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陪大姐、二姐到醫院門口,目送二人離開醫院。
突然眉頭一挑,冷笑一聲,心道:李阿毛你倒是送上門來了,那就先辦了你,省得我去找你。
就算對方不來找他麻煩,他也會去找對方算賬。
李阿毛正躲在醫院對面的一輛卡車後面,他是奉命盯着李楓,忽然李楓向他看來,對他很詭異的笑了笑,然後伸出右手食指朝他點了點。
徒然,李阿毛覺得腦袋一疼,身體一僵,雙眸瞳孔渙散,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點手指是裝的,李楓暗中已放出靈識,稍稍運轉了《紫府攝魂大法》,李阿毛紫府瞬間被攻擊。
這屬於靈魂攻擊!他已經被李楓瞬間“點”成了白癡。李楓不是嗜殺之人,只是李阿毛是罪魁禍首,決不會放過他。
解決了李阿毛後,李楓在醫院邊上的銀行自動櫃員機上取出了卡上僅有的一千五百元錢。然後又到鎮上唯一一家移動營業廳補辦了手機卡,花了八百塊買了臺手機。
手機還是要的,不然真有什麼事,家人都聯繫不上他。
李楓出了營業廳,用新買的手機先給老村長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爸媽李珂已經沒事了。
正打算要去文雯服裝店。
突然他眉頭一皺,改變了方向,閃身進了一旁的麪包房,街道對面的一家小旅館走出來兩個人,冤家路窄!正是板寸頭和叫豹哥的刀疤男。
兩人拎着包,神色匆匆,好像有什麼急事。李楓改變主意,跟在兩人身後。
兩人沒有停留,直接出了鎮,來到夕陽鎮西面一家靠馬路邊的汽車修理店外,和一個二十幾歲油頭粉面的男子碰了頭,三人小聲的交談着。
“白奎,你確定看清楚了?”板寸頭問。
“虎哥,我沒有看錯,東西就在小妞的揹包裡,你們什麼時候動手?她的車馬上就要修好了。”叫白奎的青年回答。
“不急,等她出了鎮外,我們先去找個偏僻的地截她,現在你給我盯緊她。”虎哥吩咐一聲。
接着指着汽車修理店門口停着的一輛皮卡說:“把你的破車借我用一下。”
白奎馬上應了聲,恭敬的遞上車鑰匙。
不一會,皮卡車向鎮外開去。
白奎站在路口,覺得有一陣疾風從身旁刮過,喃喃自語:“哪來的風?”轉身進入汽修店裡面。
……
離夕陽鎮西面五里,一處只容兩車交會的馬路上。
“虎哥,那妞已經離開修理店了,開的是白色路虎。”白奎打來電話報信。
“好,知道了。”虎哥淡淡的說。
接完電話,虎哥啓動汽車,把車橫在馬路中央,拔下車鑰匙。然後兩人拎着包一起下車跑到三十米外,在馬路邊草叢中蹲下來,從包裡拿出砍刀,鋼管,還有一條扎輪胎的鐵蒺藜。
不一會,一輛白色路虎越野車疾馳而來。
突然見到橫在馬路中央的皮卡,一個急剎車,停在離皮卡不到五米處。
路虎車響了幾聲喇叭,見前面沒有反應。
又過了半晌,從路虎車上下來一個身材勁爆,五官精緻,二十一二歲左右的女青年。
她警惕的四周看了看,然後慢慢的走向皮卡。
當走近皮卡車時,突然感覺到什麼,轉頭看去,只見兩個彪形大漢,凶神惡煞的朝她飛奔過來。
女青年嚇得尖叫一聲,驚慌失措的跑向自己的車,可惜還沒等她完全上車,就被人拽住頭髮拉下車,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對着她,離她眼睛不到十公分。
“小妞,別動!”虎哥兇狠的說。
豹哥上車拿出一隻揹包,在裡面翻出一隻古銅色的雙耳三足小鼎,一臉驚喜:“虎哥,東西在。”
“你們把東西還給我,我…我給你們錢。”女青年這時冷靜下來,試探着說。
“多少錢?”虎哥玩味道。
“三千,我現在只有這麼多。”女青年回答。
豹哥從揹包裡翻出一隻紅色的皮夾,抓住一把錢揚了揚,譏笑:“是不是這些。”
“我…我還可以給你們更多的錢,只要把東西還給我。”女青年雖然害怕,但還算鎮定的說。
“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啊,騙誰呢?”虎哥冷笑一聲說。
“虎哥,這小妞長的不錯,不如我們一起玩玩,好久沒開葷了。”豹哥盯着女青年飽滿堅挺的胸部,垂涎三尺。
“是不錯,嘖嘖,這白嫩的長腿玩起來一定不錯。”虎哥似乎也心動了。
“你…你們要幹什麼!”女青年這時真慌了,驚慌失措的喊,“混蛋…放開我!救命!”
