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梟本來對這傢伙沒抱什麼希望的,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有用處,還好剛纔沒讓這小傢伙給溜走,不然以他一個人的力量,在這無比廣闊的天地之間,想要找到繆一心,想來都是天方夜譚。
王旦梟立即把繆一心的特徵給鳳清說了一遍,鳳清這傢伙也很上道,看出了王旦梟很着急,沒等王旦梟的指示,立刻動用她這這山內大陣的權限,尋找起繆一心來,也就是在片刻之間,鳳清就有了結果,繆一心還真被她給找到了。
“找到了,我找到了你的那位同伴了,不過她好像出了一點狀況。”鳳清把她看見的跟王旦梟簡略陳述了一遍。
原來繆一心被那大風給直接從山頂吹落至山腳,還好有天木頁的守護,這才讓繆一心毫髮無傷的落到了地面,看來這天木頁還是沒怎麼偷懶的,就是有一個問題,王旦梟兩人通過光璧後,好像並不是傳送到了繆山的支脈上,而是直接被傳送到了繆山主脈的山頂之上。
王旦梟這纔有些恍然大悟,難怪他此刻所處的空間,比起那天字閣,也只差上來一些,原來就很好奇,要是這空間就只是繆山支脈的一處,那主脈的山頂得是多麼的氣派,應該能和紫霜峰相提並論了。
繆一心此刻的麻煩也正是來源於此,兩人來到的是繆山的主脈,乃是繆家主系之人修煉的地方,繆山主脈和其他支脈不同,主脈大多數人,即使天賦再差,血脈之力再弱,也有豐富的資源供其修行,進入繆山的主系一脈之人,也不是其他支脈能比的。
相對比之下,繆山主脈人聲鼎沸,自然在其內修行的人數也多,並不像其他支脈那麼冷清,人跡罕至。
繆一心剛被狂風吹到山腳時,就被人給發現了,繆一心的姐姐乃是繆一月,深受她們這些主系之人的仇視,如今是冤家路窄,繆一心竟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自然是不肯輕易的將其放過,如今是一大堆的主系之人將她給團團圍住,還有一些長老級的人物,他們也是不願意自己的權利受到旁系的挑戰,自然把繆一心作爲眼中釘,肉中刺,想要處之而後快。
就是想這幾位如此厚臉皮的,實在不多,他們的實力大都達到了金丹中期,如今卻要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繆一心動手,確實讓人有些氣憤。
聽着鳳清的陳述,王旦梟微微一笑,他可絲毫不擔心繆一心的安慰,繆一心有天木頁,就是來幾個元嬰期的老怪,應該也傷不到繆一心的性命,甚至這些老傢伙,還有可能落得跟繆墨一個下次,死的不明不白。
……
“繆一心,這裡可是繆山主支,你一個旁系之人,按照繆家家規,就該廢除修爲,逐出家族,永世不可歸族。”
“大哥,此言差矣,廢除修爲,實在不妥,這繆一心也得有修爲才能廢除啊,一個連血脈之力都沒決心的旁系之人,哪裡來的修爲。”
“哈哈哈!”繆一心臉色鐵青,眼前的衆人,無論男女,都在一同的嘲笑着她,繆一心有些慚愧,有些恨自己爲何血脈沒決心,連修行都無法做到,對他們的嘲諷倒沒有什麼感覺了,早已司空見慣,見怪不怪。
“別跟她廢話了,擅闖繆山主脈,這可是放了天大的罪,看來就算你姐姐是少族長,也保不小你了,剛好掌管司法的司法部長老,清天長老也在,乾脆就交由清天長老直接就地正法了,也無需驚動族長與大長老大人了。”
有一臉色奸惡的男子提出這話後,萬人呼應,都喊着:“請清天長老將繆一心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那一陣陣的呼喊,就如同呼嘯一般,整天撼地地聲響在繆山山腳傳播,一人提出,萬人呼應,簡直就好像是繆一心真是什麼罪大惡極之人,遭到萬人唾棄。
繆一心此刻也是一臉的嚴肅,腳步忍不住的往後退,她這內心的恐懼再次被他們給喚醒了,有些驚悚,一時間都忘記自己有這天品靈器天木頁保命了,就是再來幾個什麼清天長老,也不能耐她分毫。
“本來執法部要處決一名繆家子弟時,無論大小,都得想繆家大長老請示,可如今人人都能看出繆一心所犯之罪的惡劣,既然如此,那就有老夫直接在此地進行判決,先斬後奏,等事後再向大長老進行說明。”
一位白髮老者從人羣之中閃出,赫然站在了繆一心等面前,那看似莊重的臉龐之上,無時無刻不瀰漫着一股竊喜之情,十足的小人之氣。
這所謂的清天長老,看來就是一個明晃晃的小人,實在有辱‘清天’二字,明顯就是爲了他自己身爲繆家主系一脈的利益,故意想給繆一心加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恐怕連小人都不如。
不過繆家此刻的內部生態確實已經到了無法自我調節的地步了,各自爲了權利與地位,主系之內就是明爭暗鬥不止,更別說主系一脈對旁系一脈的壓迫了,繆一心的遭遇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自從繆一月當上了少族長後,繆家主系之人上上下下,對繆一心都是一種敵視的態度,即使繆一心手無縛雞之力,他們也絲毫不在乎,只有能將他們的障礙繆一月給除掉,不惜使用任何手段,繆墨就是這羣自信之人的範例,相信想要加害繆一心的人,都會得到和繆墨一樣的下場,甚至還會比繆墨更慘。
繆一心如今手上的天木頁,可不比金晨兒,金晨兒還帶也能收發自如,下手到還不是那麼狠,但天木頁可就不同了,天木頁連王旦梟的命令有時都不會聽從,更別提繆一心了,想來繆一心也控制不了這天木頁。
加上天木頁在天字閣吸收了如此之多的靈氣,相比此刻正是吃飽了沒處使力的時候。
“繆一心,你身爲少族長繆一月的親妹妹,怎麼如此寒酸,就那一塊破木頭做靈器,實在是太遜了吧。”
此刻的繆一心手握着天木頁,天木頁收斂了他那無上的青芒,就如同一塊枯老無比的破木頭一般,讓一羣人直髮笑,用破木頭當作自己靈氣的,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
“拿過來,給我看看你那寶貝木頭。”其中一個稍微膽大些的男子,直接上前,想要一把奪去繆一心手中的天木頁。
“噗呲~!”可還沒等到那人手碰到天木頁,天木頁先發制人,絲毫不留餘地,一道如手指粗細到根鬚,直接對着那人的頸部一個橫掃,看着毫不銳利的根鬚,卻如同一把鋼刀一般,所過之處,沒受到絲毫阻撓,那人還沒反應過來,直接人頭落地,從他的頸部噴出一道鮮紅的噴泉,鮮血四濺,看見這一幕的許多人,那面無血色的蒼白臉頰,都被鮮血給染成了紅色。
繆一心雖然離的很近,當好在有天木頁的保護,一滴血漬都沒滴在她身上,看着那‘撲通’倒地的屍體,繆一心有些被嚇傻了,癱軟在地,口不能言,這是她第二次見到殺人的場面了,這次的死者,比那繆墨和繆良可慘太多了,頭都沒了的,繆一心也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