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山收拾完了王爺摔碎的酒瓶碎片,也就沒有什麼活了。
他開始思考王爺的話,心道:“自己真要報警嗎?可是報警夫人會被抓的,而且自己也許會被殺或被野宮抓起來施上鞭刑的。”
兩個比起來,他更擔心自己的安危。
可是,自己要眼睜睜地看着其它人被病毒感染而死去嗎?
真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想:“要與自己父親談談嗎?要不要現在就給父親打個電話?”
但是他拋棄了這個想法,因爲他很少和自己父親交流。
而且估計這時候父親他正在喝酒吧。
父親跟真山向來沒有什麼交流,真山都後悔想到他。
那怎麼辦呢?
真山很快地想到乾媽。
於是他回到乾媽的屋子等她,他想夫人睡了,乾媽可能就過來了。
他又想到自己屋子裡全是女人,還是留在這裡更好。
等了一會,他困了,便上乾媽的牀上睡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乾媽回來了,乾媽奇道:“爲什麼不回屋睡?”
真山道:“全是姑娘們,我怎麼睡。”
乾媽笑道:“做都做了,這時候反而害羞了?”
真山臉紅道:“乾媽……我……”
乾媽道:“別臉紅了,你來找我什麼事?”
真山道:“有事想跟你商量。”
乾媽喜道:“莫非跟一個姑娘私定終身了?”
她又道:“這麼多姑娘都在你的屋子,乾媽真高興!我這下放心了,隨便挑一個就行,呵呵。”
見乾媽一臉喜氣洋洋的樣子,真山就猶豫了,乾媽問:“什麼事呀?”
他這時不想說了,不想破壞乾媽的心情,便說道:“我沒什麼事。”
這如何能瞞過乾媽的眼睛,她說道:“怎麼了,有心事不想跟乾媽說?”
真山看乾媽快不高興了,連忙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他把黑崎家密謀放病毒,然後賣解藥的計劃說了出來。
讓他驚奇的是,乾媽一點也不吃驚,似乎知道。
果然乾媽道:“我也隱隱地聽過風聲了,是有這麼一件事。”
真山心想,不愧是老員工,知道的比我多。
真山問道:“你都知道了,那你打算怎麼辦?”
乾媽道:“不要管,不會波及到我們的。”
真山道:“可是,會死很多人。”
乾媽道:“那就是那些人命不好,老天要收他們走。但大部分人都會得到解藥,或是提前打上疫苗,沒有什麼事,只不過他們每年多花幾個錢,買買藥罷了,這些錢說不準還是政府出呢。”
真山不忍心地道:“可是,也許會死很多人。”
乾媽道:“那我聽說非洲大陸每天都在不停的死人。有飢餓,有傳染病,還有戰爭,可是這些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真山啞口無言,乾媽說得似乎也對。
乾媽軟聲道:“別想那麼多了。不早了,快睡吧。”
真山道:“那好,我睡了。”
真山下牀要回去。
乾媽道:“別回去了,乾媽這裡就一張牀,你今晚陪乾媽睡吧。”
真山臉紅道:“我怕我倆睡太擠了,上次你好像沒有睡好。”
其實真山心裡很想跟乾媽一起睡,因爲真山自幼喪母,跟媽媽同眠是他的心願。
乾媽道:“還跟我客氣呢,快睡吧。”
真山嘻嘻一笑,只見他快速脫了衣服鑽到了被窩裡,乾媽在後面摟着他,真山較瘦,乾媽卻肉肉的,讓真山覺得又軟又舒服。
但是他始終把後背給乾媽,不敢轉過身來,乾媽笑道:“跟乾媽還怕羞?”
