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雲風望着四周圍上來的士兵,卻是坦然笑道:“我說白侯爺,你何必危言聳聽,這纔剛唸完經,就不想要俺這和尚了?”
“別忘了貴公子性命雖已救出,可還依舊危在旦夕,如果沒有我的幫忙,他是醒不過來的。”越雲風若無其事說出這番話,卻是擺明無所畏懼。
白豫川不過給他個下馬威,聽見越雲風如此說,就知道想拿捏住此子,果然沒那麼容易,於是揮退左右,只剩二人,才道:“說吧,你究竟想怎樣?”
“我的條件從來就沒有變過,一是寶藏的事,還要大人擔待一二,回去給陛下美言幾句,就當啥事也沒發生過;二是我和司空晨合作的事,大人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你救不活白玉照,我也離不開春日城,大家兩敗俱傷。”
聽完越雲風所說,白豫川卻淡然一笑,拍了拍巴掌說道:“來人,把犯人帶上來。”
隨即一名五花大綁的犯人,卻被推了上來,因爲一身囚衣,頭髮蓬亂,根本無法辨認其樣貌,但是看身形卻和被俘的武天慈相差無幾。
“這就是司空晨要的人,你替我把他送回去,一日之內不能帶回救我兒子的解藥,不止羅四海要死,連帶着你還有司空晨以及幫助你的那些武學院弟子,都得賠命!”
白豫川一言既出,等於給越雲風下了最後通牒,越雲風微微一笑,並不說話,拉起那名囚犯,就要離去。
誰知手掌一經觸及那人的臂膀,心中立刻浮起一絲特別的感覺,此人的氣息還有記憶,分明不是僞裝的武天慈。
立時就已明白,白豫川這是安排人僞裝成武天慈,想要魚目混珠。
只要武天慈還在他手中,就還可以掌握住主動權。
越雲風心想若是自己沒有感應萬物的能力,豈不是就要上當,白豫川你好狡猾。
當下不動聲色,假裝毫不知情的樣子,繼續帶人出去,半路卻找個機會,將黃金巨蟹偷偷放出,暗中折回到白豫川軍營地下,擇機而動,救回武天慈。
於是依計而行,越雲風來到羅四海軍營附近,將司空晨召喚出來。
司空晨早在這裡守候多時,見到越雲風傳訊過來,便出去和他見面,誰知見到越雲風身旁站着一名貌似武天慈的囚犯,越雲風身上則散發出截然不同的氣息,登時就已會意。
於是對其說道:“怎麼樣?人帶回來了。”
越雲風把那囚犯一推:“這不,人就在這兒,認認沒錯了就把解藥給俺吧。”
司空晨冷笑說:“我把解藥給你,豈不是一點兒屏障也沒有了?姓雲的小子,你這回是不是太大意了?”
忽然一出手,就向越雲風發起猛攻,大殺器內立時射出十幾枚暗器,打向越雲風的面門。
越雲風也不示弱,回手使出軟鞭,連番與之交手,鬥了旗鼓相當。
兩人刻意要給那冒充的傢伙演戲,因此打起來竟是用上了真功夫,一番惡鬥當真是險象環生。
旁人看得觸目驚心,卻也暗暗蓄勢待發,只等二人鬥到關鍵時刻,出手偷襲擒住司空晨。
他此番奉了白豫川的密令,冒充死囚,就是要暗中奪取解藥,解除春日城的危局。
遇上這等鷸蚌相爭的局面,怎能不暗自竊喜?
恰好,越雲風和司空晨之戰,突顯破冰之局。
越雲風一記軟鞭,亮出秦寰的銀鐗,以霸字訣和殺字訣強行祭出陣法,要將司空晨圍困其中。
司空晨一時受困,正將大殺器全力祭出,要破解越雲風的強擊,自己的後背卻露出好大一個破綻。
那囚犯趁此時機,忽的上前喊了聲:“我來助你!”卻一招攻向了司空晨的後背,將他打得整個人就飛了出去,口吐鮮血落在地上。
然後舉步上前說道:“司空晨這回你還不中計,我奉侯爺密令特來除你,不想去死的話,就老實交出解藥,否則來年今日就是你的死祭。”
司空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說道:“我把解藥給你,真的會放我一馬嗎?白豫川的話,鬼才會去信。”
說着一揮手就從大殺器內送出幾粒解藥,正準備張嘴吞下,卻被越雲風一把奪下:“原來這就是解藥,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隨即對那白豫川派來的奸細說:“東西已經到手了,白侯爺是不是也該旅行他的諾言了。”
對方沒想到他見機如此之快,暗自戒備着走上前說:“如此甚好,你把東西給我,讓我送給侯爺。”
越雲風卻擺手說:“這個就不敢勞煩閣下了,誰知道侯爺他又安排了什麼計策,過來對付我。這事還是我親自走一趟比較,至於這司空晨嗎,只要大事一了,我自會給侯爺一個交代。”
隨即抓住司空晨,一路飛奔離去,那人跟在他後面,一路追出,卻是沒能趕上。
直到甩開此人,越雲風纔對假裝死去的司空晨道:“醒醒吧師父,戲都演完了,沒什麼再好裝的了。”
司空晨睜開眼說:“你小子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要不是爲師我機警,豈不是早就死在你手裡了。你搞這一出,白豫川他會相信嗎?”
越雲風想了想說:“又那假冒的小子作證,應該不會出差錯吧。不過這樣也好,咱們將錯就錯,把武天慈也給救出來了,這事就算完美結束了。只要春日城鬧成什麼樣,就不管咱們的事了。”
說話之時,二人思慮好了對策,越雲風這便和司空晨分手去找白豫川完成他們的交易,司空晨則去找皇普川進行一步,只待武天慈被救出後,便安排司空晨等人秘密出城,躲避白豫川落井下石之舉。
越雲風這才懷揣着那幾顆種子,去往白豫川的大營。
他刻意留下足夠的時間,讓那名奸細過去報信,方纔來到營中,白豫川見到他的出現,竟是絲毫不顯詫異。
“年青人,你真的很了不起,居然連我追捕了多年的司空晨都給幹掉了。”白豫川捋着鬍鬚,很是不能相信的樣子,“聽說你已經得到解藥了,是不是可以交出來,旅行咱們的承諾?”
越雲風微微笑道:“解藥我當然要給大人,畢竟我雲風還想要給自己留一條活路,只不過大人又如何能讓我相信,你會旅行自己的承諾?”
白豫川大笑說道:“我白豫川生平還沒遇見過,像你這般難纏的對手,今天我就開恩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向你小子承諾,只要你此刻把解藥交出,而且玉照能安然無恙,無論事情成敗,都可以赦免你在我國內大鬧的事情。至於寶藏的事,我一力承擔了。”
越雲風聞言,卻把手伸進懷內,似是要取出解藥的樣子,忽的又把頭扭向了城西的方向,卻聽那邊傳來一陣巨響,似有軍隊開戰的動向。
白豫川軍中衆人,不由得戒備起來,立時便有哨兵來報,說是羅四海軍中起了內訌,有人帶頭將羅四海和其親信拿下,叛亂相信很快就可以平定。
越雲風聽到這個消息,表面上是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暗地裡卻在偷笑,這是他和皇普川他們約定好的,在自己和白豫川攤牌的同時,那邊就開始下手,做最後的生死較量。
隨即暗中召喚深入地底的黃金巨蟹,讓其開始行動準備救走武天慈,徹底了結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