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陷入困境(1)
“**子的武器就是使着順手。”歐陽小忠砸吧了一下嘴,雙手握着俄羅斯只用於裝備特種部隊的槍小殺傷力大的PP—2000***,時不時的做着快速出槍和瞄準動作,左看右看愛不釋手的樣子,就差沒流出口水來了。
“好了,小忠!差不多就行了,別沒完沒了的擦拭了,小心待會兒小便的時候手打滑摸不到你那小弟弟。”徐奕把剛剛擦拭好的槍裝上了**平放在腿上,打趣的看着歐陽小忠那擦了一遍又一遍,弄的滿手都是槍油的手。
“我說兄弟,至於麼?”柴夫斯基坐在駕駛位置上很享受的抽着雪茄,吞雲吐霧着着後視鏡。
“我們都等了快48小時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啊?”“是不是他們都被……。”歐陽小忠隨手拿起身邊野戰格鬥匕首的刀背在自己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霎時,一股透着金屬質感的冰涼鑽入了他的脖子,令他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隨後又是一連串毫不吝嗇的誇獎聲。
徐奕沒好氣的看着對面的歐陽小忠,這個不打不相識的朋友,現在敢於把他自己的後背完全信任的交給自己的戰友,也是個不折不扣崇洋媚外的傢伙,簡直沒有了脾氣。
“3號,3號,聽到請回答?”車載電臺中發出了一個急切且沙啞的聲音,並能夠清晰的聽到斷斷續續的槍聲。
“聽到,請講。”柴夫斯基一個激靈,扔掉了手中的雪茄,快速拿起了車載電臺。
“快,快來增援4號,我們的車胎爆了,無法行駛了。”
“蒼天啊,大地啊,偶的神啊!契可夫你個混蛋什麼時候學會不小題大做,那麼你也就可以進入你一直嚮往的XX部門了。”柴夫斯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慢條斯理打趣說了起來。
“柴夫斯基,你以爲你是大使啊,整天跟着大使學中文……。”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車載電臺中傳來了一陣悶響。電臺中一直沒有聲音,正當柴夫斯基準備再次取笑契可夫的時候,電臺中傳來了所有人都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媽的,不是梅花K,我還以爲今天抓到大魚了呢?”一連串美式英語隱隱約約的從車載電臺中傳了過來。
“不是梅花K?這幫狗孃養的混蛋,提供的消息永遠沒有準確的時候。”接着又說“哦,天吶,你們快看,是俄羅斯人,完了,要有國際糾紛了。”
“我要親手捏死那個混蛋烏拉。”
“這下我們得戴着防彈頭盔回去了。”
“呵呵,傑克,你還真是幽默,大不了我們就說是梅花K乾的就是了,我可以提供證據。”
“哈哈……。”一陣狂妄的大笑聲傳了過來,沒有一點遺漏。
當電臺中再也沒有一絲聲響傳來,柴夫斯基快速的關掉了車載電臺,憤怒的眼神簡直能夠噴出火來。他沒有再打開車載電臺,他相信其他的車隊一定也收聽到了這樣的談話。
“我們要去增援嗎?”徐奕拉了下強栓,黃澄澄的大口徑子彈被推上了膛。
還在擦槍的歐陽小忠快速的組裝起手裡的零件來,也同樣做了個子彈上膛的動作,用詢問的眼光看了看徐奕,又看了下柴夫斯基。
剛發動汽車的柴夫斯基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忽然又伸手扭轉了一下車鑰匙關掉了發動機,憤怒的雙眼也恢復了平靜。
徐奕看着眼前已顯平靜之色的柴夫斯基右手放進了衣襟中,眼睛一縮,面色一緊,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股隱藏起來的狂暴氣息是多麼的強烈,其渾身上下外放的陣陣剛猛殺氣也隱藏到了他那隨時都會從衣服內隆起的爆發的肌肉中。就像是一隻隨時可能暴起噬人的狂猛戰獅!
隨着柴夫斯基右手的再次揚起,手中出現的又是一根點着的雪茄煙,看着他繼續吞雲吐霧起來的樣子,徐奕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的內心是翻滾、煎熬着的,熱血是沸騰着的。
如果碰上這樣的對手,那是最可怕的,他會冷靜的思考一切可能發生的問題,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實施報復行動。
柴夫斯基打開了車載電臺,繼續的吞雲吐霧,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說要採取什麼行動。
也許是他想起了軍人的職責不允許他去那樣做,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軍令如山,這幾個字的份量恐怕在任何國家的每一位士兵心中都是佔據着任何東西都無法替代的位置,或者說是超越了任何位置的存在。
這時,車載電臺又響了起來:“3號,3號,我是1號,聽到請回答。”
柴夫斯基一把抓過對話機按下了開關,暗壓着心中的怒火,平淡的說道:“3號收到,請講。”
“快去支援4號,他那邊可能出事了。”1號的話剛說完,柴夫斯基就開着車從山坡上衝了下來。
幾乎同時一輛白色的依維柯從旁邊岔道內疾馳擦身而過,揚起一路的黃色塵煙。
“是梅花K!”眼尖的徐奕驚訝的說道。
“梅花K?什麼梅花K?”一旁的歐陽小忠有點好奇,爲什麼大家都對這個梅花K感興趣,美國人是,徐奕也是。那梅花K到底是何許人也。
“小忠,撲克牌通緝令中的梅花K就是前伊拉克總統最得力的手下,有着總統右手之稱的易卜拉欣,根據我們的情報部門報告說他也許是伊拉克境內許多游擊隊組織的幕後首腦。聽說現在的獎金又追加了好幾百萬美元了。”柴夫斯基如數家珍的說着,好似背個人簡歷般熟悉。
徐奕快速翻譯了一遍給歐陽小忠聽後又有點急切起來:“那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停車去追?”