真山不好意思地轉過身,趴到了乾媽的懷裡。
一種安心的感覺從他心中升起,這種久違了的被抱在懷中的感覺,讓真山覺得自己都幸福得快要落淚了。
真山忍不住長出一口氣,說道:“我感覺心裡好安靜,這種安靜我從來沒有過,感覺好舒服。”
乾媽笑笑,真山又覺得乾媽親了親自己的額頭,然後用力地摟着自己,說道:“唉,我可親的大兒子。”
一種溫暖之意涌上心頭,他慢慢地困了,就慢慢地入睡了。
剛睡着不久,他突然聽到乾媽在哭,真山睜開眼,吃驚地說道:“乾媽,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乾媽道:“沒有不舒服,很舒服,只是抱着你讓我想起我的兒來。”
真山哦了一聲,不知該說什麼好。
想了想後真山安慰她說道:“乾媽,你的兒生病死掉了,那是他的命,沒辦法。”
乾媽搖搖頭道:“唉,那是對外說的,我不忍騙你,我的兒是跟一個大人物生的,生下來就送出去了。”
真山吃了一驚。
乾媽道:“我生下我的兒,因那大人物緣故,我就把他送到山形縣的一個親戚那裡了。”
真山心道:“原來之前乾媽說得都是假話,乾媽也會騙我。”
他想了想道:“山形縣嗎,你那親戚離我家不遠,等我回去給你問問。”
乾媽道:“很好,19年了,他也一定跟你一樣長大了,一樣健康快活。”
說到這裡,她又哭了。
真山點頭道:“會的,會的。”
他轉過身去給她拿紙,拿到紙後就主動地擦了擦她的臉,擦去了滿臉的淚水。
真山知道乾媽很可憐,但說道:“我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的,你有什麼信息給我說一下嗎?”
乾媽道:“有!有不少!”
兩個人坐了起來,乾媽開始說他兒子的信息了。
19年將近20年前的事了,年代已經久遠了,但是乾媽還是儘量地多說了一些。
真山拿着筆記了下來,滿滿寫了一整張紙。
真山看了信息,只覺得這個孩子差不多能跟自己一起上學,說不準是自己的同學。
再說長相,自己和乾媽還有這個孩子都是圓圓臉,薄嘴脣,真山估計這個孩子應該長得像自己,不過自己交際太少,認得人太少,沒有什麼印象。
真山因爲家境的原因在念書的時候不太愛與別人交往,所以學校裡絕大多數的人他都不認識。
真山這時纔有點後悔,心想:“唸書的時候應該多參加些活動纔對。當初唸書時候交過的朋友太少,現在連同班同學的名字也叫不上來幾個,這讓自己怎麼找呀。”
看真山發愁,乾媽嘆道:“這麼久了,說不準他已經去了別處了,你也別多想了,快睡吧,明天那個小島也要來。”
真山道:“他也要來?他來幹嘛?莫非跟那個稻盛一樣?”
乾媽道:“夫人與小島這兩個人似乎小時候就認識,他倆關係很好的。”
真山忽然想到夫人以前是在外面養大的,說道:“興許是小時候的玩伴。”
乾媽一聽,說道:“對對!是的,你猜的真準。我想起來了,野宮老闆曾說過,夫人和小島他們倆曾經住在離得不遠的兩條街上。”
真山沒想到小島和夫人以前認識,他想聽更多關於夫人的事。
於是乾媽就講了關於夫人、三姐妹還有這個山莊的事。
兩個人講了一會話,乾媽心情舒暢了,兩個人又睡了。
天亮了,真山剛醒不久,就看乾媽推門進來,手中拿着早飯,乾媽知道真山害怕食堂,就給他取回來了,乾媽還是很依着真山的。
真山看到早飯,突然忍不住說道:“玲也吃了嗎?”
