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忽然握住了顧淮一的小臂。
握的很緊。
不,應該說是抓。
顧淮一的手按在雲畫的肩膀上,雲畫則忽然伸手,抓住了顧淮一的小臂,抓得很緊,甚至都把顧淮一給抓得皺眉了。
可是顧淮一卻沒動,安靜地看着她。
足足好一會兒,雲畫的心跳才逐漸平穩下來,她的呼吸也慢慢地變得均勻平靜,她那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也重新回血,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跟先前一樣。
可是她額頭尚未乾掉的汗珠,卻在提醒着顧淮一,她剛纔肯定是有問題。
顧淮一看着她,目光一動不動。
雲畫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她緩緩地鬆開了抓着顧淮一小臂的手,她深吸口氣,又長長地舒了口氣。
“怎麼了?”顧淮一又問了一句。
雲畫卻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沒事。”
顧淮一皺眉,邢方誌也若有所思地看着雲畫。
只有溫意,有些奇怪,他也走了過來,伸手拿過那個名字爲《完美》的心形工藝品,看了又看。
“是不是被棱角割到了?還是某些地方沒有拋光,磨到了?”溫意問,“金屬工藝品出來之後,都要拋光的,這棱角是有點兒尖銳了。可能是熙熙沒來得及打磨吧。”
雲畫點點頭,“我剛纔沒拿好。”
說着,她又伸手,從溫意手中拿走了這件《完美》,翻開,去看底下的字跡。
名字,和日期。
雲畫在看到的時候,愣了一下,緊接着她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溫意問。
雲畫擡頭看着溫意,遲疑了一下才問道,“這是姚小姐最後一件作品了?”
“嗯。”溫意點頭。
雲畫抿脣,“你還記得她創作這件作品時的情況嗎?”
溫意皺眉,“這跟案情有關?”
“或許吧,隨便問問。”雲畫道。
溫意皺了皺眉,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也沒什麼特殊的,她每週都會去西區那邊學習製作金屬工藝品,她對這個感興趣。那天早上她也跟往常一樣去了,晚上回來的時候,就帶回來了這件作品……有什麼特殊的嗎?”
“她經常去的那地方,具體叫什麼名字?”雲畫又問。
“冰冷藝術。”溫意說道,“就在西區那邊,很有名,你們去一問就知道了。雲畫,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到底在懷疑什麼?”
“我只是在試着瞭解姚熙熙這個人。”雲畫很真誠地看着溫意。
溫意也盯着雲畫看了一會兒,他點點頭:“我想,我有知情權。”
“放心,如果我們有什麼發現的話,會盡量告訴你。”雲畫說道。
溫意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也不在追問了。
倒是雲畫,又問了一句:“你父親三年前在外地任職,是吧?”
“嗯。”
“什麼時候回帝都的?”雲畫問。
“兩年前。”
“爲什麼回來?”雲畫又問。
溫意奇怪地看了雲畫一眼:“人事調動。”
“哦。”雲畫伸手揉了揉眉心,“他在外地工作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