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甫仁一邊騎着車,嘴上還美滋滋地哼着小曲。他哪裡想得到,就在幾米遠的地方,早有人挖了一個大陷阱,正等待着他往裡跳哪。
此時,孟慶昌也緊緊握住了繩子的另一頭。
就在魏甫仁一搖三擺地騎到了孟慶昌、趙福龍跟前時,孟慶昌、趙福龍很默契地同時用力一拉繩索,只聽魏甫仁嗷!地嚎叫了一聲,隨後就摔了個人仰馬翻。
魏甫仁倒地後,被摔得鼻青臉腫,疼得他不住地鬼哭狼嚎:“我的媽呀!這是誰絆了我一下呀!摔死老子了。我的親孃啊。王二狗,快來救命啊!”
就在魏甫仁躺在地上,疼得翻滾時,突然感覺竄上兩個人來。這兩個人一上來,一句話也不說,摁住他就是拳打腳踢。頃刻間,他又感覺全身上下都有刀子在拉自己的肉,更加疼痛難忍。更令他感到恐懼的是:黑咕隆咚的,根本看不清打他的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模樣。是遇見劫道的了,還是遇見鬼了呢?只感覺呼吸也越來越困難,身體越來越沒了力氣了。
孟慶昌、趙福龍帶着全村鄉親們的仇恨,暴打了魏甫仁一通之後,突然感覺拳頭像打在棉套上一樣,根本用不上一點力氣。這才意識到魏甫仁是不是已經斷了氣了。因擔心真的釀出人命來,畢竟魏甫仁所犯的罪行還不至於治他於死地,因而便停了手。
孟慶昌用手在魏甫仁的鼻孔處試了下呼吸,覺得好像還有一口氣。只是氣息十分微弱。因而,趴在趙福龍的耳畔小聲地嘀咕了幾句什麼。隨後,趙福龍開始在他的身上搜尋開了。
可是,搜着搜着,趙福龍似乎是嚇了一大跳,愣了一會兒,才從魏甫仁的褲腰帶上取出一把手槍。舉在孟慶昌面前。
孟慶昌接過手槍,心裡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隨後,將手槍別在腰間,這才站起來與趙福龍一同將死豬一樣的魏甫仁拖進了馬路溝裡。
最後,趙福龍又把那輛自行車也扔進了馬路溝裡。回過身來,小聲問:“他不會死了吧!”
孟慶昌也小聲地回答:“他死不了。他只是被打蒙了。剛纔又摔得夠嗆。估計到不了半夜就能甦醒過來。咱們走吧!”
於是,二人很快在夜色中消失了。
第二天,孟慶昌、趙福龍又在趙福龍家的田地裡見面了。
孟慶昌從腰間拔出槍來說:“昨天晚上我仔細看了看,這槍絕對是真傢伙。子彈也是上滿了堂的。”
趙福龍好奇地接過槍,在手上翻來覆去地擺弄着。心裡特別高興。說:“這回好了,咱們手中終於有武器了。縣衙裡那幫狗雜種要是再敢來胡作非爲,我非崩了他們不可。”
孟慶昌先是提醒趙福龍小心點,別弄走了火。然後說:“幹革命可不是講究玩命啊!你沒聽張先生說嗎?咱們黨現在的實力還遠沒有到和敵人真刀真槍玩命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保存好我們現有的力量,同時發展新生力量,等機會成熟了,再和敵人算總賬。張老師不是說過嗎?咱們目前的身份就是從事地下工作。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咱們手裡有槍。”
趙福龍說:“那這把槍就先存放在你家裡吧。我的性格不好,遇到事容易衝動,不定什麼時候遇到點不順心的事,興許就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孟慶昌思考了一會兒說:“放在我家裡也不安全。我擔心有朝一日,縣衙裡因爲這把槍的事,會派人來村裡搜查。萬一被搜到了,麻煩可就大了。”
趙福龍說:“那你說該怎麼辦,先把它埋在田地裡?”
孟慶昌說:“那可不行。我覺得咱們應該去找張老師,問問他這把槍該如何處理。”
趙福龍說:“這個辦法好是好,可你知道張老師在哪嗎?”
孟慶昌說:“我分析着張老師應該就在家裡。這麼多天了,敵人一直還沒有任何動靜,估計敵人已經放過張老師了。分手這麼多天了,我都有點想張老師了。沒有張老師爲咱們出謀劃策,我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你有這樣的感覺嗎?”
趙福龍說:“我比你還思念張老師哪!”
孟慶昌說:“那好,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讓我媽多做點乾糧帶上。我們去找張老師的事,必須要守口如瓶。跟家裡的任何人也不要講,這是黨的紀律。也是革命的紀律。”
趙福龍說:“這些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