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歲祭的時間還有不到半個月,接下來的日子裡,雲翔就安心留在在寨中,迫不及待地研究新得來的混元勁和造化泉,閒暇時便與鳳凰玩耍閒聊,倒也算是悠閒快活。
經過他的精心研究,也終於研究出了那造化泉水該如何使用了,簡而言之,其實就一個詞,慢慢來。
只要他每次只攝取極少量的泉水,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運功將其逼到仙毒珠的附近,誇毒便可以將其吸收煉化,藉以增強他的水髓毒,爲不會有懷胎之苦。
當然,這樣的辦法效率着實不高,要使得水髓毒強化到足夠的程度,怕是得花上一年以上時間,倒是和混元勁一般成了水磨功夫。
一天之後,山鬼兄弟又回來了,他們已經圓滿完成了互送九環錫杖的任務,從而再次帶回了諦聽的迴應。
這一次,諦聽的迴應變得更加直接,直接讓山鬼兄弟帶了話,希望明年幽冥殿的局勢穩定之後,親自前來雙叉寨拜訪雲翔,以表達其感激之情。
雲翔得知此事,也是大爲欣慰,以諦聽在地府的身份來看,這可真有點友好訪問的意思了,看來,他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只要明年好好向他繼續展示誠意,兩方結爲盟友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除了這件事,這段時間裡雙叉寨還來了另一個訪客,乃是平城中久違的利亞德神父。
自從當年他跟隨崔先生和寅將軍去了平城中發展,已是許久都沒有消息了,雲翔甚至已經快要忘記了他的存在,而他此時才知道,如今的利亞德神父,可早已不是當年的落魄牧師了,而是成了手握朝廷封赦的景教大主教,着實是讓人有些意外。
與雲翔見面之後,利亞德先是與雲翔寒暄了幾句,又感慨了一番江棘的離開,方纔講起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來。
原來,當年到了平城之後,崔先生和寅將軍在朝堂中四處結交官員,他就藉機也與許多官員混熟了,將景教的教義慢慢傳播了出去。
後來,崔先生和寅將軍跟隨哈迷國太子離開了平城,利亞德卻仍是留了下來,而且還將二人發展的朝堂關係繼續經營了下來,最後終於在城中開設了一座佔地達二十多畝的大型景教教堂,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值得一提的是,當年寅將軍所收的弟子高歡,成爲了景教的核心信徒,也是支撐着景教發展到今日的主要力量。
如今的高歡,也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年輕將軍了,從哈迷城回來之後,他就投靠了當今大魏第一權臣爾朱榮,深得其看重,仕途自然一帆風順。
說完了這些,他話鋒一轉,便忽然提起了自己此來的主要目的,正是替自己的教徒高歡請求幫助來了。
事實上,歷史上所謂的那些權臣,可沒有一個簡單的角色,疑心重往往是他們的通病。隨着高歡在朝中的有了聲望之後,這兩年也漸漸引來了爾朱榮的忌憚,如今看上去意氣風發,其實卻是如履薄冰。
高歡在遇到了不少危機之後,知道自己根基淺薄,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僅憑自己這一身本事是遠遠不夠的,思來想去,便決定給自己尋找一個更加強大的靠山。
當年在哈迷城,高歡可是親眼見識過雲翔和寅將軍的本事,也隱隱知道了雙叉寨這個隱於山林之間的強大勢力,念及自己和寅將軍的師徒情分,又得知了利亞德和雲翔的一些交情,便請他前來做說客,希望雲翔能夠助他成勢。
雲翔聽完了利亞德的話,頓時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說實話,這一世身爲妖族,又有仙菉在身,對於凡間那些權謀爭鬥,還真沒有太多的興趣。不過,他也知道,在大魏朝堂之中多出一個強援,對雙叉寨也只有好處,並無害處。
最終,考慮到利亞德也曾經好幾次出手相助於他,如今江棘不在了,自己也多少要照拂一下才是,他終於決定,雙叉寨與高歡締結盟約,相助他在朝中發展。
利亞德聞言大喜過望,對雲翔自然是連聲稱謝,對於雙叉寨這一羣妖怪到底有怎樣的實力,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高歡得到了他們的支持,無論在資金上,還是人手上,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而只要高歡能夠屹立不倒,自己的景教也就有了最穩定的後援,日後在中土開枝散葉,更是順理成章之事了。
如今雲翔重心不在凡間,自然不可能親自出面,他作出了決定之後,便派出了寨中一個新晉的大聖來,專門負責此事。
大聖修爲,在凡間已經是神仙般的存在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雙叉寨在平城裡也並非勢單力薄,還有佛緣閣這個強援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他也是比較放心的。
送走了利亞德之後,雲翔又在寨中待了幾日,便辭別了寨中諸人,與呂方一同返回天庭而去。
此次回去之後,雲翔也再無其他心思,便是一心一意地修煉混元勁和水髓毒。
轉眼之間,時間就這樣又過了五年。
這五年裡,他也終於將自己的內力完全轉化成了混元勁,進境可謂是一日千里,再無瓶頸之感,太陰玄籙屢屢突破,天空九變進入神魔變之境也只差半步之遙。
另外,在手中的造化泉用得只剩了十來桶之後,水髓毒也終於大功告成,菩提鍛寶決也即將大成,使得他的實力大有提升。
修爲提升當然也只是一方面的成就,與此同時,雙叉寨在凡間的發展也再次進入了快車道。
上有佛緣香榭、幽冥殿的援助,下有無數妖族紛紛來投,光是麾下大聖便已超過了三十人,可謂盛極一時,雖然不敢與昔日全盛之時的火焰山相比,卻已然成爲了妖族的一方領軍人物。
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一切看上去,都好像如此的順利,也讓雲翔生出了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不過,他也心知肚明,歷史的進程,不會因爲他而改變,有些註定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會發生的,只不過,這些事情的開端,往往卻會出人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