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年的一個夜晚,你是不是在雪山公園殺了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我突然怒不可遏衝他吼道。
“02年?”他竟然真的思索了起來,可是片刻之後,便搖了搖頭,“那麼長的時間,我哪還會記得。”
“他有一頭烏黑的短髮——在月光中閃着綠色的光芒,還有一雙幽深有靈的雙眼,不過當時,也許有些失神。當時他應該就是呆呆的站在那個小型噴泉旁邊的長凳旁。”我細細的回想着當時的那一幕幕,眼淚不知何時已經順着臉頰緩緩流下,但是說起話來卻一點都不哽咽。
“原來是那個孩子啊。唉,味道一點都不好。”他細想着感嘆道,就好像在評價一盤曾經品嚐過的菜餚。
“你。。。”憤怒讓我有些語塞,“你奪去了他的生命,竟然還這麼的不屑!這就是你這個魔黨的作風嗎?”
“哦,你知道我曾經是魔黨啊,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了。”他說着嘆息了一聲,好像也有太多不堪的過去。
“哼,魔黨、密黨我根本不在乎,不過你殺了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惡狠狠的看着他,眼光中已然帶了殺氣。
“哈哈哈,一個人類的小女孩竟然說不會放過我,哈哈哈,真是可笑!”他一邊狂笑着一邊對着周圍的同類說道。
“有什麼好笑的?”他的笑聲讓我更是怒火沖天。
“不錯,勇氣可嘉,我很欣賞你。好吧!如果你再回答我兩個問題,之後我就隨你處置。”他突然語鋒一轉,平靜的看着我說,在他的眼中有着清晰可見的絕決。
“好,你問吧?”我死死的盯着他的雙眼。
“那個小男孩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以至於讓你這麼不顧一切。”他的第一個問題。
“他是當時我唯一認識的人,唯一可以說話的人,也是唯一關心我的人,失去了他,對當時的我來說,這個世界就成了一片孤寂,不再有生命,也不再有聲音。你說他對我重不重要?”我深深地回想着當時的那些感覺——孤單、寂寞、無助,還有恐懼,一切的感觀都失去了作用。
“看來我真的殺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他揚頭感嘆道。
“第二個問題?”我反而提醒道。
“是誰殺了樓雨?”他再次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不想回答!”我很堅定的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你不想爲那個男孩報仇了嗎?”他充滿疑惑的問。
“想,不過我還是無法回答你的這個問題。”我還是以無比堅定的語氣告訴他,只有這個問題我是怎麼也不會回答的。
“既然這樣,那麼就用這個秘密來報復你吧!”我想了一會兒,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不行,你非告訴我不可。”他吼着,單手狠狠的掐着我的咽喉,殺意竟起。
“休想!”雖然我的喉嚨被掐的很難愛,但是我決定了的事,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不論爲此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你真不怕死?”他緊緊的盯着我的眼睛,好像真要把我給吃了。
“你想咬我?”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以不屑的口吻問道。
“如果你逼我的話!”他頓了頓回答說。
“真沒想到,吸血鬼吸血還要被逼,哼,難道說你咬他也是被逼的?”我更是不屑於他的這種理由。
“不錯,吸他的血我確實是被逼無奈。”他竟然真的順着我的意思承認道。
“難道他也有你想知道的答案不肯告訴你?”我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這道不是,不過當時我被yama追殺,體力消耗太大,如果不立刻進行補充的話,我就危險了。”他竟然真得說出了一個理由,而在場的人都顰顰點頭贊成。
“是啊,這就是你們吸血鬼的生存之道啊,你們總是爲了自己不惜去傷害別人。”我最討厭那種爲了自己就輕意去犧牲別人的人,不管你是誰,你有多強大,你都沒有權力讓別人爲你的生存付出代價。
“你永遠都不會了解我們的痛苦,所以你根本就沒有權力來評價我們所做的是否正確。”他微怒的斥責道。
“正確?是啊,什麼是正確?正確的話,世界上有了人類就不該再有你們!”我高聲喊道,而在我的心中,卻在吼着“也不該有我。”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就讓你也成爲我們的同伴,讓你清楚的知道作爲一個貴族的痛苦和身不由己!”說着,他慢慢把我拉近,當近到我的脖子就在他的嘴邊時,一切都好像靜止了一樣,空氣的流動都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不要!”就在他露出那對尖牙的時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臺下不遠處的Sinmo和lisa同時阻止道。
“你們真要爲了她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反對我嗎?”店主收回了他的兇器,嚴厲的問。
“不敢,可是父親,她只是一個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你何必爲了她又開戒呢?”lisa緩言勸道,其實她哪了爲了我啊!
“是啊!店主你何必和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認真呢?她只是因爲過於傷心纔會這麼口不擇言,你總不會爲了她的這幾句孩子話,就讓她成爲血族的一員,這種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一點。” Sinmo到是真心的勸說道。
“看來你們都很關心她啊,那好,只要她回答我剛纔的那個問題,我就放了她,並且答應爲她做一件事。否則。。。”說着他轉過視線看着,好像在等待我的回答。
“不,不可能!”我狠狠瞪着他,徹底捏碎了那唯一的和解機會。周圍的一切再次靜止,只見眼前的他,雙眼中泛起血色的冰冷光芒,張嘴向我的脖子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