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今年已經九十多歲了,經歷過的事情數不勝數,豈會被江繼的一番話就嚇到了?
宗正冷哼一聲:“那我就見識一下閣下的厲害!”
宗正很清楚,既然明空派了這人來這裡搞定他,那說明秦皇那裡已經擺平了。
而從剛剛咸陽宮那邊傳來的動靜無疑佐證了他的想法。
他這個宗正職位特殊,就算是現在就答應爲明空主持儀式,也沒多大的好處。
既然面前這人如此猖狂,宗正索性想要挫一挫明空現在的鋒芒,爲自己以後爭取一點自由。
就算是失敗了,只要他對於明空來說還有用處,那他就不會被怎麼樣,大不了受點傷而已。
“我這一劍名爲【劍二十三】,看好了!”
江繼並指成劍,一劍刺出,劍意蔓延而出,頓時這周圍的空間都瞬間被凝固住。
即便是通神境實力的宗正,此時也如同琥珀之中的蒼蠅一般,只能看到江繼離自己越來越近,卻根本無法動彈,甚至連思維都遲滯了。
等到古宮羽的手指出現在他的眉心處,宗正才感覺到自己能動了。
但他現在卻不敢動,因爲他的眉心處一道劍氣引而不發,如果他敢亂動,下場不用多說。
此時宗正的眼中滿是震撼之色:“這是什麼劍法?竟然讓我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竟然連【劍二十三】都沒有聽說過,你還真是孤陋寡聞,枉活幾十歲。”
江繼沒有想到,這宗正看起來真元雄厚,而且修煉時間這麼長,沒想到卻比普通的通神境強不到哪裡去。
最重要的是見識也不算多。
這【劍二十三】乃是涉及時空的神魔級劍法,在萬劍宗鼎盛時期,這都是一等一的劍法。
只是由於萬劍宗衰落,除了那位祖師之外,其他人都不會這麼劍法,因此慢慢的這門劍法就變得罕有人知。
但宗正年紀這麼大,不應該沒有聽說過纔對。
宗正老臉一紅,他是正宗的秦國皇族之人,但天賦不算是很出衆,只是修煉的比較勤勉,再加上機緣巧合,才成爲通神境。
因此他在步入通神境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什麼進步了,只是真元卻隨着歲月的流逝變得越發雄厚。
但是他這輩子都基本上都侷限在咸陽城之中,經歷的事情雖然不少,不過見識方面終究是比較短淺。
“哼,老夫不過是不屑於記下這些瑣事而已,你回去告訴儲君,我會去主持傳位儀式。”
禪讓是將皇位傳給比自己賢明的人,或者自己不行的時候,傳給下一代德行出衆之人。
宗正特意強調是傳位儀式,毫無疑問對於明空,他還是不怎麼看好的。
江繼微微搖頭,也沒有在意他最後的倔強,只是淡淡的說道:“希望你會如你所說的前來,不然到時候要是鬧得不愉快,那整個咸陽城說不定就要熱鬧起來了,到時候肯定是要死一些人的。”
宗正聽出了其中的威脅之意,但是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與江繼的實力差距,倒也沒有太過抗拒,只是哼了一聲。
見宗正已經明白了自己要表達的意思,江繼轉身離開,然後到旁邊的太廟之中,開始簽到。
江繼心底默唸:“系統,給我簽到。”
【恭喜宿主獲得神魔級功法青帝長生經。】
“收穫不錯,這太廟確實是一塊寶地,以後可以多來。”
隨着系統的灌輸,江繼瞬間便明悟了【青帝長生經】的種種關竅。
這是某一任天資極佳的秦皇創出的功法,其在殺傷性方面一般,但是在聚集生機,延長壽命方面極佳。
將【青帝長生經】修煉到大成,不僅可以容顏不老,還能夠將通神境二百年的壽限延長到三百年。
毫無疑問,這部功法若是公佈出去,絕對會引起天下豪傑的爭搶。
“奇怪,如此功效的功法,我爲何從來沒有看到過任何記載?”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這並不妨礙江繼修煉這門功法,增加自己的壽命。
江繼現在的內功是【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其第二重便是凝聚無盡的生機。
如今江繼若是想要轉修【青帝長生經】並不難,難的是不讓兩大功法互相牴觸。
“【先天破體無形劍氣】第一重是死靈之劍,第二重是自然之劍,第三重是二者合一,互相抵消,又分別擁有二者的特性。”
“我若是想要【青帝長生經】的延壽之能,或許可以再尋一部與其相屬性對的功法,分別融入【先天破體無形劍氣】的內功部分,相當於將三部神魔級功法融爲一爐,若是能夠成功的話,那這部功法必將極爲強大。”
“而且,突破神魔境的一個條件就是將一身所學融會貫通,化爲一爐,甚至在自己的一身所學之上,推陳出新,如果我能夠將這部設想之中的功法弄出來,那我在這方面就邁出了一大步。”
宗正見江繼站在太廟那裡一動不動,有些奇怪,還以爲他是反悔,心中不由得有些發虛。
“閣下站在這裡遲遲不離去,可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宗正的提醒,江繼從自己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
“忽然對武學有所感悟,這一趟倒是沒有白來。”
說完,江繼便朝着明玉宮走去。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試驗自己這個想法。
雖然他並沒有與【青帝長生經】屬性相反的內功心法,但是他有一部與其屬性相反的劍法,那就是【奪命十五劍】。
這部劍法將毀滅與死亡展現的淋漓盡致,恰好與【青帝長生經】相反。
雖然不是內功心法,但是有了【先天破體無形劍氣】打底,再加上【青帝長生經】這部反面例子,江繼有信心可以推衍出自己想要的功法。
就算成功不了,等到江繼簽到更多功法,獲得更多的底蘊,將這部功法推衍出來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先回去試試,不行再說。”
宗正目視着江繼收斂所有的氣息,然後漸漸的走遠。
若不是他眼睛一直注視着江繼,恐怕都發現不了江繼的存在。
“若是此人爲刺客,那天下何人可以逃過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