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大漢略一沉吟,問道:“那你小子說怎麼辦,草,你現在是階下囚啊!”
“我自己乘一匹馬,你們將就吧!”海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可能是因爲長時間處於感覺自己的牛逼狀態,所以即使現在他已經失了法力,海奎依然表現的冷豔高傲巨。
大漢沉吟,“行吧,看在你能給老子換金子的份兒上,就答應你這個要求了!”
大漢把繮繩甩給海奎。
海奎雙手被綁但是雙腳並沒有被綁,他翻身上了馬------失去了法力後,連動作都不靈活了。
大漢一指一個壯漢,“小五,你跟我乘一匹。”
小五弱弱的說道:“老大,我還是和四坐一匹吧,我害怕咱倆把馬給壓趴下!”
“去你孃的!”領頭大漢一個鞭腿抽向那壯漢。
“駕!”海奎輕輕一甩繮繩,雙腿一夾馬肚。
馬兒開始顛顛兒的跑起來。
“快跟上,別讓金子跑了!”領頭大漢驚呼一聲,其餘人都上了馬,快馬揚鞭追海奎。
領頭大漢慢了一步,沒坐上馬,在後面邊跑邊喊:“孃的,快……快……停下!”
很快,在他眼中,其餘人越變越變小,消失不見。
海奎一馬當先跑的速度很快,嗖嗖的,彎腰緊貼馬背,面無表情,但是他現在很難受,想吐,沒怎麼騎過馬,被馬顛兒的好久前吃過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沒了真元后,根本沒辦法穩住身形。
身後四個壯漢快馬揚鞭的追上,一人大喊,“你這小子馬技不錯啊,跑的挺快!”
海奎想要馬慢點,可是他現在怕一張嘴就吐出來了,說不了話,雙手緊抓馬脖子,怕稍微鬆一點就被馬給甩到地上。
他們的速度很快,過了有大約半個時辰,海奎就看到遠處出現一條道路,看起來挺寬的,也有騎馬而過的人。
“到官道了,馬上就到了,你小子速度慢點!”身後一個壯漢喊着。
原來是官道,地球上古時候的道路,也這樣稱呼過,但是海奎停不下來。
他坐下快馬竄上官道,一拐彎兒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身後的幾人道:“咦,這小子認識路!”
海奎哪兒認識路,是馬識途。
海奎憋的臉紅脖子粗的,眼睛餘光瞥到前方似是一個小城,也是青石磚建造的,只是高度不高,沒有高達十米以上,大約就兩三米,上面插着個旗子,上書:青風縣!
快馬速度慢慢的開始放慢,到了這青風縣的入口處居然停了下來。
海奎大口的喘口氣,噁心的感覺一涌而上,可是沒有吐出來,他嚥了一口吐沫又咽了回去,趕緊翻身下馬,踉蹌的走了兩步,伸手按在縣城的城門之上,緩緩勁兒。
身後的四個壯漢也都翻身下馬,隨即有一個發現老大沒在,問道:“咦,大哥呢?”
“小五,大哥不是和你乘一匹馬麼?”
“沒啊,我跟他說了,我要和四乘坐一匹!”
四一臉的迷茫,“我咋不知道,我自己坐了一匹!”
“草,大哥沒跟上!”幾人立刻反應過來。
“你倆去接大哥,我們帶這小子回府!”
四個大漢商量完畢,兵分兩路。
海奎被拖拽着前往他們說的府中。
這是個很普通的縣城,普通到沒什麼特色,街道上落的有樹葉有沙土,但並不顯的有些蕭條,有賣東西的攤位上老闆大聲賣力的吆喝着。
總結一下,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明朝時候的普通小縣城,不怎麼富有的小縣城。
海奎在下馬好一會兒的時間終於不難受了,他四處打量着這縣城,問道:“這裡是哪兒,你們是誰?帶我去幹什麼?”
“你腦子出問題了麼?這裡是青風縣,你不知道?我們是誰你不知道?去幹什麼?你不知道?”一個壯漢跟看個傻子一樣的看着海奎說道。
“我真不知道!”海奎搖頭說道。
“別跟我裝傻,走你的,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身後壯漢推搡了一下海奎,讓他加快腳步。
他們帶着海奎來到一處高門大院門口,一人上去把門打開提前進入似是去稟報去了。
“你站在這兒等着!”一壯漢吆喝海奎。
海奎雙手被縛,很多路過的人指指點點,依稀聽得別人說,“又有人得罪郭家之人了!”
“郭家惹不得!”