虎哥打開路虎後車門,一把把正喊叫掙扎的女青年往路虎車後座推了進去,自己剛想進去。
突然感覺到什麼,轉過身看去,一個面目清秀,目光清澈,似曾相識的年輕人,悄無聲息的站在他後面,正含笑看着他。
虎哥一愣,瞬間想起是誰了,馬上變得面目猙獰,大聲吼道:“小雜種,你沒被摔死,命可真大。”說完一刀砍向李楓。
虎哥可是練過功夫的人,這一刀砍得勢大力沉,帶起一道破空聲直奔李楓的腦袋而去。
李楓則像呆子一樣傻傻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任憑刀向他砍來。
“啊…!”車廂裡傳出一聲驚呼聲。
虎哥滿以爲他這一刀決不會失手,正想着這小子被砍得頭破血流的樣子時,徒然握刀的手一震,刀停在離李楓頭頂只有一釐米處,兩根纖細的手指正夾在刀尖上,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沒變。
虎哥怎麼用力也砍不下去,就像焊在那裡一樣,他慌忙往回奪,可還是紋絲不動,手像沾在刀柄上一般,想撒手都不能夠。
一旁的豹哥看到虎哥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好奇的問:“虎哥,你在玩這小子?”
“玩你麻痹,還不動手!”虎哥被氣的不輕,大聲吼道。
豹哥這才反應過來,衝上前,掄起手中的鋼管砸向李楓。
“嘭!”
一條人影比來時快了幾倍的速度倒飛出去十幾米遠,落地翻滾了幾圈,倒在地上不動了。
豹哥胸口有一個清晰的腳印,已經凹陷進去,恐怕連神仙也救不了了。
李楓捏刀的手指輕輕一震,砍刀“啪”的一聲折斷,隨手把手中的一截刀尖往地上一扔。“嘭”!的一聲,那截刀刃直接鑽進水泥地裡面,不見了蹤影。
虎哥舉着刀,保持着姿勢傻站着,如被人點了穴般,一臉震驚。
看着李楓像見了鬼似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你是人是…鬼!”虎哥一臉驚恐,結巴着說。
“嗤…!”李楓嗤笑一聲,嘲諷:“鬼能站在這大太陽底下?”
“這位小兄弟,那個啥,我們是不是有誤會。”虎哥像換了個人似的,滿臉堆笑。
“誤會,你不是要砍斷我的腿嗎?來砍啊。”李楓淡淡的問。
“哪敢,哪敢,我這不是說着玩的嘛。”虎哥皮笑肉不笑的說。
“不把我喂狗了?”李楓不緊不慢的繼續問。
“哪能呢,不會的,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虎哥苦着個臉求饒。
“饒了你,…也不是不行。”李楓臉色一變,厲喝,“你從那懸崖上跳下去就饒了你。”
虎哥稍微放下的心又被提起,聲音顫抖:“從那跳下去跟死還不是一樣。”
“像你這種窮兇極惡之徒,還是,死了的好。”李楓話一說完,凌空點出一指。
虎哥僵在哪裡,一臉的驚恐,腦袋被勁氣點出一個窟窿,隨即倒地死了。
這時女青年從車上下來,一臉感激:“謝謝你,救了我,哦,我叫羅伊夢。”
羅伊夢聲音溫婉動人,很是好聽。剛纔實在太危險了,她仍心有餘悸,心裡非常感激眼前這個看起來比她還小的男孩子。
“不用謝,也不全是爲了救你。”李楓靦腆的說,“哦,那個…我叫李楓。”
“哦李楓,”羅伊夢指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虎哥,有些不知所措的問:“他們是不是死了?現在…怎麼辦?”
“這好辦。”李楓滿不在乎的說。
說完抓住虎哥的腳腕扔向了五米外的皮卡車,就像是在扔一塊垃圾。而且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後車廂上。
然後來到豹哥處,如法炮製扔了上去,這次更遠,還是奇準無比。
羅伊夢驚的小嘴都合不攏,指了指皮卡說:“那輛車怎麼辦?擋着路了。”
李楓故意笑着問:“你想怎麼辦?”
“我…我想不出,”羅伊夢弱弱的說,“要不我們把它推到路邊吧。”
“如你所願。”
不等她反應過來,李楓已閃到皮卡車旁,在車頭上輕輕的踢了一腳。
“嘭”!
皮卡像是有人在飆車般,轉了半圈,漂移到路邊停下,車頭凹陷進去一大塊。
只一秒他又回到羅伊夢的面前問:“你這個物件很貴重嗎?引的歹徒大費周章的來搶。”
“我也不清楚,這是我在昆市農大的一個同學託我拿去給我爸鑑定的,不知道是不是古董,有沒有考古價值。”羅伊夢迴答。
“你是昆市農大的學生?”李楓有些驚訝的問。
“是的,我是昆市農大農科專業二年級學生。”停了幾秒,羅伊夢詫異的問,“難道你也是?”
“好巧,我也是,”李楓興奮的回答,“只不過我是一年級農學系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