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的正是李兆虎,他也中了槍,但畢竟隔了一道電梯門,前面還有肉盾,所以他雖然掛彩但並不致命,此時拿着一把***,對着楚向宇便摟了火!
危急時刻,楚向宇腎上腺急速分泌,再次進入到上次他瞬間擊斃7個槍手的狀態,噴射而出的散彈在他眼裡似乎都有跡可循!
他仰面一倒,雙臂一撐電梯口,用一個滑跪的姿勢向後一傾,最低的彈丸幾乎是擦着他鼻子尖飛過,隨即他腳尖一挑,將***槍口踢歪,然後用一個別扭的姿勢拔出馬卡洛夫,“呯呯”就是兩槍!
李兆虎胸口兩朵血花飛濺,但他不愧是悍將,手臂晃晃悠悠的還在試圖舉起***,楚向宇一個箭步進去將槍踢飛,一把揪起他,冷聲問道:“黑子呢?”
李兆虎一張嘴,一口鮮血涌出,說:“草泥馬……”
楚向宇不再跟他廢話,一拳打在他喉結上,李兆虎喉頭咕嚕了幾聲,軟到斃命。
李兆虎等人也帶着對講機,裡面傳來焦急的呼叫,這讓楚向宇意識到上面的人已經察覺到不對了,但他此時別無選擇,直接進電梯再次返回六樓。
六樓經理室內,七八名槍手圍成半圓,手中拿着長短傢伙,虎視眈眈的對準電梯門,電梯停下,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門打開後,裡面卻空無一人。
一羣槍手剛要鬆一口氣,電梯頂部突然一道黑影落下,手中槍火連閃,一羣槍手當場倒下一半,剩下的大驚失色,胡亂朝電梯裡開了幾槍,一鬨而散般朝外跑去。
楚向宇一邊開槍一邊朝外闖,身上連中了好幾槍渾然不覺,房間裡空間狹窄,想要一槍不挨就衝出去難比登天,反正打不中腦袋和心臟自己就不會死,他也豁出去了!
衝到五樓時,倆端着步槍的槍手迫使他止住了腳步。
不過他本來也沒想馬上走,自己走了,地下那胭脂地獄肯定就被轉移了,不把那種非人的地方搗毀,他不甘心。
五樓只有四間屋,沒有門牌號,但裝修的金碧輝煌,裡面隱隱傳出嘈雜的音樂聲,君悅不愧是一流夜總會,隔音效果超好,外加到處是震耳欲聾的音樂,外面打成一鍋粥了,各個包廂裡依舊充耳不聞。
楚向宇毫不猶豫,一腳踹開了最近的一扇門,裡面是個超級大包,散發着一股虛幻的香氣,舞池和沙發上糾纏着好幾條赤條條的軀體,桌子上放着幾個塑料袋和冰壺、酒精爐等物,楚向宇反手將門反鎖,拿出手機,果然,有信號了。
他立馬撥通李西河的電話,門外傳來“咚咚”的砸門聲,楚向宇對着門就是兩槍,兩槍過後空倉掛機,沒子彈了,他把槍一扔,此時電話接通,楚向宇根本沒等李西河說話,直接一通連珠炮:“君悅夜總會,死了十來個,地下有密室,關着幾十個神志不清的**,你再不來,我可要大開殺戒了!”
說罷把電話一扔,反手從後腰上抽出最後一把槍,是李兆虎那把***,對着震耳欲聾的音響就是一槍,進口貨質量就是好,捱了一散彈依舊破鑼似的響,楚向宇將電源一股腦扯掉,音響啞火,但屋裡一羣人顯然已經進入狀態,絲毫沒有停的意思,依舊在瘋狂做着各種骯髒不堪的運動。
門外已經沒人砸門了,能上五樓的都是VIP貴客,在別的地方打打殺殺無所謂,死再多無關緊要的人黑子都有法遮掩過去,但要是傷了不該傷的人,黑子也兜不起。
不一會兒,牆壁上掛着的呼叫器響起,楚向宇抓起:“喂?”
裡面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小子,道上事道上解決,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別動裡面的人,我放你走。”
對方想善了,楚向宇反倒不想了,他問:“黑子?”
對方說:“我哥沒空處理這種小事,我是二黑,現在這我做主。”
“我已經報警了,你還是琢磨琢磨怎麼脫身吧。”楚向宇冷笑道,黑子沒來,他有些失望,小魚小蝦,抓了不夠味兒。
“哼,警察?你要真想靠他們,那你就留在這兒吧!”二黑語氣不鹹不淡。
楚向宇心裡一沉,對方的語氣絲毫沒有慌張之意,他憑什麼如此鎮定?想了一下,楚向宇說:“行,我可以答應你,一會兒刑警隊的李西河來接我,你讓他上來,我不相信你們。”
二黑毫不猶豫:“好。”
對方的果決讓楚向宇很是詫異,難道對方真有把握攔住李西河不讓他搜查?中國是法治社會,黑Ж社會想要憑武力攔住警察,無異於癡人說夢,那個“胭脂地獄”就在樓下,以李西河的脾氣,如果真有人贓俱獲的把握,恐怕對方來頭再大,他都敢動一動吧?
楚向宇百思不得其解。
半個小時後,旁邊的幾具軀體已經如同爛泥般癱在地毯上,楚向宇一直沒搭理他們,這時,房門被人敲響,楚向宇過去,隔着門問:“誰?”