海奎聽這個意思,這郭家還是這縣城一霸?肯定是經常魚肉百姓們。
四周的人指指點點的都不敢靠近,壯漢兇惡的四處一瞪,該幹嘛的就去幹嘛去了。
海奎聽到有腳步聲從高門大院裡面傳來,那走路的聲音人數還不少。
很快,海奎面前出現七八個人,其中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被簇擁着,一看就是頭。那些人歪戴帽子斜眼瞄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那四十多歲的男人居高臨下的斜睨着海奎,問道:“就是他?”
他身後剛纔進去稟報的那個壯漢點點頭,“是,少爺,就是他!”
海奎愣怔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尼瑪都四十多歲了還是個少爺,臥槽,難道是他家老爺子太長命,還是這傢伙面相太老?
“葉生,你還記得我麼?”那個少爺看着海奎,冷冷的說道。
“敢問這位兄臺,您貴庚?”海奎實在是想知道他的年紀,故而問道!
少爺一愣,隨即說道:“老子今年三十九歲,正值青春年華!”
海奎汗顏了一下,沒想到自家眼力這麼毒,看的八9不離十!在海奎的印象裡,少爺一般都是從小屁孩到二十多歲的算是少爺,雖說也有四五十的少爺,但是總感覺怪怪的!
“葉生,你十年前把我打傷,直到去年老子才恢復了一些,你說吧,你想怎麼死?你那死鬼老爹老孃死的早,算他們幸運,你家那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老子不屑殺之,現在你回來了,這個仇,爺必須報!”郭少爺說着面目就猙獰了起來。
“我說郭少爺,您等等,您說的這些我不記得了,能不能詳細的再說說,我怎麼傷害您了?”海奎看着郭少爺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真不清楚自己被安了什麼罪名,看他樣子沒啥毛病啊,難道被葉生給甩了?
海奎惡毒的想着。
“你居然忘了!你居然忘了!”郭少爺厲聲的喊道。
那模樣,如果頭上的毛長一點,不知道能不能怒髮衝冠起來。
海奎見他發怒的樣子,就真跟十年前負了他一樣,隨口問道:“我們十年前是什麼關係?不過你這歲數,不可能跟我是基友吧!”其實海奎就跟他開玩笑,對於郭少爺的憤怒,海奎沒感覺,就感到很好笑。
突然間,海奎忘卻了自己的身份,把自己就代入到了一個普通人的葉生身上。
郭少爺氣的顫抖的手指着海奎說道:“好!好!那我就跟你好好說說,說完後我再弄死你!”
“十年前你把爺我差點弄成殘廢,讓爺幹看着多少美人沒辦法成事兒,把爺我給急的猶如蒼老了數十歲,直到前一陣子,得名醫醫治才轉好,等我好了,我就把你的小娘子給娶了當小妾,報這幾年的仇!”郭少爺冷笑着說道。
“你的意思,我十年前是不是差點把你變成太監?”海奎想了想說道。
“太監?”郭少爺黑着臉說道:“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了!”
海奎終於明白這個郭少爺爲何如此恨他了,原來是當年差點把他第三條腿給廢了!
“我和你的仇,這就是不共戴天,既然你今天斗膽來了,就別想豎着離開!”郭少爺聲色厲荏的說道。
“今兒不是我斗膽來啊,是你們的人抓我來了,另外,郭少爺我想問問,我十年前爲何要廢了你的小兄弟?”海奎也不怕他,反正就是一種直覺,這郭少爺不能怎麼着他!
“你他孃的,我看見你這操蛋樣子我就生氣!”郭少爺氣的是臉色鐵青。
身後一壯漢安慰道:“少爺,您別發怒,等會兒我們就把這小子給剁了!”
郭少爺氣哼哼的說道:“對,剁了,三兒,告訴他,讓他這小子明明白白的死!”
那個叫三兒的被郭少爺點到,立刻就像打了雞血的一樣激動的說道:“你小子太不是東西,當年我們少爺在街上和他心儀的姑娘正在交流感情,你這小子衝上來就對我們少爺下死手!”
海奎嘿了一聲,“我說什麼事兒呢,原來如此,郭少爺調戲良家婦女,這是他受到的懲罰!”
三兒立刻面色慌張的對郭少爺說道:“少爺,少爺,我可沒說您調戲良家婦女,看來這小子對於十年前的事兒清清楚楚,現在就弄死吧?”
郭少爺立刻道:“弄死,弄死!”
“外面怎麼吵吵鬧鬧的!”郭府內傳來一個穩重而蒼老的聲音,中氣顯的很足。
郭少爺一聽,立刻揮揮手,身旁的下人們分列兩旁讓開路,他臉上帶着笑回頭說道:“爹,你咋出來了?”
一個年歲約六十多歲的老者從大院內走出,表情顯的很慵懶,隨意的看了一眼郭少爺和旁邊的下人們,低聲說道:“在大門口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