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睜開了一隻眼睛,看了一眼帶頭的那個混混,不耐煩地說道:“我再說一遍,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一聽這話,這些小混混當時就笑了,其中一人對唐寅勾了勾手指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們不客氣?”
最前頭的那人冷着臉,對其他人大手一揮,道:“兄弟們,給我揍他,注意別把他打死了!”
“是,老大!”
七八個人嘿嘿直笑,一個個搓着手,慢慢走向唐寅,心裡早就在幻想唐寅躺在地上哀求的樣子了。
“唉,這世上總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唐寅搖了搖頭,終於睜開了眼睛,看着身前漸漸逼近的幾個人,不僅不害怕,反而一臉的輕鬆。
“死到臨頭了,還敢大放厥詞!”
唐寅像是沒事人一樣,慢慢扶膝站了起來,當他擡起頭時,眼神迸射出一道令人膽寒的殺意。
這些小混混看到唐寅的眼神,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領頭的混混不滿地罵道:“一羣慫包,我們這麼多人怕他做什麼,給我上!”
這些小混混這才反應過來,大着膽子衝了過去。
唐寅不屑地冷笑一聲,向前邁出了一步,一記勾拳直砸最先來到的一人臉上,那速度之快,這些人壓根就沒看清唐寅是怎麼動手的,那人就直直的飛了出去,轟的一聲撞在牢房的牆壁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剩下的小混混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從自己身邊飛過,卻也只能幹看着,想要幫忙的想法還沒產生,那人就已經失去意識了。
每個小混混的嘴巴都變了O型,不敢置信的看着唐寅。
唐寅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樣,說道:“還有誰?”
剩下的小混混都不由得嚥了口唾沫,不敢再上前了。
那個領頭的混混不樂意了,對其他人吼道:“你們怕個鳥啊,我就不信這小子真有那麼厲害,說不定剛纔是那個笨蛋腳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今天我偏偏還就不信邪了!”
“就是啊,我們這麼多人,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怕他個鳥啊!”
“弄死他!”
……
唐寅看着這一個個跟打了興奮劑一樣的傢伙,攤了攤手,嘆氣道:“一羣白癡!”
“你說什麼,小子,你有種再說一遍?”一個小混混裝出一副兇狠的模樣,指着唐寅,走了過來。
唐寅微微皺了皺眉,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了小混混的手指,用力一掰。
“啊!”那小混混跪倒在地,捂着折了的手指,痛苦的蜷縮在在地上顫抖起來。
“尼瑪,敢打我們的兄弟,給我弄死他!”
說罷,那個領頭的混混帶着剩下的五個小混混一窩蜂的衝了上來,轉眼間就將唐寅結結實實的圍了個圓。
唐寅冷眼掃視了一下,大手掄圓了,直接給了領頭的混混一個大嘴巴。
“啪!”
領頭的混混捂着臉,愣在了當場。
“給我殺了他!”
領頭的混混也是
氣急了,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一個人,自己還被賞了個大嘴巴,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啪!”
話音剛落,唐寅又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同時還煞有其事的道:“這下平衡了,哎呀,瞧我這強迫症又犯了!”
領頭的混混恨不得生吃了唐寅,但是自己又打不過,只好趕緊退到一邊,以免再被扇上幾巴掌。
沒了目標的唐寅,好像發了瘋的野獸,那五個小混混則是他發泄的目標。
唐寅一腳踹飛了一人,借力騰起,重拳砸昏一人,落地後,一記鞭腿掃飛一人,定身後,手肘撞倒一人,最後一個小混混,直接被唐寅用腦門撞混了過去。
至此除了領頭的混混,所有在這間牢房中的人,都被唐寅打傷或者打昏了。
那個領頭的混混驚恐地看着唐寅,嚥了口唾沫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喊道:“少俠,饒命啊!”
看到這傢伙這麼誠懇的份上,唐寅都有些不忍下手了。
“起來吧!”唐寅無奈地擺擺手道。
“是!”混混打了個激靈,立馬站了起來。
“你們也都起來吧,別躺在地上裝死了!”唐寅掃了一眼其他人,說道。
“咳咳!”牢房中接連發出幾聲咳嗽,七八個人陸續站了起來,看唐寅的眼神還是有些懼怕。
唐寅打量了一下房間中的每一個人,懶懶地說道:“該幹嘛趕去,從現在開始都不準再煩我,知道嗎?”
