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哼!當然可以,不過希望你能比第三代還強!”我冷冷的咬着牙說。
“我只是希望我可以強到阻止你而不傷到你。”他哀傷的眼神擾得我的心極不舒服,可是我卻退無可退,我的個性是遇強則強,絕不後退,而他似乎也很清楚我的爲人。今天這一站是不可避免了。
“那就少說費話吧!”我慢慢的走向血姬,那本來就是我的武器,所以現在我要把它拿回來。
“luvian!你們倆都冷靜一點。”艾斯克爾在一旁喊道。
“冷靜?我想冷靜,永永遠遠的冷靜。這個世界本與我無關,可是這個世界卻把我束縛,我想離開,可是離開卻總是在我身邊的人身上發生。也許。。。。。。”我撿起落地的血姬,口中自言自語。
“你打算用血姬?”艾斯克爾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那握着血姬的右手,似乎到現在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笥性。
“對我來說,每一場都是生與死的選擇。”我正視了他一眼,冷冷的一笑,從以前就是這樣,所以在旁人看來,我總是很冷寞,無情,神秘,如果當你什麼秘密也不在乎的時候,那就是最神秘的存在。
“你想選什麼武器,他的那把刀看起來不錯,不介意的話,就權且一用。”我決定現在只把他當成一個第三代,過去發生的一切就當沒發生過。反正我的選擇永遠是離開,而不是留下,那麼跟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結果,或者說可能,不如就趁這次機會,讓一切都結束。
“我不會用任何的武器對着你。”他拒絕的很有風度,也很癡情,可是在我看來,他這麼做根本就是在羞辱我。
“不用武器就能贏我,是嘛!”我刀刃向外,反手向他衝去,“那就試試吧!”
“薩佛羅特!”艾斯克爾在一旁看得緊張。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薩佛羅特沒退,而是正面迎了上來,眼中的血色似深淵中被囚困了萬世的魔獸般,正欲竄出。
看着他的血眼,我竟然有一種莫明的害怕,就像小動物見到猛獸時的那般戰慄。
“我是在害怕嗎?不可能,我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令我恐懼的。”還沒等我弄清楚剛纔的那種感覺是不是恐懼時,他的掌已經揮上,五指直扣我的鎖骨,想要鎖住我,可是我揮刀向他的手臂掃去,他不得不急忙收回還沒觸及我衣角的五指,換成左手去抓我的右手,想要奪下我手中的血姬,可是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我隨機應變的把血姬送出,正好送入一側的左手掌中,而右手擦過他的五指,化掌擊向他那此時正好大開的胸口。他急忙收手回防,跟我互擊一掌,雙雙後退了數步。
“luvian,你現在的戰技強了很多。”他竟然還有空閒的時間誇我。
“都是被你所賜。”我邊說邊向他揮刀而去,沒有片刻的遲疑。
“我?”他卻總是那麼心不在焉,好象並不把我當回事,這點讓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如果你再這麼愛打不打的話,那麼。。。。。。”我在攻擊中急速抽身,揮刀向一旁靠牆站着的艾斯克爾衝去。
“luvian!”薩佛羅特急忙衝了起來,想要攔下我。可是我突然一個空中擰身,正好迎上衝來的他。我冷冷的一笑,手中的血姬已經成斜揮式。
可是我想應該可以聽到血姬劃開什麼的聲音,最起碼是劃開衣服的聲音,可是卻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定睛一看,才發現他正用雙指挾着我血姬的刃口,而且看似十分輕鬆的樣子。
“放開!”我想抽出,可是血姬卻紋絲不動,於是我用盡全力旋動刀柄,口中禁不住喊道。
“除非你就此認輸,然後向我保證不再追殺艾斯克爾,也不再踏足這裡一步。”他嚴肅的提出要求,就像自己已經勝了。
“不!”我堅定的不需要任何的考慮時間。
“那你就試試看拔刀吧!”他似乎對自己的那兩跟手指很有信心。
“我。。。。。。”無論我怎麼用力,血刀還是一動不動,就像它本來就是跟他一體的。
“要我幫忙嗎?”她的聲音從靈魂深出漫出。
“不要!”我先是堅決的拒絕。
“你以爲憑這樣的自己贏得了他嗎?”她的語氣和聲音總是那麼的有說服力,似乎只要是她說的,那麼一定就是事實,就是真理,毋庸置疑。
“這樣的自己?什麼意思?”我和他一直襬着那樣的姿勢,他只當我在想辦法把血姬抽出,而我卻正跟心中的另一個自己對話。
“其實你應該很清楚,我是你,你是我,因爲我們本一體,只是你有意把自己最強的那部分封了起來,所以說現在的你是不完整的,是脆弱不堪的,以這樣的你怎麼可能可以跟他這樣的強者抗衡,他要制服你,別說是不需要武器,我看只要動幾根手指就行了。”她濤濤不絕的諷刺着我,無情的刺傷着我那唯一值得驕傲的自尊。
“你。。。。。。”我憤憤不平。
“不用這麼生氣,你打不過他是應該的,畢竟你是在用自己的一根手指對抗他的兩根手指。”
“那麼說,如果我今天想要贏他的話,就必需解開那道封印?”其實我早就猜,她這麼說的目的無非就是這個,可是她說得又都是事實,讓我無從反駁。
“沒錯,不過如果你想被他這麼羞辱的話,我當然也不會反對。”她說着聲音漸漸的遠去,好像要拋下我的樣子。
“你還不認輸嗎?”正當我最猶豫時,他的這一句話把我完全的推向了她。
