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或許是經過了兩天多的風和日麗,到晚上的時候,海上的終於變化了起來。海浪也變得洶涌了起來,站在甲板上,甚至可以看到一簇簇巨浪呼嘯着向着遊輪轟擊而來。雖然不會對遊輪造成多大的破壞,但是那種鋪天蓋地而來的那種氣勢人,還是多少讓人心驚不已。
唐寅看着海面上的波浪,忽然之間一下子有所明悟。外面的海浪很大,卻不會對富貴號造成什麼破壞,那麼自己幾人的行動會像是海浪一般只是隔靴搔癢,還是能夠造成真正的混亂呢?
事在人爲!唐寅精神一振,困難重重非但沒有打消唐寅的信心,反倒是更加地激發了唐寅的激情。
唐寅所分配的目標正是那個風流少婦,唐寅覺得林逸在分配任務的時候絕對是故意的。尤其是他嘴角處絲毫沒有遮掩的壞笑,完全地暴露了他的心思。但是一句話卻讓唐寅徹底地閉上了嘴,‘兄弟,好鋼用在刀刃上,在我們中,你也不得不承受,你對付女人的功夫最好吧?’
柳真居住在第六層,雖然從建築高度來說,已經位於水平線以上,可是相對於上面還有十層的‘高人’,柳真的地位着實差了不少。按照黃俊的推算,多半也就是個小地方的首富,或者中大城市的名人罷了。
可見可軟怕硬已經深入到了人的天性中。
富貴號號稱頂級遊輪,各方面硬件設施自然是首屈一指。甲板,樓道,長廊,幾乎沒有死角,都有各種高倍數攝像頭在監控着一切,單槍匹馬一個人想要搞些破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林濤的老奸巨猾,作爲狼羣的老大,一般情況下他只是用實力震懾宵小,可是在危機時刻,卻實實在在是他再挽狂瀾。面對被監控的客觀條件,林濤隨便拋出了一條經驗來,便讓衆人敬佩不已。
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每人換上了一件衣服,帶了一頂帽子。不同於一般的衣飾,衣服和帽子十分的鮮亮,內部居然佈局着不少小熒光燈。幾人實驗了一下,果然在攝像頭的監控視頻內,只能夠看到一個散發着微光的人性生物,想要辨別出到底是誰,完全就是癡心妄想。
而且這種服飾內部的光線還可以是隨意控制的,於是在甲板上繞了一圈後,從觀看海浪的遊人中轉了一圈後,唐寅便開啓了衣服內的微光,乘坐着電梯向着四樓而去。一路上也曾遇到不少遊人,但是人眼的敏光度自然是遠遠比不上攝像頭,所以頂多是看起來有些晃眼,並不覺得如何出奇。
一路幾乎是沒有阻礙地來到了四樓柳真的房間前。下午的時候,唐寅就已經前來踩過盤子,這是個慾求不滿的女人,或許是嫁給了一個年紀比她大上二十多歲的老公的原因。在遊輪上,晚上幾乎都是在九點之後便回到了客房中,然後整夜地不出來,至於幹什麼,大家不問而知。
房間的安保系統,自然不是那麼好攻破的,而且狼羣五人中相對的電子專家可是張合,此時的他正躺在病牀上。不過這麼一點小事也自然是難不倒唐寅,唐寅隨意地敲了敲門,對着話筒道:“客房服務。”
一般而言,越是看起來
艱難的事情,其實處理的方法越是簡單。而對於一般權貴人士,多少都有些眼高手低的毛病,果然如同唐寅期盼的一般,裡面的人沒有一點懷疑,吱呀一聲門便打開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裡面臥室傳了出來,“放在客廳就好了。”
唐寅大步走了進來,從兜裡摸出來一塊事先準備好的黑布,纏在了臉上,將鼻子以下完全遮掩了起來,簡單而實效。
或許是沒有聽到關門離開的聲音,裡面一個慵懶的聲音再次傳來出來,“喂,外面的誰,還在嗎?”
