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陸峰率領大家御劍而行,沒多久,陸峰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安,且越來越分明。顯然,偷偷跟蹤而來的人修爲不弱。竟是在不斷地與他們拉近距離。陸峰擔心衆人恐慌,也沒敢聲張,只暗中傳音楚陽,問他是不是也有所感應。楚陽修爲隨不如陸峰,但也是不差太多。他當然也是有所感應。陸峰吩咐楚陽頂替他操控御劍,帶着大家先行,自己則是跳了出去,想沿途佈置一些小型陣法,起到阻礙跟蹤者的作用。沿途之上,陸峰足足丟下一百多道陣法,就算那些人追來,估計也會被這些小型陣法耽擱不短的時間。
百多道陣法佈置完畢,陸峰的臉色也是有些蒼白,不過,他也顧不了這些了。他這一路能夠找到真正的引動天地異象的孩子已經算是大功一件,若是不能把這個孩子順利地帶回去,那可真是前功盡棄了。陸峰雖然不是專修陣法的大家,但也是懂得一些,他心裡只是希望對手不要是陣法大師就好。
赤紅的御劍上,林浩宇有些擔心,道:“陸峰大哥哥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啊,他幹啥去了?”
羅曉嬌摸摸林浩宇的頭,道:“小傢伙還知道管事兒呢。放心吧,你陸哥哥不會有事的,一會兒就回來了。”
其實,大家都很惦記陸峰,儘管陸峰沒告訴大家他去做什麼,但是,依舊還是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正說着,衆人忽見一個黑點逐漸放大,只是須臾的功夫,已能看清,分明是陸峰歸來了。羅曉嬌見陸峰臉色蒼白得厲害,關切地問道:“師兄,你?”
“我無大礙,只是因爲剛纔我在一路上佈置了百來道小型陣法,消耗大了些而已,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陸峰迴答道。
楚陽眉頭微皺,因爲此刻他全力催動大劍負擔也是不小,見到陸峰如此,心下已是明白,一定是阻礙不小。
陸峰趕緊盤膝坐下,運轉星石之力開始恢復消耗。他猜測,跟蹤者怕是不好對付,自己得趕緊恢復體能,那些小型陣法只能略微的拖延一下時間而已,堅持不了多久的。而此刻,距離宗門少說也還有數千裡,一場硬仗怕是不可避免了。
聰明的林浩宇小聲地問羅曉嬌:“姐姐,大哥哥爲什麼要佈陣啊?是有人對我們不利嗎?”羅曉嬌點了點頭。
胡三一臉狐疑,他倒是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有所意料。烏騰看着胡三那副略有一絲嘲諷樣子,道:“**,你又發什麼神經,想到什麼了?”
胡三習慣性地搖搖頭,道:“這還用問嗎?一定是鼎香樓那夥雜碎不甘心吃虧,找了幫手要對付我們唄。看來我們又要遭殃了。咱們的條小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呢。”
胡三暗想,早知道去修行這般風險重重,還不如不來了。那個陸峰是有些本事,告訴我們不張揚,好麼,自己卻是先摟不住火。要是聽我的多給那老闆一些星石,何來今日之事?唉,這就叫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按下胡三的心思不提,此刻,楚陽、方大勇、羅曉嬌幾人都是感受道虛空中的波動,而且越來越強烈,顯然,跟蹤者已經遭遇陸峰的陣法,而且在不斷地破陣。
再看陸峰,他眉頭緊鎖,每破開一道陣法,他便是臉色難看一分。赤紅大劍像流星一樣已經是催動到極致了。但陸峰他們幾個卻感受到跟蹤者與他們的距離還在迅速拉近。
陸峰當即決定,御劍由方大勇和羅曉嬌兩人接替,讓楚陽下來恢復體力,讓新人戚鐵峰和葉逍遙負責烏騰、林浩宇以及胡三的安全。
因爲他們兩個和其他新弟子比起來,還算有些功底。當日的比武陸峰在場,他知道戚鐵峰與葉逍遙二人有修煉過根骨,儘管層次低,但是總比一點沒有修煉的人要強上許多。今日實在是情況緊急,這纔有此安排。
陸峰心念一動,鉢盂已是出現在他手中,大手一揚,這鉢盂迎風見長,直接將他們幾個全數護在其中。
方大勇、羅曉嬌二人也是全力催動御劍,那種速度真是比楚陽御劍時還要恐怖,赤紅大劍與空氣摩擦出耀眼的火星,刺耳的音爆震得人心生恐懼,小宇、雷雷、胡三、烏騰、軒轅暮雨幾個臉色慘白,肚子裡更是翻江倒海,忍不住嘔吐,胡三更是被嚇得直接昏迷過去。就算是戚鐵峰和葉逍遙也是臉色慘白,如同生了一場大病一般。但是他們均是一聲不吭,苦苦支撐着。
又飛行了大約三千餘里,追蹤者到了。還沒等衆人看見來着模樣,那虛空中已是傳來狂妄的大笑聲,那聲音極其恐怖,令人不寒而慄。
“站住!幾個不知深淺的毛頭小子也敢在我玉林山莊撒野,真是太不把我玉林山莊當回事了。”
陸峰他們也不理睬來人,只管拼命催動大劍飛快地向着太清玄門的方向猛衝。
“哪裡逃!再不站住休怪我等無情了。”
“刁師兄,和他們費什麼話,直接轟死得了。”
“不急,我老爹說了,要抓活的,回去再好好修理他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那麼說,這些跟蹤者到底是什麼人呢?您大概也猜出來了,他們就是玉林山莊的人。當日,玉林山莊鼎香樓的老闆被陸峰他們一頓收拾,吃了大虧,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所以,當陸峰前腳他們一離開,刁難就親自跑到玉林山莊莊主那裡告狀去了。他一頓添油加醋哭訴道:“莊主大人啊,您可得給小的做主。”
玉林山莊的莊主微微一笑道:“刁南,放眼咱們玉林山莊這些買賣家,你刁南的鼎香樓可算是最爲氣派的,你又功夫不錯,這是哪個不開眼的敢惹你老兄啊?”
