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

王珍珍從夢中醒來,第一反應是四下看,好像在找什麼,可偌大的臥室,除了她睡的牀,牀頭櫃,檯燈,衣櫃,桌子,椅子...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連馬小玲也不在。

頭有些痛,她拿起躺在牀頭櫃上的眼鏡,戴上,擰着眉走出了臥室。

整間房間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可以聽的清清楚楚。就因爲這樣,夢裡的聲音也越發顯得清晰,隔的很遠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一字不落——

“萬世之前,天勇者和聖女本是一對很恩愛的情侶,卻因爲命運的操控擺佈,致使他們到死的那天都不能結爲夫婦。世世輪迴,他們每一世都會相識、相知、相愛,卻又因爲命運的詛咒而世世不能長相廝守,只能眼睜睜看着心愛之人一次又一次死在自己身邊,忍受一次又一次的分離之苦……”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王珍珍聽得很清楚,卻不知道那是誰的聲音。

她記得,她問過那個人:“你是誰?爲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故事?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個故事的?”

誰知那個人卻像是講故事一樣只是繼續說:“萬年之後,最後一世結束,天勇者和聖女的故事已經完結,卻因爲神的介入,使得他們可以有機會再續前緣。可是,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神因此入了六道輪迴;天勇者因此活不過三十歲,只能等待死亡一日**近,直到最後,死於非命。而今,三十年之期將近,聖女,你最愛的天勇者就快死了!”

“你究竟是誰,天勇者又是誰?”

“去找將臣,現在只有他才能救天勇者。記住,一定要救天勇者。”

最後那句話落下,那道聲音再沒有響起過,就彷彿它從來沒有出現過,而她也從夢中驚醒過來,試圖找到聲音的主人,卻是徒勞無功。

同一時刻,位於**島灣仔區灣仔港灣道18號的中環廣場,頂樓,窗臺前,並肩站着三個人——雙手背後的白衣男子以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俯瞰衆生百態,他的眼神冰冷,頗有一種不將任何事物放在眼裡的意味。他的身旁,站着希望和馬小虎。兩人亦以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望着一切,眼神卻並不冰冷,甚至,還隱隱有一種愛憐的情緒在裡面。

三人靜靜站着,誰都沒有先說話,放眼望去,來來往往的人流,車輛盡收眼底...氣氛一時有些沉重,就連天也變的陰沉起來,彷彿在爲這場久別的重逢哀嘆、惋惜。最後,希望實在受不了身旁的兩人,出聲打斷了一切:“見了面不說話,見不到面又你找我,我找你的。大哥,二哥,你們覺得這樣很好玩麼?”

馬小虎側過頭,笑看着希望不說話;眼神冰冷的白衣男子破天荒的,竟然笑了。他收回一隻手,動作溫柔的揉了揉希望披散的發,聲音也變的溫柔起來:“傻丫頭,也就你會覺得我們是在找來找去。換做是以前的老三,肯定早把大哥帶走了。”

“既然二哥你已經知道三哥不是以前的三哥了,那幹嘛還要利用他和姐姐去滅世,害我還要忙着找人阻止他們。”希望不滿的抱怨:“你知不知道阻止滅世是很累的,不能親自動手,必須要找別人幫手。偏偏我現在還沒那麼能力,根本就沒人理我。”

“可你還是找了到人選不是麼?”

況天佑!馬小玲!

希望他們可以度過這一關,否則...

白衣男子搖頭輕笑,下一秒,看向馬小虎的眼神又變成了冰冷的。盯着馬小虎,他說:“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我告訴你,你所想的一切,根本不可能會實現。”

馬小虎卻回他一笑:“現在就下斷言,會不會爲時過早了點?最後的結果怎樣,要等到最後才見分曉。”

“如果你真的覺得將臣可以救司徒奮仁,那我就姑且陪你看看,到底是他命不該絕,還是他會被命運所操控,最終走向死亡!”