“停什麼車,我可不想給美國人打工,讓他們狗咬狗去吧,我們不必管他們的閒事。”柴夫斯基仍然不緊不慢。
說話間他們的車子與那輛白色依維柯的距離越來越遠,沒多久那輛白色依維柯就消失在了他們所乘坐的別克車的後視鏡內。
他們沒多久就來到了車載電臺中所說的4號車的位置。
看着出現在眼前的景象,三人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
只見眼前一個不大的村莊剛纔好像遭到了重武器的襲擊,地面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坑洞,村中的屋舍已沒有了當初的摸樣,到處散亂的黑色磚塊還在冒着熱氣。
原本安詳恬靜的打穀場上到處躺滿了屍體,每個人的姿勢都不同,甚至還有幾個光着屁股的小孩子也躺在血泊中,睜大着呆滯的不敢相信的眼睛,早已經冰冷的嘴角停着幾隻黑色的蒼蠅,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一輛渾身佈滿灰白色彈坑的灰色越野翻到在村莊草垛旁的水溝內,水都成了殷紅色。那車子是側着的,裸露的底盤下幾根斷裂的管子往外冒着死死黑煙。兩個輪子還在微微的轉動,玻璃已經全部都碎裂了。
柴夫斯基第一個衝了上去,使勁吊着側面的保險槓試圖把它壓下來,試了幾次都不行。突然聽見他吼了一嗓子:“看什麼啊,快來幫忙。”
還在驚訝中的徐奕猛然醒悟了過來,拉着歐陽小忠飛快跑了過去幫忙。
“哐嘡……。”黑色越野的側面被拉了下來,窗戶上還未散落的玻璃掉了下來。
“契可夫。”柴夫斯基哽咽着從車中挖出了眉心中彈,還保留着餘溫的3具屍體。
“1號,1號,我是3號聽到請回答。”柴夫斯基拿起了那輛中彈車上的車載電臺喊了起來,叫了幾聲沒有反應,一看,原來手中話筒的線早已經斷掉了,他苦笑了一下,又跑到別克車內,拿起電臺大喊了起來。
仍然沒有回答……。
而此時的那輛白色的依維柯車內一個身材不是很高的中年人坐在靠右側窗戶的位置。棕色皮膚,滿臉花白色鬍子,貝雷帽下的雙眼往外迸發着精光,一身國防綠軍裝穿在了他的身上顯得格外的精神,很精幹的樣子。
“漢克,給我趕快聯繫其他游擊隊的隊長,我要血洗烏拉那個混蛋所在的游擊隊。他們是國家的叛徒,是民族的罪人,他們都該被絞死。”易卜拉欣雙手握緊了拳頭,憤怒的說着。完全沒有感覺到手臂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流淌着鮮血。
“是司令。”漢克繼續開着車,沒有回頭。
“阿里,你怎麼能那麼肯定是烏拉那個混蛋所在的游擊隊乾的?在剛纔美軍突襲行動中沒看見他們的人啊?”坐在一旁拿着AK47一個警衛隊長模樣的人發出了疑問。
“我昨天去跟烏拉談了關於聯合的事情,今天早上我纔到的這裡,2個小時不到美軍就來了,你說會是誰走漏的消息。”“再說,我早就知道那個混蛋已經做了美軍的走狗了,這次去只不過想再爭取一下。”“沒想到這個混蛋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落井下石頭。”阿里說着嘆了一口氣。
“放心,我們的游擊隊是最好的。” 易卜拉欣自信的說道,眼中本已暗淡的光芒又亮了起來。
“是的司令,這一點我敢保證。”阿里頓了一下,神秘的說道:“再說我們有車臣的一個組織在暗中幫助着我們,只要他們的武器和資金不中斷,我們的復國計劃絕對能夠成功。”
…………
一路上易卜拉欣跟一旁的游擊隊長阿里大談着治國平天下的抱負,心中自我陶醉的幸福感讓他眉飛色舞起來,想着有一天美國鬼子和他的盟軍被自己暗中領導的游擊隊所擊潰的那種豪情。而他卻如何能夠知道對方早已經伸出了在伊拉克境內完成武裝力量全覆蓋的魔爪和那早已飢腸轆轆的吞天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