“我。”門後隱隱傳來李西河的聲音。
楚向宇開門,站門口的事李西河和兩個便衣刑警,後面跟着一羣五大三粗的壯漢,一個穿西裝的青年明顯是帶頭的,應該就是二黑,雖然臉上一片淡定,但眼中殺機溢然,通過他魂名的波動,楚向宇也觀察到他早已怒火滔天,只是在刻意隱忍。
楚向宇瞄了他一眼,問:“你就是二黑吧?趙軍呢?”
二黑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楚向宇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下意識的否認道:“什麼趙軍?我不認識……”
楚向宇立刻通過魂名判斷出他在說謊,但楚向宇卻沒立刻揭穿,而是扭頭看向李西河。
二黑惡毒的盯了眼楚向宇,然後扭頭陰陽怪氣的對李西河說:“李大隊,你手下挺猛的!這次我哥給你面子,暫時就不追究了,不過以後走路上可得小心點!”
李西河反手朝二黑肚子就是一拳,然後緊接着一肘將他砸倒,罵道:“艹你M,一幫雜碎,敢威脅老子?告訴黑子,讓他把屁股洗乾淨點!”
二黑爬起身就想往上撲,李西河一掀衣襟,露出腋下的槍套,滿臉挑釁的看着二黑,二黑身後人趕忙拖住他。
二黑一愣,臉上閃過怨毒之色,用力一甩拖住他的人,怒道:“滾開!”但也不敢再叫板。
李西河在河東道上兇名赫赫,二黑知道,自己動手就是襲警,李西河可是真敢開槍的,而且崩了他頂多挨個處分,大不了警服被扒,不由得他不忍。
李西河不動聲色,心中卻有些失望,他回頭示意楚向宇跟他下樓,楚向宇不解,說:“李哥,我跟你說的,樓上……”
“下去你就知道了。”李西河撂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轉身帶頭往下走,對包廂裡的一羣癮君子視而不見。
楚向宇滿腦子疑惑,但在跟隨李西河出了君悅夜總會後,他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兩輛大型混凝土罐車停在路邊,其中一輛已經空了,一臺大馬力的輸送泵正“突突”的將成噸的混凝土送到六樓樓頂,看方位正是之前的經理室,不用說,這些混凝土就是用來封堵那條秘密通道的,數十噸混凝土灌下去,不動工程機械拆樓,誰都甭想進去了!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頓時將楚向宇籠罩,他一把揪住李西河:“那下面還有人!幾十個活生生的人!”
李西河臉色木然,問:“你有辦法?”
楚向宇怒道:“你沒辦法?你們警察幹嘛吃的?”
李西河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正如你說的,我是警察,做什麼事,都得依法,所以有些事就算是明知道,但也沒辦法阻止。”
旁邊的刑警也勸道:“小兄弟,我們李隊爲救你已經惹了**煩了,剛還揍了二黑,他可是北城區****……”
“行,你不管,我管!”楚向宇暴怒,甩開李西河轉身就走。
李西河在後面喊道:“做事動動腦子,有些事不是憑暴力就能解決的!”
楚向宇當然不會傻到用手去扒數十噸的水泥灌漿,就算動用工程器械給扒開,裡面的人也早都憋死了,他現在只想殺人,讓某些人得到應有的報應!
市區的一座高檔別墅裡,二黑坐在黑子面前。
黑子年近中年,五短身材,人如其名,長的很黑,一雙小眼睛沉穩中透着狡詐,他說:“都處理好了?”
二黑點頭:“照你的吩咐,都處理好了。”然後語氣憤然的說:“哥,那小子什麼來頭?這你都能忍?”
黑子擺擺手:“有些事,不明白就多動動腦子。”
“可就算他是李西河的手下,咱不是還有乾爹……”
“行了,虧你還整天自稱白紙扇呢!連TM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知道三根是怎麼死的嗎?”
“不是被警察抓住自殺了嗎?”
“他爲什麼被警察抓住了?三根是那麼好抓的嗎?”
這句把二黑問住了,是啊,三根是誰?那可是比黑子哥還牛逼的黑老大,聽說就是李西河找到的證據,把他罪徹底定死的,能把三根都搞倒的人,黑子哥惹的起嗎?
二黑恍然大悟,點頭道:“我明白了,咱不能惹李西河……”
“李西河是你爹!”黑子被自己這個腦筋單純還喜歡裝逼的弟弟氣壞了,一怒之下連自己一塊兒坑:“行了,我告訴你,今天到咱們那兒惹事的,叫楚向宇!你想想這個名字,是不是在哪兒聽過?”
“啊,是三根發動黑道通緝令那小子?”二黑再次恍然大悟。
“沒錯,三根就是被這小子害的的,這小子可沒那麼簡單,手上染的人命遠不止明面上那幾條,而且這種人……不是咱們能對付的了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二黑猶自不忿,
“你出去吧,我自有安排。”黑子沒好氣的說道,擺擺手示意他滾蛋。
二黑離開後,黑子起身,對着黑暗處聲音諂媚的說道:“義妹啊,你看之前是哥哥不對,小看了這小子,幸好有你在,才能亡羊補牢……這事兒你得幫哥哥啊!”
黑暗處一個空靈中有些陰冷的聲音響起:“當然,畢竟義父派我來就是幫你解決問題的。而且……我對他這種人也很感興趣……這種和我有同樣能力的人……”
PS:再次求收藏,求花!今天只有兩章了,第二章可能更新晚一些,年底事兒太多,而且我沒存稿,對後繼情節的發展腦子裡也有些混亂,需要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