我門上找麻煩來的吧。我們吉春社雖然沒有你們弘道會那麼大,可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問你以前六代目交代下來的規矩,我吉春社破壞過規矩沒有?”
渡邊這麼一問,大久保想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
“既然我們沒有壞過規矩,可你爲什麼要打上我的門來?你們和山建組之間有矛盾,我們不過就是小蝦米而已,根本不像參合進去,對我們來說,誰當老大都是一樣,但是如果你真的以爲這樣我們就好欺負的話,那你可就錯了。”
渡邊這麼硬氣,大久保還真是沒想到,難不成自己真的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