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回擊澱陽侯
“軒兒,我卓逸凡這輩子只會有你一個女人。”卓逸凡靜靜注視着她。
安軒然轉過屏風換過衣裳,聽到這種話還是有點欣慰,但轉念一想:現代是一夫一妻制,都冒出了小三。古代的一夫多妻制叫人如何相信呢。更何況前世今生她都沒有對任何人動心過,美人還是養眼的好。
“軒兒?”
“我在呢。”
“不相信?”
“不是相信與否,世事難料,下一刻我都不知道身在何方了。”她突然穿越,一切都來不及深究,還不知道以後要發生什麼事呢。
卓逸凡一笑而然,“不管身處何方,我都在你身邊。”
“呃。”安軒然從屏風裡走出來,然後仰天大笑,“卓逸凡,你怎麼變得肉麻了,可真不習慣啊!”
“世間只對你一人特殊。”
“……”安軒然真切感受到了卓逸凡對她的感情,但是她不喜歡他,勉強不來的。
“恩,我們回去吧,不然小月月就急了。”
卓逸凡深知她一時還不能接受他,不過他有的是時間,來日方長。
回到澱陽府後,安軒然首先就是找濮月算賬,結果就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濮月閨房。
濮月抱着一個酒壺躺着牀上,衣衫襤褸,不忍直視。旁邊還有一個男人,他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去。
安軒然一下就愣了,“哇”的一聲,嚇走了樹上的鳥兒。濮月漸漸轉醒過來,待她看清楚自己處境時,“啊”的一聲,響遍全府,引來了不少丫鬟和侍衛。
“軒然,我沒有……死豬,快醒醒。”濮月一邊解釋一邊踢着旁邊之人,直至把他弄醒。
安軒然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周圍之人都交頭接耳地議論着。
汪子遠不顧形象的站起來,對着濮月說了一句:“女人,記住了,我是風清山莊的少主汪子遠。”然後不顧衆人的眼光大步離開了。
濮簫劍與濮風趕來時,濮月正向安軒然道出昨日之事。濮簫劍一路上聽說了今日發生的事情,非常憤怒,不顧濮風的勸阻一掌拍倒了濮月的房門,走到濮月面前,不由分說地扇了她一耳光。濮月捂住臉,她哪受過如此對待,心中委屈全部化成了眼淚。
安軒然瞭解事情的經過,所以對濮簫劍有些意見。他那一巴掌已經見血了,對他大吼道:“你瞭解事情的真相嗎?憑什麼打人?你以爲你是她父親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真沒見過你這種不辨是非的父親!”
濮簫劍顯然被氣得不輕,何人如此對他這樣說話過。
“郡主,你還未過門,這是我的家事。”
“哼,就憑一張聖旨就可以管到我了嗎?實話告訴你,我來這兒不過就是一個藉口而已,真的以爲我會被你們安排。還有,我永遠不可能嫁進你們的家門。”
濮簫劍震驚的看着她,居然連聖旨都不放在眼裡,這性子倒是像極了景儀。同時也暗自擔心她不嫁進濮家,算是對景儀失言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對她失言,所以,安軒然嫁進濮家勢在必得。
濮月也沒有想到安軒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羨慕的同時也恨自己的懦弱,她從來沒有違抗過父親的任何命令,即使是懲罰,也只能接受。
濮風則是站在一邊看着她,並無驚訝之色,而是饒有興趣的等待着探索更多的東西。
濮簫劍平復了心情以後,回頭望着濮月“女兒,爹……對不起。”
……
“啊?這……這?爹,您……”濮月收住眼淚,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爹爹,遂是一驚“爹,你沒事吧?”
安軒然看着道歉的澱陽侯,孺子可教也。然後心裡一慌。她居然讓這大名鼎鼎的澱陽侯向自己女兒道歉,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濮月推了推安軒然,“這是我爹嗎?”