“是是是,您老說什麼,我們照做就是!”領頭的混混巴不得唐寅不追究他們,一聽唐寅沒有再怪他們,高興地屁顛屁顛地趕緊答應下來。
“恩!”唐寅滿意地點了點頭,便閉上眼睛,不在說話了。
剩下的小混混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對望一眼,便老老實實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原本熱鬧的牢房,也因爲唐寅的出現,而變的異常安靜,甚至喘氣聲都聽不到。
過了沒多久,那兩個押解唐寅來的警察走了過來,看到牢房中安靜的有些異常,雖然奇怪,不過他們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直接打開門,便對唐寅道:“唐寅,出來吧!”
唐寅悠悠的睜開眼睛,慢慢站起身來,什麼也沒說,便直接跟着兩個警察出去了。
“我靠,這傢伙什麼人啊,這麼能打,我真是服了!”
唐寅剛走,這些小混混就跟解放了一樣,立刻暢談起來,不過談話的內容卻是唐寅,想來剛纔的教訓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原來這傢伙叫唐寅啊,以後見到他還是繞道走的好,我可不想總是被吊打!”
其他小混混在談論的時候,那個剛剛領頭的混混卻一句話也沒說,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唐寅跟着兩個警察回到警察局,已進入辦公室,就看到沈川和林宜兒的身影,還有端坐在公辦桌前的周大鵬,三人似乎在討論着什麼。
“報告,周組長,唐寅帶到!”
“好,你們先去忙吧”
周大鵬揮手打發了兩個警員,站起身來,一臉歉意地看着唐寅道:“唐寅同志
,剛剛是我錯怪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唐寅本就沒有在意這些,便點頭問道:“你們剛剛在討論什麼,是不是又有人被殺了?”
周大鵬神色凝重的點頭道:“我們前腳剛走,百川市郊區那邊的一棟別墅中又有一人被殺,死狀與之前的九人一樣,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可是我們剛剛所在的小區,與郊區有十五公里之多,怎麼可能是同一人所爲呢?難道他們是同夥犯罪?”
周大鵬作爲老警察,這麼多年受理過案子不少,可從未聽說過這麼離奇又沒有頭緒的案件,最重要的是罪犯太過猖獗了,不僅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殺人,還連續作案殺人,簡直就沒把警察放在眼裡。
唐寅知道這起案件的關鍵不在於犯案的人是誰,而是那枚羊首,原本具他了解羊首是有空間轉移的能力,可對於這項能力的特點還不是很清楚,這麼變態的能力若是能夠無限使用,那這起案件就根本別想破開。
“剛剛死去的那個人也是與之前的八人有着同一樣的身份嗎?”唐寅問道。
周大鵬點頭道:“是的,否則,我們也不會認爲他們是同夥作案了!”
話音剛落,唐寅大叫一聲道:“不好,既然那個傢伙認準了飛黃這家公司的所有高層,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打算殺掉這些人呢?”
周大鵬眉頭緊蹙,不敢肯定道:“不會吧,這家高層可是有將近五十人呢,怎麼會有人這麼喪心病狂?”
唐寅輕笑道:“你覺得以目前爲止的事件來看,此人是那種可以按常理來判斷的人嗎?”
周大鵬恍然,猛地一拍額頭道:“唐寅同志說的對,看來我們警局有必要針對這家公司的高層,進行保護了!”
唐寅打斷了周大鵬道:“目前最需要的是這家公司高層的名單,也許我們可以從名單中找出這個兇手殺人的順序!”
“好的!”周大鵬立刻叫了一名警員過來,將一些事交代了一番,纔對唐寅說道:“你所說的事情,我已經叫人去做了,眼下我們還需要做什麼?”
唐寅伸出一根手指,在周大鵬的面前晃了晃道:“一件事,等!”
“等?等什麼?”周大鵬疑惑道。
唐寅悠悠開口道:“等兇手再次作案!”
“什麼,你的意思是等那個喪心病狂的罪犯再殺人嗎?”周大鵬惱怒的咆哮道。
整個警察局的目光都被周大鵬這一嗓子吸引了過來。
唐寅卻神色如常的點頭道:“是的,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周大鵬頓時蔫了,不是他想發脾氣,實在是因爲這個兇手令他有了深深的挫敗感,每一次都是案件發生了,他跟在兇手的屁股後面,給他擦屁股,到目前爲止已經死了九人了,而他卻連那人的真正面目都還沒見過,這怎麼能讓他不惱火呢?
“叮鈴鈴!”
突然周大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周大鵬不耐煩的接起電話,問道:“你好,這裡是警察局,你有什麼事嗎?”
“救命啊,有人要殺我,快來救我啊!”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