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鍾先生的賭技天下無敵,就是我師父邁克也不是對手啊!我可不想再次慘敗!只是想將鍾先生請到米國去!到時便可以天天向鍾先生請教賭技了,不知鍾先生能否給我一個面子?!”莎克雷得意地笑道。
鍾邵明四人又驚又怒,知道今天的事情已不能善了。
曹江暴起發難,飛身而起,伸手向莎克雷的脖子抓去。他想挾持莎克雷作爲人質,以便安然脫身。
莎克雷站着一動不動,毫不驚慌!含笑看着曹江的手向他的脖子飛快地靠近!曹江見莎克雷不動也不躲避,心中大喜,奮力抓向他的脖子,堪堪就要碰到莎克雷脖子上皮膚的時候……
突然,從莎克雷背後伸出一隻手,只是一探,如同電光火石,便輕易地抓住了曹江的手腕。曹江愕然,運勁一掙,卻是如同蚍蜉撼樹一動也不能動,曹江有點不敢相信,他雙臂雖沒有豆腐的力大,但運勁一掙,至少也有八百斤以上的力道,而如今,曹江掙不脫,擺不動,手腕如同在那人的手中生了根。
曹江滿臉驚恐,擡頭向這隻手的主人看去:這是一名約五十歲的白人,並不粗壯,反而很瘦弱。這人以滿臉不屑的神情看着曹江,就如同蔑視一名三歲的孩童。曹江又驚恐又憤怒,擡腿便向那人的檔部踢去,那人上身毫不動搖,只是右腿輕輕一提,後發先至地踢在曹江的腿上,曹江即刻痛徹心肺,腿骨欲裂,已不能用該腿站立!
曹江心頭大駭,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擊敗,且敗得完全沒有反抗之力!他心中的驕傲與自信在此時轟然倒塌,面如死灰。
鍾邵明等三人也看得心中駭然,這世界上竟有如此高手!躍躍欲試的李輝也驚得停下了衝上前去的步伐。
“鍾先生,你們不要反抗了,我背後的四人,每人對付你這樣的保鏢一百個,也是輕而易舉的!或許你們不相信,但這是事實,不可否認的事實!因爲他們是真正的內功高手!用的還是你們
華國的內功!內功在你們華國早就失傳,但在我們米國卻一直流傳,並且發揚光大了!哇哈哈……哈哈……”莎克雷說完,便得意地發出一陣猖狂的大笑。
“二少爺,還是讓老夫點了他們的昏睡xue,免得他們驚叫引起別人的注意!”一名青衣老者說道。
“完了!竟然是真正的內功!還會點xue!”四人不由自主在心中同時驚恐地暗歎。
黃老大還在期盼鍾邵明這轉世的神仙會有手段反擊,然而他終究失望了,鍾邵明先他一步被那老者點得昏死在地!同時,黃老大心中的神仙夢也被這一指點得粉碎!
莎克雷滿意地看着鍾邵明一行四人倒在地上,興奮地下令道:“即刻將他們運到米國,關入牢中!”
不知過了多久,鍾邵明悠悠醒轉,只覺全身痠痛,痠痛的程度遠勝過他第一次爬雲山後的勞累感覺!
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就躺在地板上,艱難地爬起身,四周打量,原來這是一間約有三十來平方米鋼製的牢房,透視發現牢房的鋼板竟有一尺來厚,有個電燈泡吊在天花板上,發出昏黃的燈光!沒有窗,只有牆壁上一排排鴿蛋大小的孔!或許這便是透氣孔了。
在這樣的一間牢房內,就是一隻老鼠想要從中跑出,也是難於上青天啊!
鍾邵明欲哭無淚!
鍾邵明發現,在這間牢裡還關押了一名囚犯。
這是一名約二十六、七年歲,身高有一米七五以上的男子,黃色人種,可能是華國人,頭髮蓬鬆,衣服破爛,全身遍佈鞭痕,有的已結痂,有的血肉模糊,雙手雙腳都被從牆壁上拉出的鐵鏈銬住!鐵鏈的直徑比雞蛋小不了多少!此人神色漠然,看也不看鐘邵明一眼,眼神冷峻中透露出一股絕望,也不知被關了多久!
鍾邵明打量環境後苦笑!cha翅難飛!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鍾邵明心中又悔又恨!悔的是不該在拉斯維加斯停留過久,恨
的是莎克雷心比豺狼!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還連累了黃老大、李輝和曹江三位兄弟!
“對了,不知三位兄弟如今何在?不會是已被狠毒的莎克雷加害了吧?”鍾邵明在心中恐慌地猜測,忙不迭地使用透視眼透視觀察!發現旁邊還是一間牢房,裡面就有黃老大、李輝與曹江三人。
三人被關在了一起,已經醒了過來。
曹江經歷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打擊,他引以爲傲的身手在別人面前,是如此不堪一擊,甚至莎克雷還振振有辭地說,上百名曹江都打不贏青衣老者一人。
曹江與那青衣老者交過手,相信那莎克雷所說的話,他沮喪地想,“自己或許只是一隻羊,一隻強壯一點的羊,而那青衣老者是一匹惡狼,也或許是一頭兇猛的老虎!上百隻羊也不是一匹狼或一頭老虎的對手!”
所以他的心靈世界已轟然倒塌,心哀若死!面上絕望地透出一股死氣!對於他如今身在牢內毫不在意毫不關心,眼前浮現的,只是那青衣老者輕蔑的目光!
黃老大也是心如死灰!失魂落魄!他失意的是心目中神仙一般的鐘邵明,竟如此不堪一擊!他崇拜的偶像一下子便變得黯然無光了!
李輝則是在口中喃喃自語:“老大應該逃了出去!老大一定會來救我們的!老大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他衝到黃老大面前yongli搖晃着黃老大的雙肩,聲嘶力竭地喊道:“黃老大!老大一定逃出去了,他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是不是?”
鍾邵明看到這裡,眼睛裡含滿了淚水!不忍再看,低下頭蹲在了地上,口中喃喃有聲:“兄弟們,對不起!是我讓你們失望了!”眼中的淚水終於滑下,順着臉頰滴到了地板上!一滴!二滴……
“大丈夫死則死爾,爲何落淚?”那被鐵鏈鎖住的青年用鏗鏘的華語開口說道。
鍾邵明無聲,只有淚滴還在灑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