“那我們拭目以待。”

“可笑。兩千多年前你不惜入輪迴也要改變馬家,改變蘇巖的命運,可結果呢?還不是白白搭上了性命;如今,你情願再入輪迴也要給他們機會,給他們一次突破命運、突破詛咒的機會。我倒要看看,人書的擁有者,神中之神盤古的長子這次又要如何幫助他們突破既定的命運?”

空氣中隱隱散發出濃重的**味。

“二哥你說誰?蘇巖?你認識他?”

希望的視線對上白衣男子,頭隱隱有些發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伺機破腦而出。那本就蒼白的臉色也越發顯得蒼白。

白衣男子點頭:“早在兩千多年前,你就見過他了。”

腦袋越發痛了起來,她卻抓住他的衣袖,堅持問:“二哥,你老實告訴我,蘇巖他,究竟...是誰?爲什麼第一次見到他我會有種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見過他的感覺。”

“你,當真不記得的他了?”白衣男子試探性地問,目光同時投向馬小虎。

毫不猶豫的,馬小虎衝他點頭,肯定了他心中的認知。

白衣男子亦點頭,繼續道:“這樣也好,他只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記不記得都不重要了。”

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希望掙扎着,依舊緊緊抓着白衣男子的衣袖,任它變皺,都毫不鬆開:“不,不是這樣的。”

白衣男子皺着眉,指尖一點,希望應聲倒下,下一秒,被白衣男子攔腰抱起,一手搭上她的腕間,臉上神色不變,對馬小虎說:“小希她,真的忘記蘇巖了?”

馬小虎點頭:“是。”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真的不該讓蘇巖再出現,讓小希再記起他。”白衣男子懊悔,卻已於事無補。

“你是不是以爲只要蘇巖再出現,到你滅世那日你放他一條生路,小希就會乖乖帶他走,回盤古聖地,不再出手阻止你?”平靜的眼眸彷彿看透了一切,看着白衣男子,馬小虎雙手緩緩背向了身後:“可你有沒有想過,小希她愛的不只有蘇巖,她還愛你,愛我,愛將臣,愛女媧...你又知不知道,她更愛的是父神,是由父神親手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所以當年她纔會不惜與我們聯手也要除掉你,可她又不忍心殺你,只得選擇封印你。”

白衣男子垂下眼瞼,望向因爲昏睡而乖乖躺在他懷裡的希望。

馬小虎繼續說:“小命,你真的以爲你衝破封印逃出來時沒人知道嗎?其實小希她一早就預知到了,她只是不忍再對你出手罷了。因爲她始終相信,命運從來沒有變過,始終是她的好哥哥。”

命運仰起頭,低吼:“夠了,不要再說了。”長舒一口氣,像是在壓抑什麼,很久後,他才又緩緩道:“別再白費心機了,地藏,無論如何,以前的命運都不會再回來了,你死心吧。”

白色的漩渦憑空出現,不給馬小虎再說話的時間,命運就抱着希望一步跨進了漩渦之中。

馬小虎目送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完全被漩渦遮住,才收回視線,低嘆一聲,彷彿看到很久很久以前他們生活的場景——

那麼安靜,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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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裡,況天佑當真如他所言,如同徹底消失了一般,再沒在馬小玲面前出現過。而在那之前,他先去了趟警局——辭職,然後找了高保——

一大早,警局附近的公園,隨處可見晨運的老人。坐在石凳上,高保坐在況天佑身旁,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況天佑,你到底什麼情況,爲什麼一聲不響的辭職,你還當不當我是兄弟?”

況天佑卻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說:“如果不當你是兄弟,我今天就不會來找你了。”

“那你究竟是什麼情況?”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高保才小聲問他:“你老實說,是不是上頭派你去查什麼大案,你要隱藏身份,所以才騙我說你辭職了?”

“不是。高保。有些事,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真的不能告訴你,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告訴你。”況天佑衝他搖頭,站起身,用符合他真實年齡該有的語氣跟高保說:“高保,我和你合作這麼多年,我知道你是一個好警察,不過你要記住,以後抓賊的時候一定要集中精神,不然很容易出事的。”

“就是了,否則我怎麼會死拉着你做我拍檔呢?”

