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怪物,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怪物狠狠地盯着鍾邵明,眼光越來越冷,越來越毒,神情從疑惑變成憤怒,鍾邵明在心中暗叫不妙,迅速地想起以前初次見到小龍時他所用的手段,便準備同樣再用上一遍,便呲牙咧嘴地對那怪物笑了,越笑越歡,同時說道:“你好,我沒有惡意,交個朋友!喝喝酒聊聊天,怎麼樣?”可惜他的一番心思全部白費,這獨腳怪是金星上的唯一生物,又哪聽得懂鍾邵明的語言,即使它聰明絕頂,聽懂了,但鍾邵明臉上皮笑肉不笑不懷好意的笑容也會讓它暴跳如雷,將這闖入者踩死吞下肚去吧!
“嗷!嗷!”怪物張開蛇嘴發出了一聲聲狂怒與警告的嚎叫,其聲之大,震得洞壁一陣顫抖,下了一陣仙石雨,更把沒有心理準備的鐘邵明震得雙耳發麻,頭昏腦脹,好一陣都回不過神來。“還是個大嗓門的怪物!嚎個屁啊!”他惱羞成怒地心想。
鍾邵明的臉色轉冷,臉上露出了煞氣,手中的寶劍寒光閃閃,他要準備硬拼了。
怪物見它的警告竟毫不起作用,那來歷不明的東西竟然在它的淫威之下毫不退縮,它怒火萬丈,張大了嘴,露出了寒光閃閃的尖銳牙齒,口中再次發出嗷嗷嚎叫,身子一矮,獨腳一曲,一起身便蹦向了空中,幾個起落便到了鍾邵明的頭頂,以泰山壓頂之勢獨腳往鍾邵明的頭頂踩去,其速度可一點都不慢,其氣勢更是極爲猛烈。
鍾邵明只覺眼前一花,獨腳怪便失去了影蹤,同時有猛烈的風壓從頭頂而來,便知怪物來到了頭頂,哪會站住不動乖乖讓怪物踩中,如讓它如願踩中頭部,就是金丹期頂峰的自己也是禁受不住的!他一矮身,往前一衝便衝進了洞廳深處,來到了那個池塘邊立定,他打着如願算盤想順手牽羊將靈草靈水收入寶瓶,但怪物又豈能讓他如願,怪物一腳踏空,上萬斤的身軀便極快地落下,獨腳狠狠地踏在地面,發出一聲“砰”的巨響,將堅硬的岩石地面踩了一個半尺深的洞,立時碎石飛濺,塵煙四起,怪物並不笨拙,像腰一扭,靈活地轉過了身軀,發狂地向鍾邵明蹦來,蛇頭前伸,張開了腥臭的嘴,看準鍾邵明的脖子蛇頭像彈簧一樣一探重重咬去!
鍾邵明感覺到了怪物的攻擊,來不及將靈水靈草收入寶瓶,足一點地又往前一竄,剛好到了那古怪的石磨旁,試探地用腳盡力踢了石磨一下,石磨紋絲不動,似乎是從岩石中長出,渾然一體,倒是他的腳被石磨的反作用力震得生疼。
鍾邵明心中駭然,他自從進入了金丹期之後,身體經過了改造,盡力一腳踢出又何止萬斤,就是一塊半尺厚的合金鋼板他也能踢出一個洞來,而石磨卻渾然無事。
“夠硬,果然是好寶貝!”鍾邵明暗忖,他沒有時
間再次對石磨試探,因爲怪物又狂猛地向他衝來,一踏、一咬、牛尾如同鋼鞭一抽,全部被鍾邵明險險避過,牛尾擊在石壁上將石壁抽崩了一大塊,轟然倒塌下來。
鍾邵明一閃再閃,對獨腳怪極爲忍讓始終沒有向它發出致命的攻擊,除了躲閃就是閃躲,因爲他覺得理虧,是他不分青紅皁白闖入了它的洞府,還不懷好意地要奪走它的寶貝,但是獨腳怪可不會領鍾邵明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情,它的心中是一片憤怒,只覺得對方侵犯了它的領地,冒犯了它的威嚴,一門心思要將對方踩死咬死抽死,最不濟也要將之趕出洞外。
故此獨腳怪的攻擊更快更猛,發出的嚎叫聲越來越高亢越來越淒厲,對鍾邵明窮追猛打緊追不放,鍾邵明見這怪物竟然不領情反而像瘋子一樣不怕死亡地向他又踩又咬又用尾巴當鋼鞭抽打,心中也漸漸怒氣升騰有一股無名之火要發泄。
既然它如此不知好歹,那就給它吃點苦頭,讓它知道泥菩薩也會有怒火,如果還是一再忍讓就會助長它的狂妄氣焰,就會一直糾纏不清,自己也就得不到早就垂涎三尺的天地靈物,而且還會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同時他重新認爲既然是上門奪寶就不能心懷慈悲,想要與對方和平共處讓它乖乖地將洞中的天地靈物拱手送出是不現實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鍾邵明舉起了手中的寶劍在怪物的腹部不輕不重地劃了一劍,他在試探它的防禦能力,他不想將它殺死,只想要它洞中的天地靈物,不過怪物的防禦能力卻是超過了他的預估,一劍劃過只在它的如同鋼板的鱗片上劃出一串火花,沒有對它造成一丁點傷害。