乾媽笑道:“嘻嘻,關心媳婦了嗎?男人都這樣,身體在媽媽這,心在媳婦那。”
真山聽後覺得不好意思了,他的臉紅了。乾媽笑道:“放心吧,我在食堂看到她們了,她們吃過了。”
真山哦了一聲。
乾媽又道:“野宮老闆說今天小島來,少不得喝酒,你自然要去端酒。”
真山抱怨道:“爲什麼端酒偏偏要我,不能用她們六人呀。”
乾媽也不知道,說道:“我也不知道,別抱怨了,多幹點活賺點錢。”
真山點頭稱是,吃完飯,便匆匆去了。
去了後發現小島還沒來,真山便在白樓門口等着,等了好久也沒有見到人。
這是野宮出來了,看到真山還在那裡傻等着,說道:“小島時間觀念不好,說早上八點來,能九點到就算不錯了,你可以偷會懶,坐一會。”
真山看着其它僕人都是站着,野宮偏偏走過來對自己說坐一會,真山心想:“野宮對自己真好。”
真山便坐在那等着,坐着就發現六女的活都不少,她們被野宮指使着幹這幹那,每個人都忙來忙去,在面前來來往往,但野宮並不指使真山。
過了很久,真山都快睡着了,小島纔來。
今天小島穿着白色的西裝,依然那麼帥氣,他居然拿了一個手杖,顯得紳士風十足,真山不得不承認小島是有明星相。
二小姐黑崎麗跟他一塊來的,黑崎麗今天沒有穿平時那些著名設計師設計的時裝,她今天穿得是一身粉紅色走可愛風的公主蓬蓬裙,非常搶眼。
真山一下明白今天小島爲什麼穿白色的了,因爲他的顏色很搭黑崎麗的衣裙。
今天好像夫人收到了小島付的錢和藝術品,因此設宴答謝小島。
不過據說今天活動都是在室外,夫人沒有像平時那樣設宴,因爲小島自小受其母親的影響,生活是比較西式的,他比較喜歡那種在室外像自助隨便吃的那種冷餐會。
真山打量着小島和黑崎麗,他們的衣服反光很好,在室外絕對能吸引了大部分僕人的目光。
冷餐會要擺盤的東西很多,所以六女都很忙。
真山也看出這是比較西式的聚會,心想小島一來,這裡接待的風格就變了。
六女忙了半天,東西都擺好了,真山覺得現在這個季節,室外很很冷,他不喜歡冷餐會,感覺吃的東西會很涼,後來想想富人從來不在乎吃什麼,在乎的是形式,倒也釋然了。
過了一會只見三姐妹、小島還有黑崎夫人和野宮都出來入席了,他們辦冷餐會的地方走了走,吃了一口或半口東西,然後聚在一起聊了一會後,就各幹各的了。
真山心想,西式的聚餐還真是很放鬆。
三姐妹先回屋了,外面冷。
野宮和夫人還有小島還留在外面,不過小島和夫人是坐在草坪邊上的玻璃屋裡,並不在室外,野宮也在那裡。
玻璃屋的屋頂是白色的,起到很好的遮陽效果,但這雪城的冬天也不用遮陽,白色的屋頂只是爲了和雪城的環境顏色一致。
小屋裡有火爐,很保溫,真山也被叫進去了,進去後發覺這裡其實不需要火爐,小屋頂上架有多隻射燈,這種燈照在身上就很暖和了。
這時六名女孩早就在玻璃屋內擺了好桌子,桌子上都是堆成小山的食物和酒水,真山看着小山一樣的食物,心想黑崎家人頂多吃一點,剩下的全浪費了。
三姐妹回屋原來是換衣服了,她們換上馬術服後又出來了,原來是要騎馬。
黑崎麗很適合穿馬術服,穿上馬術服後她又收起了頭髮,戴上了帽子。
感覺她搖身一變,變成成英俊的賽馬師。
現在‘賽馬師’和她的姐妹們在一起跳障礙,黑崎麗是騎術最高明的人,她騎起馬真是英姿英姿颯爽,野宮一直在夫人和小島誇獎她。
三姐妹騎了一會,就累了,也坐回到了白色玻璃屋內。
真山今天捧的不是酒,而是冰桶,沒錯,玻璃屋內太熱了,屋裡的人要喝冰鎮飲料。
但小島不喝飲料,他喝的是冰塊威幹忌,今天他心情很好,一直在痛飲。
真山把先把冰桶放到夫人和小島那,然後再把一個個冰桶擺在小姐們的周圍。
但擺到呂風那裡的時候呂風偷偷地捏了捏他的屁股,還小聲問他舒不舒服。
真山不敢回答,等到心美那裡,心美偷偷掐他,讓他給自己換成酒,她不要喝果汁,但是真山不敢。
還好黑崎麗沒鬧什麼妖蛾子,黑崎麗看真山和其它下人一樣,她的眼裡就沒有真山的存在。
馬師們牽走了馬,夫人小姐們在白色玻璃房裡聊了一會,又往白樓走去。