“那怎麼不見你分一半工資給我呢?”況天佑盯着高保,難得跟他開了個玩笑,下一秒,又變的嚴肅起來:“最近你不用找我,有什麼事我會找你的。還有,如果馬小玲來找你,問你有沒有見過我,你千萬不要告訴她我找過你。”

馬小玲?那個口硬心軟、長的靚、有個性,卻仗着腿長短裙越穿越短的美女天師?

似乎,她和天佑的關係很不一般?

高保看了況天佑一眼,脫口道:“爲什麼?你們是隔壁鄰居,爲什麼她找你,你卻不願意見她?況天佑,老實交代,你和馬小玲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喜歡她?還是她喜歡你,想倒過來追你,可你又不喜歡她,所以躲着她?”

隔壁鄰居?如果真的只是這麼簡單的關係就好了,可偏偏...況天佑搖頭苦笑,命中註定的悲劇,如果真的要有個人來承受,那他願意替馬小玲承受所有的痛苦,只願她可以平安度過此生,來生做一個平凡的、可以爲男人哭的女人,然後,千萬別再遇上他。

“不說話?是不是我猜中了?前者還是後者?”高保不死心的追問。

如果說,況天佑的辭職離去是必然的,那麼起碼,他要搞清楚況天佑和馬小玲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他會無緣無故強調不能告訴馬小玲他來找過他?

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況天佑默默別過頭,視線飄向了很遠的地方。

高保見他不答,繼續追問:“況天佑,我的問題真的有這麼難回答麼?無緣無故辭職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可喜歡人家就是喜歡人家,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真的有那麼難開口麼?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磨磨唧唧的男人!”

很久之後,況天佑才收回視線,低嘆道:“你不會明白的。”

“你不說我當然不明白,你說了我不就明白了?”高保迫不及待的把況天佑按坐在石凳上,催促他開口:“說吧。”

如果說,守着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秘密是痛苦的,那找個信得過的人分擔秘密會不會是一種無形的解脫呢?

在高保期待的目光下,況天佑思慮再三,最終選擇開口:“該怎麼說呢,高保,你信不信人有前世今生?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前世的事,有前世的記憶,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瘋子?”

面對況天佑那正經八百的神情和說話語氣,高保突然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信他?可這世上哪有人記得前世的記憶,如果有,新聞早就報道出來了,哪會等到今天;不信他?可他們是兄弟,況天佑沒理由騙他的...難道說,況天佑一開始說的不能告訴,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的事就是他現在說的這件事?所以他纔會辭職,而不是如自己所言,有什麼特別任務,上頭派他去查什麼大案。

“之前,我們都曾聽Forget it bar的伊莫凡講過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將軍和巫女的愛情悲劇故事。而就在不久前,有個男人告訴我,故事裡的將軍就是我。”

那個相愛卻又相殺的故事,高保當然記得,還記得很清楚呢。尤其是,巫女被將軍殺死時所留下的詛咒——

「從今以後,馬家的女人不得再爲男人流一滴眼淚,終生以追殺殭屍王將臣爲己任,世世代代,不得有違。」

但是,記得,並不代表可以接受。高保呆愣的看着況天佑,很久纔回過神來,追問他:“那巫女呢?是不是馬小玲?”

“是。”

“所以你不願意再見她,是因爲怕她找你報那一劍之仇,是不是?”

他記得,伊莫凡曾經說過,故事其實是人生的縮影,因爲不敢告訴別人那是自己真實的經歷,怕被人當做怪物,於是便編織出了一個動人的故事,感動別人的同時,也在感動自己。

“不是。”

“那你爲什麼不敢見她?我所認識的況天佑從來都是即使面對槍林彈雨也絲毫不畏懼、不退縮的,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不敢面對,只知道退縮,逃避。有什麼用,時間一到,不一樣還是要面對?你以爲你逃得了一時就逃得了一世麼?天真!”

“你不會明白的,高保。爲了復生,我不可以再見她的。如果我死在她手上,那復生怎麼辦?他還那麼小,我答應他的事還沒做到,我不可以就這麼離開的。”

“根本就是藉口!”

“......”

“......”

