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完，辛啓天回到靈泉集團的辦公室中，短時間，他還並不大算從這裡搬離出去。
周沫準備好了飯菜，送了過來。欲言又止的說道：“小天，你以後不再靈泉任職的話，那我……我……”
辛啓天正埋頭對付美味，擡起頭來，歉意的說道：“差點忘了安排你。”
這話說完，他陷入長久的沉思中，機械的吃着飯。
很久以來，依靠絕倫的“全身貫注”天賦，他的大腦思維活躍程度，高到了自己也測試不出來的狀況。
這麼小的事情，讓他思考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直到飯菜吃完，辛啓天才恢復以往，妝模作樣如骨的笑容，“沫沫，你今年剛剛十九歲吧？”
周沫點頭，“是啊，你不說我都忘掉了。從去年肄業後到現在，彷彿過去了很久。”
辛啓天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想不想繼續上學呢？我給你一個機會，離開我去好好上學吧。現在年紀符合國家要求，你現在境界應該也足夠高。你應該有自己夢想追求，系統的在學校接觸系統的學習，接觸更多同齡人對你更好。”
周沫疑惑地眨眨眼，沒有太聽明白這話，“可是，我還欠你錢……”
“幾十萬而已。等你大學畢業後，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還上的。”辛啓天笑道，“這算是我給你的助學金吧。相比於你這樣優秀的員工，我是賺到了。”
周沫沉默片刻，輕聲說，“其實，我覺得我現在的心態，已經不習慣再呆在學校了。儘管我很懷念當初的學生生涯，可是現在再回去，心態變了，徒增煩惱。至於學習，不在學校一樣能夠自己學。”
她眼神中閃過追憶之色，“最開始來珍軟後，爲了趕上大家。我私下就很努力學習，比在學校動力還足。等成了你的秘書後，許多商業上，軟件專業上的知識，我都要了解。那時候，也是每天認真學習，慢慢地纔算是一個勉強合格的秘書助理。”
辛啓天嘆息一聲，“少年身卻不是少年心。我理解你的狀態。所以，你的決定是……”
“我想……我想繼續跟着……你……”周沫說的很慢，但是說的很清楚。
辛啓天眼神閃爍，低下頭來，片刻後又擡起來，“你決定好了？其實……我是一個很複雜的人，我擁有極爲特別的經歷，從而形成了極爲特殊的心態。對你來講，我不是一個好人。你跟着我，不一定能夠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或者夢想。你要認真考慮清楚了。”
周沫沒有遲疑，富有感染力的笑着，立刻說道：“樂總還有然然姐他們，和你一起共事，都收穫頗豐。我認爲，我也會的。”
辛啓天輕笑一聲，繼而又收起笑容，注視着周沫的雙眼，“你要考慮清楚了！”
“我想清楚了！”周沫毫不退縮，眼神堅定。
“好！”辛啓天長出一口氣，稍顯恍惚的說：“對不起沫沫，謝謝你！”
周沫笑着，“小天，是我該謝謝你纔對！”
“好了，我一開始就說過，永遠別對我說謝謝！”辛啓天收拾着餐具，說道：“既然你決定了，你先暫時入職啓天基金吧，仍然是我的秘書和助理！”
“好的！”
“現在交給你第一個任務。找份申河城區規劃，儘量在偏遠地區，最好是稍微靠近一下青山園的地方，挑選幾個地區出來，我想在那裡附近拿些地，作爲我未來的事業中心。”
“好，我稍後就去辦。”周沫迅速進入工作狀態，“對了小天，你下午要見綠水資本的袁楊，和飛訊的龍化飛等人，晚上還要參加一個聚會。是要晚上聚會前把報告交給你嗎？還有，要不要把飛訊的會見拖後一些，如果時間太緊可能會耽誤晚上聚會？”
晚上辛啓天約見了一些朋友領導，蘇愛華和衛經武都在其中，非常重要。
辛啓天稍微考慮片刻，“不用了，應該能夠把事情談完。實在不行，後續還可以再跟老袁和飛訊那邊約見。報告稍微趕一點，先拿出個框架範圍吧，到時候聚會我提一嘴，也不會立刻就定下來。”
“好！”周沫將桌上垃圾收拾在袋子中，又倒好了熱水，然後便出門工作。
……
午後溫暖的陽光中，特意支棱了髮型的龍化飛與曾理忠，懷着慢慢的期待，乘車按照約定的時間提早來到了凌全軍集團。
前臺登記之後，在工作人員引領下，兩人被帶到一件寬敞的小會議室中。
一路上，他們豔羨的看着一片欣欣向榮的靈泉集團，內心燃燒着火熱，期待有一天飛訊也能達到這種程度。
兩人孤獨的在會議室中等候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可是還沒見到那位辛啓天先生。
焦躁等待中，桌上的茶水已經完全放涼。好幾次，他們想掏出煙，都忍住了。相顧想要說些什麼，卻也沒有心情。
忽然房門打開，上次那位見着的周沫，帶着客氣的笑容，走上前，“實在抱歉，龍先生曾先生。”
兩人心中咯噔一聲。
“辛董需要遲到一會兒！他正和一位股東代表談話，讓我過來向你們道歉。可能需要你們在等候一段時間！”
“沒關係，沒關係！”龍化飛和曾理忠放鬆下來。遲到沒事，只要不是拒絕見面就好。
半個小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異常年輕的面孔，快步走進會議室。
身後跟着的周沫微笑說道，“龍先生，曾先生，這位就是辛董。”
“你們好！”辛董露出客氣的笑容，與兩個目光呆滯的傢伙一一握手。
直到周沫重新倒了茶水關上門離去後。龍化飛和曾理忠纔回過神來。
臥槽，原來這個辛啓天這麼年輕！沒有搞錯吧。
之前一直是隻聞其人，不見其行。
要是他們知道，辛啓天的造型，已經是特意打造的成熟一些。他們更會驚訝。
這一看就是個二世祖之類的人吧？
龍化飛和曾理忠的心裡，有不安起來。這個董事長太年輕了，估計是依靠家庭背景做出了這麼一番事業。他要是聽不懂即時通訊的事情，我們拉投資，找靠山的想法豈不是水月鏡花？
也不怪他們這麼想，實在是以前幾次找靠山，失敗都失敗出陰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