唐寅應了一聲,“在,很快就好。”推開門走進了臥室。
三人同時一聲驚呼,唐寅驚呼是看到了實在讓他震驚的事情,而柳真則是完全的憤怒,而另外一個男子,也就是柳真包養的情人則是腦袋還不算太過愚蠢,看到了唐寅臉上包裹的黑布,被嚇到了。
牀上很是誇張,唐寅下午也曾看到過柳真,雖然眉眼看起來的確是風流了一些,可是相比於此時,那下午時候的風情絕對可以稱之爲良家女子了。此時的柳真被半吊在空中,全身赤裸,男子也是全身赤裸,不同的是手中持着一條鞭子。而比較搞笑的是,男子面上也蒙上了一層黑布,居然也在扮着劫匪。
“嗨,你們繼續,這畢竟是你們自己的房間,你們做你們自己的,我被打擾你們。只是我這個人有些大嘴巴,所以要讓我不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的話,你們最好給我付一些封口費。”唐寅道。
柳真和男子已經徹底地被嚇住了,柳真本身就沒有多少反抗的力量,此時更是被綁住,除了渾身顫抖什麼也做不了。而男子或許是渾身赤裸的原因,也完全沒有抵抗的意思,只是求助般地看着柳真。
柳真恨恨地瞪着唐寅,喝道:“你到底是誰,莫不成你是我那死鬼老公僱傭來的人嗎,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她的眼神逡巡在唐寅的身上,搜尋着可能存在的攝像頭。
唐寅知曉柳真心中的恐懼,所以故意做出一副恐嚇的樣子。唐寅喝道:“你也還知道你老公啊,哼,賤人。”
被唐寅這麼一罵,柳真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她怒吼了青年男子一句,“你他媽的倒是將老孃先給放下來啊。”青年男子連忙站起將柳真給放下來,因爲太過緊張,整個過程異常地艱鉅,又被柳真罵了數句。
唐寅避過了身去,不是他品行高潔,真要人品好不會做這種事,只不過是柳真雖然還風韻猶存,不過年紀畢竟已經是快要四十歲了,身體自然遠遠地比不上薇薇安等人,唐寅怕看多了影響以後的性趣。
柳真也看到了唐寅的這一個動作,本就憤怒的臉上更是充滿了暴戾。不過唐寅一句話徹底將她的衝動打消了,“別想要偷襲我,你會後悔的。”沒有任何附加的動作,只是清冷的聲音,柳真卻像是打了寒戰一般,不敢再看唐寅。唐寅如今久經風浪,數次出生入死,隨意的威勢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只會貪圖享受的女人可以抵擋的住的。
柳真捲起被子披在了身上,聲音顫抖地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唐寅轉回了身來,笑道:“不是我想要什麼,而是你能夠給我什麼,什麼能夠
挽回你的名譽,挽回你的未來。”
唐寅這話說的有些籠統,但是卻十分地逼人。柳真平素是跋扈慣了的,聽到唐寅這麼一說,當下差點又要發飆,不過還算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知道和此時的唐寅撒潑不會有多大的效用。不過柳真也有自己的主意,她小聲地說道:“我給你一百萬,我現在只有這麼多了,其他的超過一百萬的花銷,我老公都會知道的。”
看着柳真此刻還在耍着心眼,唐寅心中沒有什麼情緒,只有好笑。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劫匪,目的也不是爲了搶錢。但是一百萬對於這些人而言,也實在是太少了,少到了不足以讓他們心痛的地步。
這樣很可能的結果就是,他們會將打劫的事情掩蓋下來,然後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完全與唐寅五人定下的計謀相悖。
唐寅嘿嘿地笑了起來,滿是嘲諷地說道:“原來你就值一百萬,好,既然如此,小子,那一百萬給你了,去把這個女人宰了。”
話一出口,青年頓時便顫抖了起來,他無比惶恐地揮舞着雙手,極盡倉惶地叫道:“不關我的事啊,不關我的事啊,大俠,您就放過我吧,我身上可真沒有多少錢啊。”
唐寅被這年輕人的話弄得有些噁心,對他的鄙視實在是無以復加了。唐寅大步上前,走到柳真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柳真,喝道:“既然你只值得一百萬,那也沒有什麼玩頭了,我就送你上路了吧。”說罷,手掌高高舉起,作勢便要一掌劈下來。
“不要!”柳真徹底地被嚇到了,她連忙吼道。臉上大汗淋淋,她哆哆嗦嗦地叫道:“我還有些珠寶,你,你都可以拿去,若是還不夠的話,我,我……”柳真陡然將她身上的那牀被子掀開了,露出身體來,“或許……”
唐寅差點沒有吐出來,媽的,居然色誘我?唐寅一腳踹在了柳真的腦袋上,用力不大,只是將她打暈而已。唐寅回首看着男子,男子卻一聲大叫,“哎,我暈了。”
唐寅被氣笑了,這都是一對什麼人啊!
唐寅將柳真的現金和珠寶全部蒐羅了個乾淨,臨出門前,心神一動。試問誰在偷奸的時候被逮住了,絕對都會將事情隱瞞下來,看柳真的樣子,一旦她清醒過來後,定然知道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
唐寅摸出一個打火機來,打燃隨手朝着窗簾丟去。窗簾登時火花四濺,燃燒了起來,唐寅走出門外,看着房間裡面滅火感應系統已經啓動,瀟灑地離去。
走進電梯裡,果然外面已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船上的安保人員。唐寅知道,既然這些人蔘與進來了,那麼事情定然會一傳十,十傳百,或許偷奸的事情傳不出去,畢竟這些人都懂得保護客人的隱私,但是異常小混亂是絕對免不了的。只要在衆人心中種下混亂的種子,那就足夠了。
和狼羣彙集在了一起後,各自將各自的事情敘述了一遍,五人都是哈哈大笑不止。張合的傷勢開始好轉,身體也暖和了許多,也讓衆人爲之擔心的心放下了不少。
而在其他人內心惶惶的時候,唐寅五人這作俑者卻已經陷入到了安然的夢鄉中,坐等待明天的混亂的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