那次的見面,最終因爲將軍和巫女不歡而散。

而馬小玲也真如況天佑所言找過他,但在何應求和高保的雙重隱瞞下,最終無果。最後離開何應求家時,馬小玲一再跟他強調:“求叔,如果你見到況天佑,一定要讓他回嘉嘉大廈找我。你告訴他,無論他什麼時候回來,我都等他。”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現,不知不覺中,況天佑已經成爲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雖然那時間很短,卻無可否認。

華燈初上的夜,霓虹閃爍,可於某些人而言,餘下的,卻只有寂寥和等待。

仍記得,曾經有個男人會不顧她的勸阻,不顧一切地同她一起收伏怨靈。雖然他說過,他只是爲了破案;仍記得,面對「天敵」時她那惶恐不安的神色,可想起門外有他在,她會突然覺得很安心,會在打開門後不顧一切的撲到他身上;仍記得,她曾經無條件的信任過那個男人,雖然他們相識的日子不長,可那又怎樣,感覺的事又不是靠時間的長短來決定的;...仍記得,她轉身離去時,那近乎落荒而逃的狼狽。不是不收他,而是逼不了自己下手;

往事如煙,可她卻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一切。是不是就因爲這樣,所以註定她會敗在他手上?

“馬小玲,你死了,你愛上那個人了。”

王珍珍的聲音拉回了馬小玲飄遠的思緒,她握着平安繩的手明顯一緊,想都沒想就駁回去:“你胡說什麼啊王珍珍,不可能,我不可能會愛上他的。”

愛上那個人?

就是愛上況天佑那隻衰殭屍?

天師愛殭屍?不可能,她不會的,絕對不會,否則,她還有何面目再做馬家的傳人。

“既然你不信,那我問你,你現在在想誰?”

“況天佑!”

“原來你喜歡的是他。”王珍珍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最近都沒見到他,老實交代,他是不是被你嚇跑了。”

“你亂說什麼,我有那麼嚇人嗎?”馬小玲想都不想就丟去一記白眼,心下思索一番,還是決定不告訴王珍珍況天佑的真實身份,只是說:“他...那個死差佬他在查案子,最近比較忙,所以才...”

相識多年,只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王珍珍就知道馬小玲是在找藉口,掩飾什麼。毫不猶豫的一把打斷她,不給她絲毫退步的餘地:“那復生呢,他才上了幾天的課,爲什麼要退學?他還只是個孩子,別告訴我說他也忙。”

孩子?她們兩個加在一起估計都沒他大吧。

馬小玲苦笑,可面對王珍珍那輕易不減笑容的臉,只得別過臉,不去看她:“復生他出國了,近期之內都不會再回來,所以退學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這麼蹩腳的理由你都說的出口。”王珍珍輕笑出聲:“小玲,有沒有人告訴你,其實你很不會說謊騙人?”

“我沒騙你。”馬小玲瞪她一眼,隨即把頭埋在抱枕裡,悶悶的沙啞聲音從抱枕裡傳出:“他們已經離開了,就像你的司徒奮仁不會再見你一樣,永遠不會再回來見我。可能他們會再回來,可誰知道那不會是在我死之後呢?回來弔唁一下,然後,再也不會出現。”

就算堅強如馬小玲,也終歸有敗在自己、敗在愛情手上的一天。

王珍珍動作一滯,面上笑容一點點消失。她望着馬小玲,輕拍她的肩膀,卻什麼話都沒說,因爲她知道,有些事不是勸慰就有用的,正如司徒奮仁的離去,馬小玲亦沒勸她,只是默默陪在她身邊,陪她一起度過那些難捱的日子。再如,她亦沒有告訴馬小玲她們馬家世代追殺的殭屍王將臣是唯一能救司徒奮仁的人,因爲她知道如果告訴馬小玲,她一定會阻止她找將臣救司徒奮仁。

露出半張臉,任窗外天空越來越暗,在王珍珍無聲的陪伴下,馬小玲沉沉睡去了。在夢中,沒有馬家的責任,沒有殭屍王將臣,沒有前世今生,只有她和況天佑一起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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