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得一聲刺耳的劍鳴,紅葵手上的霞光脫手而出,飛到了龍瀚身後躲了起來。
紅葵只感覺之前那種掌控天地的力量一下子就逍失了,身上頓時像是空空落落的,又低頭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由得大怒不已,指着龍瀚身後的那一團光彩說道:“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取的名字嗎?”
在心底暗自爲魔劍默哀了一下,龍瀚這才咳了咳,說道:“紅葵,也許你誤會魔劍的意思了,它可能是覺得小團這個名字大大氣了,它受之有愧,嗯……一定是這樣的上。”
似乎是爲了確定自己的說法,龍瀚重重的點了點頭。
想了想,又接着說道:“不如這樣吧,魔劍是由原來的三柄古劍,神劍昭明,兇劍焚寂,原魔劍還有一柄仙劍羲和融匯而成,既然不叫魔劍了,現在它的身上也沒有魔氣,就把魔字去掉,也沒有凶氣,那就把兇字也去掉,剩下昭明和羲和,就叫明羲劍,如何?”
“明羲?嗯……比起我的小團要差了一些,龍哥你什麼都好,就是啊這取名的本事不行,比不過人家啦,不過,既然這是龍哥的打算,那以後,魔劍就叫做明囊好~你覺得怎麼樣說着,紅葵將目光投到了龍瀚身後的魔劍身上,眼神有些脅迫之意,似乎,像是要逼魔劍否定這個名字,用她的名字一般。
魔劍身上,光芒忽明忽暗,卻是在考慮着什麼一般,最終,它還是選擇了龍瀚的名字,
‘小團’和‘明羲’,魔劍雖然現在剛剛擁有靈智,但也知道哪個名字好聽一些……
“哼,討厭,既然你自己覺得配不上我的名字,那我就叫你明羲好了,明羲,過來!”
紅葵對明羲勾了勾手指,明羲這才從龍瀚背後飛回紅葵中,與她重新合爲一體。
因爲紅葵並非明羲真正的主人,所以她的指令並不能通過意識傳達,只能靠着語言或是肢體動作來交流了,但若是合爲一體,人劍合一,那人與劍便能心意相通,不會有交流陰礙。
看着紅葵又興致盎然的在一邊玩起了明羲,龍瀚提醒她心一些,不要再傷到什麼無辜生靈了,這才轉身擊到水球下方,繼續守護着那水球裡面的嬌~小少女。
創造身體,其實是一個很快的過程,但讓靈魂與身體互相契合,卻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龍瀚不知道自己然練魔劍用了多少時間,但是在祭練完了之後,又等了許久,才終於看到少女有了反應。
只見少女在水中身子猛然一震,隨即劇烈的掙扎了起來,水團原本還能維持住的穩定,在她這劇烈撞扎之下,破裂開來。
嘩啦!
水聲響動之間,少女的身影從天而降,眼看着就要狠狠地摔下來,就她這嬌強的身體,這樣摔下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剛復活就馬上摔死。
好在龍瀚早就注意着她,在她落下來的時候,便已經放出力場,將她輕輕的托住,讓她緩緩飄落下來,身子在空中轉了一圈,以仰躺的姿勢落到了他的雙之間。
龍瀚向着少女的臉上看去,卻見她的臉上一陣朦朧,就像是水波一般涌動,一點也看不真切,微微一斂聲息,這纔對少女潤道:“你……是玲瓏,對嗎?”
“玲瓏……”
少女似有所感,發出聲來,水波散去,她的相貌瞬間便定型了,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出現在了龍瀚的眼中。
這段時間來,少女的全身上下,哪怕那屬於女子最爲特殊,最爲秘的所在,也被龍瀚看了個真切,但唯獨少女的臉,就算是這個創造了她的人,也不道她會長什麼模樣。
原本龍瀚想要結合自己所認識的所有女孩的優點,將這個少女容貌創造出來,但是最終,她還是放棄了這個選擇,也許,她會長什麼模樣,讓她自己來決定才比較好。
玲瓏,這個在誅仙世界最爲神秘之人,被譽爲是比獸神還要強大,甚至是傳說能硬抗誅仙劍陣的奇女子,她的傳說在南疆一代廣爲流傳。
對於這個殘存在自己紫玉飛仙袍裡面的虛弱靈魂,龍瀚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可能,就是她!
不像是噬魂刀,自己已經拿它吸收了很多東西,紫玉飛仙曾經吸收過的東西其實很少,玄火鑑,還有焉褚之石,最後是邪劍仙,但是邪劍仙已經被自己底分解了,焉褚之石和黑竹上也不可能有靈魂殘留,不然早就被分解了。
剩下的唯有自己想要保存一定特性的人兇玄火法陣,當時自己還很弱小,爲了保留法陣的威力,便沒有徹底分解吸收玄火鑑,這樣一來,在法陣裡面本身就藏着一個靈魂,是很正常的。
或者說,其實她的靈魂是藏在八荒火龍裡面也說不定。
所以,龍瀚纔會間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玲瓏。
果然,受到龍瀚言語的刺激,少女的相貌立刻就定型了,而且,正是龍瀚記憶中那個石像的樣子。
只是,真人與石像,到底是不同的。
石像飽經千年的風霜,哪怕是依舊美麗,但卻早已經爲歲月所侵蝕,那婉約的眉目,帶上了一絲絲的殘缺,瓜子一般的臉上,線條顯得太過剛毅,那是她歷經王五劫難之後的決絕,她承受了太多的苦痛,美麗的容顏早已變得酸楚哀傷。
面眼前的少女,與石像卻是大不相同,秀眉婉約如畫,輕輕的橫在眼臉上面,睫手修長,在額間有一點硃紅的美人砂,面上溫柔似水,一雙眸子上面,着的是茫然的天真和無知,讓人一眼只覺得她是一個純潔如白紙一般的可人兒,嘴角似喜含羞,微微的報起幾分,絕美而又驚豔。
似乎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少女終於回過神來,面色一紅,想要從龍瀚的懷中掙扎出來,但是她的身體實在是嬌弱無力,哪怕如何掙扎,也被龍瀚鈕在懷中不能動彈半分。
“你……你是誰,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口中說着嚴厲的話語,但語氣卻又是溫聲細語,讓人覺得不像是在警告,反而像是情人的溫柔低語。感覺到自己身上不着村縷,卻被一個男子抱在懷中,恐怕是個女子,都會覺得害羞難以自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