澱陽侯一個雷利的眼神劈來,濮月馬上住了嘴。安軒然乾咳兩聲,還真是尷尬啊。
“那個,侯爺。您寬宏大度,知錯能改,可真是我朝的典範啊。”安軒然故意笑呵着拍馬屁。
濮風一直在旁邊默默注視着安軒然的一舉一動,暗道“果然不同尋常。”
“哈哈哈……”澱陽侯突然大笑起來,安軒然全是一哆嗦,儘量往濮月身邊靠。
“郡主如此明辨是非,我濮家是三生有幸才娶得一個好兒媳。”然後一轉向濮風道:“你可要好好待她呀。”
濮風淺淺回了一聲:“是。”
“好好,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小輩自己聊吧。”說完離開濮月的臥房。
安軒然看到人影消失才鬆了一口氣。濮月拍了一下安軒然,送上一個大大的笑臉:“軒然,好厲害呀!我從來沒有看見爹那個樣子。你說是吧,哥。”
濮風不語,就靜靜地看着安軒然。安軒然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也向他看去,然後“哼”了一聲。
“怎麼呢?”濮月不解問道。
“月美人啊,你怎麼如此命苦。親爹爹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也就算了,爲何你的親哥哥也不幫你求情?”
濮月這才反應過來一直寵着她的哥哥居然沒有救她,她現在可是很氣憤的呀。
“濮風,你還是不是我親哥呢?”
濮風一笑,緩緩出口:“不是有你嫂子在嗎?”
濮月隨即一愣,看着安軒然,只見她雙耳通紅,臉上也是緋紅,她,害羞了?安軒然哪裡是害羞,分明是生氣了。
她走到濮風面前,用手指指着他鼻子“不要亂叫,我現在是單身,否則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濮風重複她的話,有一絲玩味。
“喂,你笑什麼!別以爲你長得帥就可以目中無人。”
任濮風學富五車也難理解“帥”這字,問道:“帥是什麼?”
安軒然驚覺他不懂這個字,解釋麼,她才懶得說,只是頭輕輕一歪,遠離了濮風。
“帥嘛,就是美的意思。”凌兮搖着摺扇翩翩走了進來。
“混蛋,誰要你告訴他的。”安軒然看着凌兮,居然趕拆她的臺,後悔把這個告訴他了。
濮風泯然一笑:“如此,多謝郡主誇獎了。”
安軒然只覺得頭頂飄着一片雲,那都不是事。朝着凌兮吼道:“你昨天去哪呢?到處都找不到,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安軒然突然想到卓逸凡向她表白的事還有差點發生的旖旎春光,簡直不可理喻。還好剛纔卓逸凡有事走了,不然她這臉往哪裡擱。她又開始怪着凌兮了,說好她倆一起去調戲美人們,結果他跑了,然後她的悲催之路就上道了。
凌兮曖昧一笑:“昨天發生了什麼?”
安軒然剜了他一眼,然後一笑,目光轉到濮月身上:“昨天啦,我們的月美人跟什麼少莊主風花雪月一晚呢。”
“我說了我……”
“月美人,不要害羞嘛?他不是讓你記着他,他還會找你的。”安軒然繼續說道。
“沒……”濮月已經無地自容了。
安軒然絕對是故意揭她的底的,原因當然是卓逸凡說是濮月鼓勵他去向她表白的。
凌兮自是不信她沒有發生什麼事,一副明媚地看着她。不信的還有濮風,她一夜未歸,怎麼可能沒有故事。各自斟酌,卻不提起。
安軒然突然大叫:“好餓呀,月美人,我們去用早膳吧。”說完拉着濮月向外跑去。
濮風對着凌兮道:“凌公子一大早來應該沒用早膳吧,一起去如何?”
凌兮“啪”的一聲合攏了扇子,應着:“正有此意。”
於是四人一起用了早膳。
一家客棧內,卓逸凡甄着茶,面前是一位蒙面男子。
“卓家主,這生意可接得?”男子聲裡有幾分不可抗拒。
“卓某一直我行我素許久,暫時沒有和別人合作的意想。”卓逸凡言色正常,絲毫不輸於眼前之人。
“你拒絕?難道不怕死嗎?”蒙面男子語氣毫無威脅,卻暗藏殺機。
“閣下,請便。”卓逸凡依舊不改言色。
“那麼鎮國郡主安軒然呢?”
卓逸凡面色一沉,“想不到閣下還派人跟蹤我。”
蒙面男子放下茶杯,看着他:“知己知彼,百戰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