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森見醒過來之前，夢裡也都還是昨天晚上在沙發上一起看電影的情景。
夢境與現實的邊界模糊不清，醒來後好一會兒，她依然想不起來男朋友在看電影時偷偷將手摸進她的睡衣，是否確有其事。
而考慮到當下的現實情況，她覺得做夢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
將海星的手從自己胸口挪開，抽出睡衣，森見又分別看了看她和瀧川光。
海星半抱着她，而瀧川光在另一邊抱着海星，兩人呼吸均勻，睡態安穩，都還沒有醒過來。
男朋友回來的第一個夜晚，自己居然只能陪他的兩個女朋友一起睡覺……
她搖了下頭，擺脫雜念又躺了一會兒，只是也沒什麼睡意。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比較早，不過也可以起牀了。
看了看還睡着的兩人，森見小心地爬下牀，換上衣服，離開臥室後又輕輕將門帶上。
洗漱完出來，似乎還是隻有她起來了。
打開門，看了看外面積雪的院子，她來到廚房，打算爲他們準備早餐。
只有她自己的話，自然是越簡單、越快越好，但情況並非如此；而要準備得精緻些的話，又要準備五個人的份，她又有些頭大。
就在她還在糾結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
看見廚房裡外的彼此，尚子跟森見都稍微意外了一下。
“早上好。”尚子先打了聲招呼。
森見也反應過來，點了下頭，也垂下視線，“早上好。”
“一葉起得真早呢。”
“突然就醒了，也睡不着，就起來了。”
“是嗎。”尚子走進廚房裡，“一葉打算準備早餐嗎。”
“如果尚子沒醒的話。”
森見讓出位置，“還是尚子來準備吧，我給你打下手。”
尚子笑了一下，“好啊。”
她打開冰箱，看了幾眼，取出早餐要用的食材，兩人很快忙碌起來。
“春海醒了嗎。”
“沒有哦。光和海星也還在睡着吧？”
“很安逸呢。”
“三個人睡一起真的不擠嗎。”
“還好吧。”
尚子點了下頭，拿了盒豆腐，劃開包裝，又劃成小塊，暫時放在一旁備用。
“要做豆腐味噌湯嗎。”
“是呢。”
森見又看了看她拿出來的其他東西，目光掃到其中一個盒子時，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那是……”
“納豆。”尚子順着她的目光掃了一眼，“納豆拌飯，很有營養哦。”
“我的那一份就算了，拜託了。”她低下頭。
“誒……”
尚子笑了一下，“一葉不喜歡吃納豆嗎？”
“接受不能。”森見說道，“我猜海星也接受不了。”
“唔……那今天早上就算了吧。”
尚子將納豆拿過來，又對她一笑，“一葉幫我放回冰箱吧。”
“太好了。”森見立即將納豆放回冰箱裡。
尚子扭頭望着，在她關上冰箱時又笑了笑，“一葉對納豆真的很抗拒呢。”
“我覺得是能吃納豆的尚子厲害。”
“習慣了的話，味道其實還不錯哦。”
“等我像尚子這樣再成熟一點，再來挑戰習慣的過程吧。”
尚子笑了一下。
“春海難道也喜歡吃嗎。”
“不直接倒在他的碗裡的話，他會假裝看不見。吃還是會吃的。”
“那他也很厲害。”
尚子微笑着點了下頭，又看了看剩下的食材。
“納豆去掉的話，早餐就做個玉子燒，煎三文魚，再煮點蔬菜做搭配……怎麼樣？”
“還有味噌湯。”
“嗯。”
“這樣就好了。”
“OK~”
兩人接着忙碌起來，彼此配合着，早晨時分的廚房忙而不亂。
乃至成瀨下樓來到廚房的時候，看到兩人互相遞着東西，甚至有種親密的感覺。
沒有劇本，兩人隨機應變的發揮，就是最真實的表演。
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他走進去，“早上好。”