怪物見對方不但不溜走還向它發起了攻擊,怒火更甚,張牙露齒,嚎叫連連,腳踩尾鞭,恨不得將對方一口咬死鞭屍再踏成肉醬,鍾邵明不再手下留情,不想再和這怪物玩小孩捉迷藏的遊戲,他要將怪物打傷打怕還要加上恐赫,讓它像喪家之犬一樣逃出洞去。
將真氣運入寶劍,劍尖現出了尺許長的黃色光芒,發出了一陣歡快的鳴叫,這是死亡的鳴叫,能蕩人心魄讓人膽寒,但卻嚇不倒怪物,它豪不動容,毫不畏懼,仍然一往無前地向它心目中的敵人發起攻擊。
一劍刺在了怪物的腹部深入了近半尺,拔劍,血噴如泉,不過噴出的不是清涼的水花,而是滾燙讓人不忍卒睹的鮮血。怪物發出了一聲驚天的怒吼,眼睛中似乎冒出了憤怒的火花,要將這傷害它的敵人燒爲灰燼,它既沒有退縮,也沒有畏懼,還是悍不畏死地向鍾邵明攻來,鍾邵明閃開,閃開了那噴出的鮮血與怪物的攻擊。
鍾邵明硬起心腸,如同穿花的蝴蝶在怪物的身周跳舞,手中的長劍隨之在怪物的全身各處舞動,有一種賞心悅目的美,不過這是死亡的舞
蹈,因爲一劍過去就會在怪物的身體上添一道尺許長的傷口,鮮血就或噴或涌將怪物染成一個滿堂紅,將洞府變成了一個血紅的世界。
鍾邵明的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怪物的鮮血,而隨着戰鬥的進行,他身上越來越紅直至變成一個血人。鍾邵明很無奈,他並不想殘忍地將怪物送去西天見佛祖,終究是自己理虧是自己的貪婪才造成了如今的事實。他極爲希望怪物能夠停下,不要再向他悍不畏死的攻擊,最好是能害怕能逃出洞去。
可惜希望只能是希望,而不能變成現實,怪物儘管已經沒有了力量沒有了先前的氣勢,還是一次次倒下又站起再向鍾邵明跳去撞去,似乎只要還有一點力氣,只要還沒有死亡,它就會戰鬥到底。鍾邵明退了,他退出了洞府,他被這怪物的忘我精神與保家衛國的勇氣所感動。
鍾邵明站在大廳的洞口無奈地望着這還在向他逼來的怪物嘆着氣說道:“難道你就是連命不要也要將我趕出你的領地嗎?”
怪物向鍾邵明一蹦一蹦地進逼,一步一個血印,它已經血流過多已經很是疲憊,眼睛中再沒有了先前陰冷的精光,它搖搖欲墜,獨腳已不堪重負,但它的眼神還是那樣堅定那樣仇恨地看着鍾邵明,讓鍾邵明一陣憐惜一陣說不出來頭皮發麻的感覺,只能一步一步後退,茫然無計地被怪物逼出了溶洞退到了山外。
怪物站在溶洞洞口勝利地嚎叫了一聲,這一聲是警告也是歡呼,因爲它終於將強大的敵人趕出了它的領地,隨之它無力地臥倒在洞口,但它的雙眼還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鍾邵明,如果鍾邵明還要試圖闖入它肯定還會站起還會與之拼命。
“難道就這樣灰溜溜地退走?難道就一定要將它殺死才能得到洞中的寶物?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鍾邵明心想。突然他的心中一亮,想到了他好久沒有使用過的催眠神功,這催眠神功讓他在米國的困境中反敗爲勝將莎克雷玩弄與掌股之上,不過自從在小龍處徒勞無功他就一直沒有再使用,也沒有機會使用。
鍾邵明抱着試一試的念頭與滿腔的期盼,向怪物靠近,怪物見對敵人還不死心竟然還想要進入它的領地,掙扎着從地面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嚴陣以待眼神堅決地狠狠警告着靠近的敵人。
鍾邵明極快地躍到了怪物的面前,雙目緊緊地盯着怪物的雙眼,發出了催眠神功,只見他雙目中紅光一閃,照向了怪物的眼睛,怪物有了反應,它的身軀一陣顫抖,眼神一陣迷惑,很快就變成了一個木偶似乎沒有了神智,又無力地臥倒在地。
鍾邵明感到了一陣意外的驚喜,沒有想到在關鍵時刻催眠神功又立下了功勞,而這外表看是強大意志力表現得很是堅強的怪物竟然這麼容易就被催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