真山以爲這個PARTRY結束了,卻見她們穿過白樓,來到白樓的身後——後花園。
後花園裡沒有什麼,除了那個葡萄藤架下的溫泉外並沒有什麼景物,現在是冬天,花園裡也沒有花,僅有草坪,黑崎家的草坪在冬天也是綠的,只不過有時候會下雪,白色的雪要蓋住綠草,所以一下雪僕人們便要頻繁除雪。
她們換地方了,六個僕人女孩又忙碌起來,把食物和酒水往後花園搬,這一折騰,食物徹底涼了。真山心想,有錢人真是折騰,老實呆在玻璃房吃不行嗎?非得吃兩口再換地方吃。
他也拎着冰桶去了後面,心想大冬天拎着冰桶,這種搞笑的事情只有這有錢人家才能幹得出來。
到了後花園發現黑崎家的姐妹們都坐在有地熱的平臺上,不遠處的葡萄藤架裡的溫泉池發出陣陣熱氣,真山心想,後花園不如前面草坪那裡大氣,但是小就顯得熱鬧。
後花園這裡沒有玻璃房,野宮讓衆女直接在地熱平臺上擺上一排小矮桌,小島盤腿坐在地熱上,這裡雖然沒玻璃房那麼熱,但並不冷。
三姐妹和小島還有夫人都跪坐在桌前,三姐妹她們騎馬的時候每人都帶着大大的黑色風鏡,畢竟雪城的陽光也算耀眼而且還有雪地反光,但現在她們坐在桌前,都摘了風鏡,帶上那種寬邊的圓帽,爲這種日式聚餐增添了西式野餐的意味。
只有小島還戴着墨鏡,顯得他神秘而帥氣。
小島開始說起了笑話,三姐妹她們笑得前仰後合,小矮桌前充滿了歡聲笑語,這時候表演節目的僕人上前了,在他們面前開始表演。
這些個人有唱歌的,有雜耍,真山第一次見這種熱烈而歡樂的場景,他自己都融入進去了,只覺得今天真是快活的一天。
這時大廚上餐了,六位僕人女孩從玻璃房搬過來的東西並沒有人吃,只是做爲背景食特,她們吃的都是大廚現做的法餐,一共是三十多道菜,大概吃了兩個小時,真山很快笑不出來了,他站得太累了。
吃過正餐,小姐們玩累了,在傭人的陪伴下回了屋,而夫人和小島兩個人沒有回屋,兩個人還在喝酒。
真山真佩服夫人和小島的酒量,兩個人一口飯也沒有吃,一直在喝。小島偶爾會吃一下配餐用的麪包,而夫人僅喝酒,什麼也不碰。
兩個人喝得差不多了,就在後花園圍着藤架散步,野宮對真山一揮手,真山只好跟了上去,陪在二人後面,野宮則是在藤架那看着二人。
兩個人走了不一會,就起風了,風就吹掉了夫人的帽子,真山跑去撿帽子,野宮喊他,讓他不要去了,說道:“掉到地上的帽子夫人是不會再戴的。”
只見小島隨手摘了一束帶刺的薔薇,編了一個花冠,夫人接過來帶在了頭上。
真山在後面捧着夫人的帽子,眼睛卻看着戴着花完的夫人,發現這時候夫人又有一種很自然的美。
小島也發現了,他過去吻了一下夫人,說道:“你真美。”
真山不太開心了,他發現夫人和小島的關係也很親密,他就開始吃醋了。
小島道:“你戴這個花冠的樣子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夫人道:“小時候你就給我做花冠,現在長大了,你還給我做花冠,小島哥哥。”
一聽這個稱呼,真山心裡又是一驚。
小島道:“娜娜,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夢想嗎?”
夫人道:“當然,那時候我偷跑到你家的草坪上玩,被你家的狗給追到樹上,當時我的夢想就是會飛。”
小島道:“那時候我的夢想也是會飛,最好是飛離那個令我厭惡的家。”
夫人笑道:“但是你卻願爲我天天呆在家裡。”
小島道:“那是因爲你不想回家,藏在了我家。”
夫人笑了,“所以你就成天偷廚房的東西給我吃。”
小島道:“我小時候就盼有一個妹妹能陪我玩,沒想到上天真的給我送了一個妹妹,一個美麗的妹妹。”
夫人笑道:“謝謝小島哥哥,謝謝你這麼喜歡我。”
小島道:“因爲你是我的好妹妹。”
夫人笑了,轉移了話題,說道:“這次有你的支持我才能完成黑崎家歷代家主的夙願。”
小島道:“這只是小事情。”
真山心道:“小事情?這怎麼可能是小事情。”
只見小島伸手摟了夫人道:“娜娜妹,嫁給我好嗎?”