“早上好。”尚子只是微微偏頭，“早餐快準備好了哦。”
“我聞到了。”他站到她身後，腦袋抵在她的肩上，目光掃了掃今天的早餐。
“今天沒有納豆嗎。”
“……”
尚子看了眼森見，發現她也在看着她，兩人相視一笑。成瀨看了看她們，“笑什麼？”
“沒什麼。你要吃納豆嗎？”森見問道。
“不要。”
“那不就得了。”她接着說道，“去叫海星和光起來吧。”
“不着急。”成瀨看了眼還在鍋裡煮着的蔬菜，“看起來還有一會兒。”
“從睜眼到起牀，海星能磨蹭半個小時。”
他笑了一下，“好吧。”
看着他離開廚房，森見回過頭，慢慢吐出一口氣，“感覺還是跟以前一樣呢。”
尚子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面前的煮鍋。
“不一樣了哦。”
“嗯，不一樣了。”
森見點了下頭，迴應着她的提醒，“不過對於這種變化，大家都適應得很快的樣子。”
尚子也應了一聲。
“連我自己也是。”森見又說道，“適應的速度，快得讓我自己都覺得驚訝了……我大概會習慣現在這種狀態的。”
尚子抿了下脣，短暫沉默後，對她笑了一下。
“大家都在適應，還是放輕鬆一點吧，像以前那樣就好。”
森見也露出笑容，“好。”
伴隨着相似或不同的情緒，兩人都在心底出了口氣。
“好像可以出鍋了哦。”
“啊，一葉幫我拿幾個小碗出來。”
廚房裡，早餐的準備到了尾聲，而另一邊，成瀨推開臥室的門，海星和瀧川光果然還在被窩裡縮着，沒有動靜。
他走到窗邊，先拉開了窗簾。
白雪皚皚，今天也見不到太陽，積雪依然倒映出了足夠的光亮。
再回到牀邊，看着睡在一起的兩人，成瀨伸手碰了碰海星的臉，又摸上她柔嫩的脣。
她閉着眼，還是沒什麼反應，他繼續往下，從領口探入她的睡衣。
無法把握，只能撫摸，具體而微的東西常常顯出幾分獨特的可愛。
“……色狼。”
他視線一擡，瀧川光已經醒了過來，目光落在海星胸口撐起的睡衣上，又看向他。
“早上好，該起牀了。”成瀨抽出手來，“早餐馬上就做好了。”
“春海準備的嗎。”
“不，尚子和一葉準備的。”
“一起準備的？”
“一起準備的。”
瀧川光眼睛睜大了些，又看着他露出笑容。
“太好了。”
成瀨也笑了笑，“嗯。”
望了眼窗外，她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唔——好想繼續睡下去啊——”
“那你今天就在牀上躺着吧，伱可以逃學，我可不行。”
“逃學還是算了。”瀧川光向他伸出手，成瀨繞到另一邊，將她拉了起來。
脫去睡衣，上身再無半點遮掩，她拿起放在一旁的文胸，套了上去。
成瀨隔着文胸捏了捏，又伸到裡面，用整個手掌把握覆蓋着。
“怎麼樣？”她靠過來，也隨他拿捏着，“有大人的感覺嗎。”
“嗯。”成瀨看了眼閉着眼的海星，“跟旁邊這位‘小朋友’比的話，太有大人的感覺了。”
“……”
她一下子縮進被窩裡，用被子矇住腦袋，聲音也變得模糊。
“真差勁！”
成瀨笑了一下，他剛纔就注意到她醒過來了。
“該起牀了。”
“我不去學校了！”
“好吧，那我讓尚子不用準備海星的早餐了。”
“……”
她又拉下被子，兩眼瞪着他。
瀧川光打掉他的手，調整了一下內衣，又去拉海星，“好啦，起來啦。”
兩人都醒了，成瀨也就離開臥室，先去洗漱了。
再出來時，尚子和森見已經將五人份的早餐擺到了桌上。
“海星她們起了嗎。”
“在換衣服了。”
等兩人也洗漱完過來，幾人吃起了早餐。
“以後每天都會是這樣嗎。”
“不，你們該回家還是得回家，昨天比較特殊而已。”
“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來日方長，只是你們自己適應了還不夠。”成瀨喝了口湯，“一步步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