“莊主大人啊,您可別擡舉小人了,您看看我,這渾身上下哪還有一塊好地方,你可得給小人做主啊!”刁南一邊說一邊抹着鼻涕眼淚的。
那莊主一笑,不急不慢地道:“噢?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頭講來。”
“莊主啊,當日一夥年輕人來到我們鼎香樓,我可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他們在我鼎香樓大吃二和的,第二天結賬時,他們竟是不給錢,還揚言道,他們行走江湖從來不知道什麼給錢一說。小老兒好言好語讓他們給我留個本錢,可是他們竟是破口大罵,不僅罵我,更可氣的是他們還罵您,說什麼:狗屁玉林山莊,啥鳥山莊,莊主也不出來迎接,今日沒空,等有空了好好修理修理玉林山莊那個黑心莊主。”
“莊主啊,您招他惹他了,這羣人簡直就是一羣無賴。咱們玉林山莊在這方圓幾百裡也算是有些名氣,您就能嚥下這口氣?他們也欺人太甚了!您可是玉林山莊的家主,更是我兒的師尊,您得給小的做主啊。“
玉林山莊莊主見刁南如此說,心裡也知道刁南有些言過其實,不過看到眼前這個昔日威風八面的小老頭今日竟沒了一點威嚴的樣子,也是有些氣不過。於是,喊道:“叫刁寒一進來見我。“ ωωω тt kдn C〇
不大一會兒,一個麪皮白皙嘴脣略薄的細高個小夥子走了進來,一抱拳道:“師尊叫我有事?”
莊主一指站在旁邊的破衣爛衫渾身血跡的刁南,道:“寒一啊,你爹爹來了,怎麼全當看不見,這可不對啊!”
小夥子這才正眼看向刁南,這一看,小夥子臉色頓時冷厲下來,雙手扶着刁南,道:“爹爹,您這是怎麼了?誰幹的?”
還沒等刁南迴答,莊主道:“你家鼎香樓裡來了一夥不給錢的無賴,你爹就是被他們欺負了。你下去,找幾個身手好的,去把那幫兔崽子給我好好修理一頓,也給你爹出出氣。順便將酒錢討回,去吧。”
“是。師尊,那我下去準備了。”隨後,小夥子目光看向刁南,道:“爹爹莫要生氣了,回去好好養傷吧,待孩兒去把那羣王八羔子捉來,任您處置。”說完,刁寒一下去準備了。
在刁寒一全力追蹤下,陸峰他們還是被追上了。那刁寒一豈能見父親如此受人欺凌,今天,真是氣炸連肝肺,挫碎口中牙,那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刁寒一此時的修爲要比陸峰高出一個境界,年齡擺在那裡,這刁寒一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了,而陸峰儘管是名門大派,可是陸峰也就十六七歲,即便他再妖孽,修煉時間在那兒擺着,又怎麼能比玉林山莊莊主的大弟子強呢。那玉林山莊的莊主絕對是一位隱世高手,就憑莊內的強大陣法就可看出其底蘊是何其了得。所以,這刁寒一的確不可小覷。
轟,刁寒一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殺招。只見他手中持一柄開天越,那也是一把寶器,攜帶着強大的威能,刁寒一傾力一鉞狠狠地刺向陸峰他們的防禦金鉢,金鉢受力,發出刺耳的轟鳴,令得裡面的人心驚膽顫頭暈目眩。
而那金鉢也是金剛閃爍,防禦力極強。但是,對方也太厲害了,每攻擊一次,金鉢都會弱上幾分。那閃爍的金光也會稀薄一些。
陸峰看出,死守不是長久之計啊,這金鉢雖厲害,可在他們手中並不能發揮出最大的潛能。想到這裡,陸峰看向楚陽,道:“楚陽,我們出去迎敵,對方很強,不可硬扛,儘量與其周旋就好,防禦爲主,走!”
說着,兩道身影從金鉢中衝了出來。赤紅大劍繼續快速飛向遠方。而陸峰與楚陽則是攔住對面兩人,正式玉林山莊的刁寒一與四大金剛之首鐵魁。
刁寒一見有人出來,冷笑道:“知道那烏龜殼護不住了?小子,夠狠毒啊,一個和善開店的老人家你們都不放過。我看你是活膩了,看今天我怎麼修理你!”
陸峰一笑,道:“光耍嘴皮子可不咋地,我看今天誰修理誰還不一定呢!。說着,陸峰已是先發制人,一道劍氣直奔刁寒一面門掃去。刁寒一看着陸峰的星石之力,戲謔一笑,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就這兩下子也敢出招?“
說着,他擡鉞相迎,只輕輕的一磕,劍氣便盡數散去,陸峰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心裡說,好強。
刁寒一對另外三名隊友道:“這裡交給我和鐵魁,你們給我接着追!莫要讓他們跑了。“
那同來的三人聞聲後,馬上轉身向着逃開的赤紅大劍追去。對於陸峰他們而言,目前的劣勢已經是太過明顯,想要逃出去真是難上加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