真山聽到這句話,手中的東西差點掉了。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小島,這傢伙這麼隨意就求婚了嗎?
只見夫人道:“黑崎家克男性,來這裡的男性個個都短命,你能抗得過嗎?”
小島一笑,說道:“如果沒有你,我也活不下去。”
夫人搖頭道:“但是我對你像是對哥哥一樣的情感。”
小島道:“我們可不是純潔的兄妹關係,要知道我們有一個女兒了呀!那時候你也樂在其中啊!”
講到這種事,夫人的表情變了,她突然冷冷地道:“不要再提了,那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的。”
小島黯然道:“因爲需要我來幫黑崎家生下後代,而且我肯定能保密,是嗎?”
夫人點點頭,說道:“你知道就好,我回去了。”
夫人似乎不高興了,她似乎只想跟小島保持單純的兄妹關係,不想讓小島再進一步,今天小島露出想娶夫人的意思,夫人狠狠地拒了了他,似乎想從源頭上掐斷小島的想法。
但是小島似乎不想放棄,小島在後面看着夫人,大聲地說道:“娜娜,考慮我一次啊,哪怕就一次啊!”
夫人搖搖頭,走回去了。
小島站了一會,看着夫人的背影,嘆了口氣,野宮走過來笑道:“小島先生,這是你被拒的第十九次啦。”
她笑着對小島說話,很開心的樣子。
真山發現野宮似乎很喜歡小島,對他的語氣很溫和,要比對王爺和稻盛好多了,真山心想小島帥氣的臉佔了便宜吧。
小島道:“唉……第十九次嗎?”
起風了,風揚起了小島的頭髮,小島道:“野宮,今晚你陪我喝酒吧。”
只見野宮開心地道:“哼!被夫人拒了就要我陪呀?我纔不陪呢。”
小島摘下墨鏡凝視着野宮道:“你真的不陪?”
對野宮說話,小島姿態就不一樣了,更有氣勢,更有侵略性,他在夫人面前消失的魅力全回來了。
野宮看了小島一眼,語氣明顯軟了下來,說道:“好吧,就陪你這一次。”
小島壞壞地道:“嗯這次加上以前的那些次大概也有三百多次吧。”
野宮一下子笑了。
但小島望向夫人的方向,明顯悲哀了起來,他嘆了口氣,對真山道:“給我酒。”。
真山遞上酒,只覺得消沉的小島反而有另一番韻味,顯得更加文藝和俊美了。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了,小島回到了白樓的一樓,開始喝酒。
自己喝酒沒意思,說道:“野宮,你過來陪我。”
野宮道:“再等我一會,夫人交待我了一點活,我幹完就過來。”
小島便對真山道:“你去把夫人叫下來。”
真山正要上樓,野宮遠遠聽到了,說道:“不用去了,夫人休息了。”
小島道:“那就把亞衣叫來,陪我喝酒。”
真山沒動,看着野宮。
野宮訓道:“快去!”
