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我衝進了廣場,那些拉着雕像的亡靈便直起了身子,而後他們便搖搖晃晃的朝我飄了過來。
“這……。”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狀況,我眉頭緊皺。
這時,一個騎着戰馬的武將出現在我的面前,正是之間砍殺了馬千陽的那個傢伙。
武將的手中依舊拎着一把大刀,他策馬狂奔,到我面前的時候,那把大刀也徑直朝我砍了過來。
我知道這個傢伙是能殺死我的,所以我急忙往旁邊一跳,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看到地上有一塊兒石頭,我想都沒想便撿了起來。
豎起手指,我在石頭上畫了一道火雷咒,然後咬破舌尖,往石頭上噴了一口鮮血,給火雷咒啓靈。
“去……。”
掄圓了胳膊,我將那塊兒石頭扔向武將。
後者沒有躲避,而是揚起了手中的大刀,直接砍在了石頭上。
“轟……。”
石頭爆開,一道燃燒着火焰的驚雷閃出,劈在了武將的身上。
後者嘶吼着落馬,而這時,又有一個傢伙朝我衝了過來,正是那個鞭撻我母親的士兵。
“我要讓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盯着那個傢伙,我眼中的怒火幾乎凝成了實質。
我用手指蘸着舌尖血,在我的臉上畫了一道風雷咒。
臉咒的威力要比掌咒大許多,我相信這一下我可以令對方神魂俱滅。
“去死。”
待到那名士兵衝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大喝了一聲,隨即一道勁風便從我的臉上飛出,化作一個雷球,砸在了那名士兵的身上。
“轟……。”
雷球炸了開來,士兵直接就倒飛了出去,可令我驚訝的是,這傢伙竟然沒有被我消滅。
“小子,你殺不了我,嘿嘿,我還要鞭撻你的母親。”
從地上爬起,士兵裂開嘴狂笑起來,這時我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把長刀。
將其撿起,我便衝向了士兵,這此我沒有施咒,而是拿着長刀瘋狂的往士兵的身上砍。
“讓你打我媽,我砍死你,砍死你。”
此時的我雙目猩紅,就如同瘋了一樣,根本就不去想這把刀是不是能砍死對方。
每一刀砍下去,我的怒氣就會暴增幾分,而那個士兵只是一臉嘲笑的看着我,彷彿是在說我是個廢物,這樣都砍不死他。
“你去死。”
我被士兵氣的快要瘋了,手裡攥着長刀,我猛然跳起,徑直朝對方的腦袋砍了過去。
眼看着長刀就要砍在士兵的腦袋上,忽然,一股巨力從我的身後襲來,直接打在了我的後背上。
我被那股巨力打的跌倒在地,隨後,師父的聲音便在我的耳邊響起。
“小七,醒醒,快醒醒。”
接着,我就感覺有一股真氣從我的腦袋鑽進來,迅速遊遍了我的全身。
“師父,我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勉強睜開眼睛,看到師父正站在我面前,一臉擔憂的看着我。
在我身側,柳東南端坐在地上,而師叔的手掌則是放在他的頭頂,他也在給柳東南灌注真氣。
“這迷屍陣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許多,即便你們默唸靜心咒也還是着了道。”
片刻之後,柳東南也睜眼了,他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們幾個,彷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小七和東南無法抵抗這迷屍陣的迷惑,要是再來一次的話,他們恐怕就真的會永遠陷在陣中了。”
師叔面色凝重,師父則是點了點頭,而後從身上拿出了兩顆溜溜球大小,漆黑的珠子。
“你們二人把這珠子含在嘴裡,記住,千萬不要將其吞到肚子裡去,不然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不知道那珠子是什麼,我接過一顆,入手冰涼,最讓我驚奇的是,當我觸碰到珠子的時候,我的靈魂竟然有些顫抖。
“師兄,你用你的魂珠幫他們,這……。”
師叔看着師父,眼中全是擔憂之色。
“無妨,即便是這兩顆魂珠毀了,對我的傷害也沒有多大,我再修煉個幾十年也就是了。”
師父的臉上掛着笑容,而當我聽到魂珠這個詞的時候,眼中立刻就現出了濃濃的震驚之色。
魂珠,那是靈魂修煉到大成之境所凝出的東西。
凡是能修煉出魂珠的,都是頂尖的高人,只要修煉出九顆魂珠,那我師父就能直接飛昇成仙了。
之所以師父會交代我們兩個說不能將魂珠吞下去,是因爲若是這東西進入了我們的身體,那就會把我們的靈魂給擊碎。
如果真出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我倆。
可若是魂珠被毀,那師父的靈魂也會受到重創,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拿着那顆魂珠,我猶豫着要不要放在嘴中,而師父卻是朝我笑了笑。
“只要你們能專心致志,那我的魂珠就不會毀壞,等過了迷屍陣,你們再還給我便好了。”
看師父的樣子,他貌似對魂珠並不介意,我知道他是故意在安慰我們兩個,如此,我就更不能辜負師父了。
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將魂珠放在了嘴中,柳東南也是一樣。
“五星亡龍陣比你們想象的要厲害的多,那可是玄門高人所布。”
“之前你們兩次進入都能安然而出,不知道是壓陣的兇靈對你們沒興趣,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就說這迷屍陣吧,它所製造出來的幻境其實是跟現實掛鉤的,也就是說,你們心裡牽掛着誰,在幻陣之內就會看見誰。”
“如果你們看見的那個人在幻陣裡出事,那麼他們在現實裡也會出事。”
“若想不被迷屍陣所惑,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清明,所以之前你師叔纔會讓你們念靜心咒。”
“只是你的道行太淺,還無法抗拒這迷屍陣的迷惑,但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有我的魂珠庇護,這陣法就不能把你們怎麼樣了。”
師父的臉上掛着笑容,此刻,我們四個人依舊行走在那條小路上,紅繩也系在我們的腰間,之前的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似的。
“師父,咱們什麼時候能走出這迷屍陣啊?”
走了許久,這條小路就好似沒有盡頭一般,我朝師父詢問,後者則是停下腳步,道:“其實我們已經走出去了,只是我們以爲沒有出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