“該認輸的人,是你!”我在那一瞬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長髮無風起舞,尖牙明顯的感覺到長長了一倍,抵着下脣,渾身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涌出。我的手稍一加力,刀就已經抽出,橫在自己的面前。
“luvian,你?”薩佛羅特最直接的感受到了我的變化,愣在那裡,任指尖的血滴下。
“真是美麗的存在啊!”而我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刀身,當指尖觸及那血色之際,竟然覺得感覺刀身有種起波的感覺。
“薩佛羅特出什麼事了?”艾斯克爾離得比較遠,所以完全弄不清楚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把刀給我!”薩佛羅特很清楚,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可以用兩根手指降服的對手。
“哼!現在打算用刀指着我了!”我緩緩的擡眼,然後看着手握矩刀的他,冷冷一笑,看着他的眼睛,竟然第一次沒有了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反而像是看着一隻小蟲子般看着他。
“你真得是luvian?”他看着我的眼中,有着不解。
“現在的我纔是真正的luvian,以前的我只是一個軀殼。”對於身體中涌動的力量,我是如此的興奮,多麼想用它們來做些什麼,比如:殺了眼前的這兩個強者。
“哈哈哈!”我冷冷的昂天長笑,心中沒有了一切的感覺,悲傷,痛苦,快樂,無論是什麼,現在都已經消失了,這樣的自己似乎很幸福。
我兩話不說,已經揮舞着血姬,向薩佛羅特衝去,他先着呆呆的看着我的刀向他刺去,然後突然想像醒過來一般,搖了搖頭,然後一個身影已經消失在虛幕中。
“你以爲這樣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我不屑的對着墓中一角,冷冷移動着刀尖。
“薩佛羅特你快走!我的事我自己來解決。”艾斯克爾衝着那裡吼道,可是他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胸口的血還在不停的流,臉白的跟紙似的。
“想走?今天你們不告訴我她是誰的話,誰也別想走出這個墓室。”我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小小的做了個選擇,先吸誰的血。
“既然你願意挺身而出的話,那麼就由你先來好了。”我一個閃影,就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他想避,可是太晚了,我的指尖已經深深的扣進了他的雙肩鎖骨,黑血順着我的指尖流出,可是那點小血已經無法引起我的興趣,我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懷裡一扯,不由分說的吻上了他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吮吸了起來。
“luvian!”薩佛羅特從虛幕中走了出來,想要阻止我。
“你最好乖乖的在那裡站着,不然我就直接毀了他。”我透過意識說出來的話,更是冰冷無情。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他邁出的腳又收了回去。
“我想怎麼樣,等我喝飽之後,我們慢慢談。”我還是不停的吮吸着他的生命,而他正在漸漸的遠離生命,抽搐的身份越來越無力,軟軟的靠在我的身上。
“你渴的話,就喝我的好了。”薩佛羅特還是邁近了一步,要求道。
“會的,不過得一個一個來?”我說的是如此的平靜,好像剝奪別人生命這種事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不行,你再不放手,他就沒的救了。”薩佛羅特不顧一切的衝了上來,伸出手想要把他從我的懷中奪走,我很聽話的放了手,因爲在那最後的一刻,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命跡象。
“艾斯克爾!”薩佛羅特看着他在自己的懷裡化爲沙粒,散落。
“她是誰?快說?”我轉身走到水晶棺材前,看着安靜沉睡的她,在我的記憶中,沒有任何有關這張臉的信息。
“我說過了,這個不能告訴你。”薩佛羅特走過來,看來艾斯克爾的消失對他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哦!那麼你就不怕我也把你的血吸乾了?”我轉臉面對着一旁的他,距離很近,近得我可以看清他下巴上的胡根。
“你不是已經這麼做過了嗎?”他平靜的回答着,“哦,不過你好像已經不記得了。”
“。。。。。。”我一愣,什麼不記的了,明明那一幕:我抱着他,他吻着我,而我卻吻上了他的動脈,把四顆血牙深深的扎進了他的脖子。然後是那雙眼睛,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倒着對我微笑。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luvian!”可是我想着,頭就一陣眩暈,差點倒下,他在一旁扶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