真山把亞衣叫來,亞衣長得帶着夫人的影子,她一來小島就摟着她,動手動腳。
亞衣推開了小島站了起來,說道:“小島先生,請放尊重點。”
野宮笑了,說道:“聽沒聽見,紀夫,這裡可不是你能亂來的地方。”
小島不理野宮,看着亞衣道:“你陪好我,我跟那些導演和製片都熟,可以幫你推薦一下。”
這句話起作用了,亞衣一聽就乖乖地坐好。
說道:“那好吧。”
野宮忍不住道:“你這麼多年騙小姑娘來來回回就這一句話。”
小島道:“那是因爲我懶得多想。不過這句已經足夠有效了,對了,你不有活嗎?快去。”
野宮走開了。
小島轉頭對亞衣道:“過會你陪我的時候你要經常對我說:‘不行!不可以!’,還要叫我小島哥哥。”
亞衣迷糊了,不知道小島要幹什麼。
但真山看明白了,夫人肯定經常對小鳥說出同樣的話,所以小島希望亞衣儘可能地模仿夫人。
野宮走遠了,還是忍不住回頭對亞衣道:“你長得像夫人,他想讓你模仿夫人。”
亞衣哦了一聲,說道:“我懂了。”
她冷着臉,說道:“離我遠一點,小島先生。”
小島大喜,讚道:“不錯!不錯,很像了很像了,要是沒有先生兩個字就更好了。”
見小島興致全在亞衣身上,野宮有點不太樂意,說道:“小島,讓她走,我倆喝一下嘛。”
小島不肯,野宮就強行把亞衣叫走了,說道:“亞衣,你去伺候二小姐去。”
亞衣聽到,只能站起來。
小島道:“不用去,就坐在這陪我。”
野宮道:“她目前是我的人!”
小島道:“我能給她的更多,她會聽我的。”
亞衣明顯想跟小島在一起,他道:“野宮老闆,我現在是休息時間了。”
野宮道:“沒錯,是休息時間了。但是亞衣,你要想活命的話最好是聽我的。”
聽到活命兩個字,亞衣身體抖動一下,這幾日亞衣跟希紗走得較近,聽說山莊的殘酷之處,現在她有點畏懼山莊的人,特別是畏懼野宮。
亞衣她看了看野宮和小島,比較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聲“是,野宮老闆。”她站起來走了。
走了兩步,回頭對小島道:“對不起,小島先生。”然後走上樓了。
小島嘆息一聲。
不過他調整地很快,看了看野宮笑道:“突然覺得你又可愛起來了。”
野宮哼了一聲。
小島道:“別這樣,乖,來懷裡吧。”
只見野宮等等地軟倒在他懷裡,說道:“討厭,每次都是把人家惹火了再來哄人家。”
真山心想小島根本就沒費心思去哄,又想野宮對小島這張帥氣的臉恐怕是沒有什麼抵抗力。
只見小島說道:“我見過許多女人,而且深入瞭解過。”
野宮不開心道:“我不想聽這個。”
小島道:“只有你是我深度瞭解後,還想再瞭解的。”
真山心道:“騙人,這句話用到夫人身上還差不多。”
但這句話對野宮非常好用,只見野宮雙臉變紅,四十多歲的人突然變成了小女孩,她用看偶像一樣的止光看着小島。
真山心道:“原來野宮也是有弱點的呀,看樣只有夫人沒有什麼弱點。”
小島向野宮露出他那職業的標準化的笑容,七顆牙齒,眼睛還閃着光。
野宮已經坐不住了,說道:“我們一起快活吧。”
小島故意道:“你不是還有活嗎?”
野宮道:“討厭,人家是有活,見了你以後就不想幹活了。”
小島一笑,說道:“我要來了哦。”
結束了……
小島示意真山倒酒,不在意地說道:“愛我的人很多。”
野宮道:“但是是我最早在電視上看到你的!我纔是最愛你的。”
真山心道:“最早應該是夫人吧。”
小島仍不在意地說道:“有很多女孩子給我寫信,說願意爲我去死。”
野宮急道:“我也願意!我也願意爲你去死。”
小島喝酒道:“我以爲我們接觸這麼多年了,我這張臉帶給你的魔咒應該解除了纔對。”
野宮道:“纔沒有!接觸越久,我越覺得你的魅力是與生俱來的,讓人慾罷不能的。”
這些話小島似乎聽膩了,突然樓上夫人房間有動靜,他便道:“你去樓上看看,夫人是不是醒了。”
野宮也聽到了,她整理好衣服,上樓了。
她一走,小島才放鬆下來,他向真山示意倒酒,真山剛倒上酒,他喝了後搖了搖頭,似乎覺得酒不好,便說道:“這裡有我的存酒,D.A酒,你去找給我。”
真山說道:“好,我這就出去找。”
小島道:“一種藍色的瓶子,比利時出的酒。”
真山去酒庫找,果然那裡面有不少這種酒,但發現這酒是啤酒。他便抱了十瓶。
小島道:“要有下酒菜,我討厭吃蔬菜,喝這種酒要配烤小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