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油油的核桃樹下寒雪鳳朗誦着《璇璣圖》,一片片清脆的樹葉悠悠然的落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柔柔的如同雪花撫摸着黃土地上的情懷。青磚瓦房前秦厚林在“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的自語中打着太極拳。
這隻打出太極的手從身後輕輕的摟住了寒雪鳳的腰,柔軟的腰肢在手指尖滑動着,細膩如油脂一樣的腰肢襯托出溫柔似水的情懷。只要軟軟的酥胸伴隨着葉子的呼吸和諧的跳動着生命的韻律。一股震顫的熱流流進秦厚林的心底,身子一顫,鼻血而出……寒雪鳳回過頭堅定的對秦厚林說:“厚林哥,這不是清北大學!”
秦厚林堅定的說:“這是清北大學!前身是綠野書院!我倆讀書的地方:前世,今生,來世我倆都在這。”
秦厚林看到了橫渠先生的書案擺在郁郁青青的山林裡。天地間迴旋着飄落的葉子,一葉一葉的飄落在橫渠先生的書案前。自己和寒雪鳳盤腿端坐在山林間和同學們束髮聆聽。只有那輕輕的微風帶來淡淡溫馨,隨着大家雪白的衣裙要擺在春姑娘的懷抱裡。
陣陣松濤聲由遠及近,由小及大,伴着孩童們朗朗的讀書聲飄蕩在黃土地上:“丈夫八歲腎氣實,髮長齒更。二八腎氣盛,天癸至,精氣溢瀉,陰陽和,故能有子。三八腎氣平均,筋骨勁強,故真牙生而長極。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滿壯。五八腎氣衰,發墮齒槁。六八陽氣衰竭於上,面焦,髮鬢頒白。七八肝氣衰,筋不能動,天癸竭,精少,腎臟衰,形體皆極。八八則齒髮去。”
“厚林哥,《璇璣圖》小說修改到哪裡了。”寒雪鳳打斷了秦厚林的思緒。秦厚林突然自己微微的笑了,心想:我剛纔是怎麼了,怎麼會想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呢?不對呀,我不是想到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而是我看到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秦厚林的身子微微的顫動着,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厚林哥,你怎麼了?”寒雪鳳看到秦厚林打了一個冷顫的身子問:“哥哥,沒事吧?小說修改到哪裡了?”
秦厚林雙手按在胸前壓了壓自己的心神回過頭看了看桌上的稿紙說:“東晉孝武帝太元三年(378年)二月,秦王苻堅率兵10萬,大舉侵晉,並攻克東晉屬地襄陽,但不久徵南大將軍苻洛發動了內變,領兵進逼長安。局勢危急,秦王苻堅只能重新起用秦州刺史竇滔,下詔委任竇滔爲安南將軍,鎮守襄陽。”
寒雪鳳看到了陸局長細緻查看資料的身影。局長辦公室的菸灰缸裡堆滿了橫七豎八的菸頭。時針已經指向了8:00,陸局長還在追尋《璇璣圖》的秘密。他的思緒依然行走在千年前的黃土地上。
黃土地依然堅硬的挺立在前秦的春天裡。武功城蘇宅內春風佛面,楊柳依依,池魚競躍。花廳裡幽幽的蘭花在陽光下吮吸着日月精華漸漸的舒展着自己柔弱而靈巧的腰肢。若蘭託着憔悴不堪的身體愁眉不展的看着含苞未放的幽幽蘭花。人生什麼時候能像蘭花一樣自由自在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