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東看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忙讓雪若抱着這個小男孩一同回到星鑑中。準備快點去仙陸。看到這個小孩子跟着雪若他們進來之後,燕榮幾人都圍了過來,看着這個天空中突然出現的奇特的小傢伙。
而這個小傢伙也不停的打量着幾人,燕榮伸手去摸那小傢伙的腦袋,那小傢伙好似很高興的伸出手去,二人的手指碰在一起的時候,就聽的燕榮“啊”的一聲,雪若聞聲望去,卻見燕榮的手指紅腫了一塊,而那小孩子則是“呵呵”的笑了起來,一臉的天真無邪。
雪若“啪”的拍了那個小孩子的頭一下,卻見他好似委屈一般撅着小嘴,瞪着雪若。雪若被他的表情逗得笑了起來,燕榮也忘記了自己手指的傷痛,看着這個可愛的小傢伙。
“好了,我們到了仙陸了。”曉東的聲音傳了過來。爾後,星鑑停在了一塊空曠的地上。
衆人從星鑑中魚貫而出,雖然是黑夜,不過在皎潔的月光下,衆人還是能看清周圍的景色,在星鑑所落之地乃是一處曠野,周圍都是一些奇異的花草,還有一些螢火蟲一樣的昆蟲在周圍晃動,發出微弱的光芒。在寧靜的月光下,這裡的景色顯得是如此的聖潔,美麗。
“不愧是仙陸,就連在曠野中的景色也比我們那裡強許多,看着真讓人有一種到達仙境的感覺。”燕榮感嘆道。
不過感嘆歸感嘆,大半夜的也只有在這個被稱作美麗的地方度過了他們到達仙陸的第一個夜晚。
一夜的時光就這樣匆忙的溜走,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向仙陸的時候,曉東這一羣人已經走在了去尋找丹鼎派的路上。初次到達仙陸,曉東也不知道丹鼎派的位置,又因爲衆人大多不會飛行,只好一路行走,那個奇特的小孩子本來想在天上飛行,卻被曉東拉了回來,因爲這個特殊的小傢伙可以說算是一個妖怪,被修真者碰到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問題,又不能把他送走,只好讓他乖乖的呆着,好在他本身並不流露出一點妖氣,也讓曉東減輕了一些麻煩。
曉東抱着小孩,雪若抱着白狐,身後跟着幾個世俗之人,這個奇特的組合就這樣在仙陸的土地上不停的尋找着丹鼎派的住地。奈何是步行,每天走不了多遠。不過四周美麗的景色確也減輕了旅途的枯燥,仙陸上的靈氣本就比湫酈大陸充沛,自然靈花異草多不勝數。這些美麗的景色,讓燕榮和雪若這兩個女孩子着實高興了幾天。
而在這幾天中,那小孩子也充分的顯露了他的不凡,只在這短短几天中,就學會了一些簡單的語言,而且在露營點篝火的時候,他還偶爾能噴出一些火焰,讓曉東衆人更是驚異。在碰到一些野獸的時候,那小孩子更是一馬當先的衝過去,不過在他衝過去後會在身上散發出一種氣勢,好似一個王者一樣的氣勢,讓迎面而來的野獸奪路而逃。當曉東問及他一些事情的時候,他卻說不明白。
雪若本想給他起個名字,可是說什麼名字他都搖頭,無法之下,雪若也放棄了爲他起名字的念頭,而是每天叫他叫小怪物,那個小傢伙也只是呵呵的笑着,或許是不知道什麼意思,也或許是對這個名字不在意。
就這樣遊遊逛逛的行進了近十天後才終於碰到了人,不過碰到人的方式卻不是很好,因爲當他們走在一個山腳下時,正好看到兩個修真者圍捕一個野獸,不過細一看,卻發現想法錯了,原來並不是二人圍捕野獸,乃是野獸攻擊這二人,二人在拼命反抗,身上衣服已經破損多處,而且若是無人相助的話,可能不久之後就會成爲此獸的可口食物了。曉東看這二人的修爲也不過是個剛入門的修真者而已,不明白爲何這二人的師門能讓如此修爲的弟子就出來歷練。
二人的狀況已經越來越危急,曉東忙出手相救,那怪獸其實也不是什麼太厲害的猛獸,不過那只是在曉東眼中,若是仙陸上識得此獸的人看到,必會驚歎,這可是仙陸上鼎鼎有名的猛獸之一,名字叫做似虎,不過卻比虎要強得多,成年的這種猛獸幾乎能和修真者的元神期高手相比,不過曉東卻不知道這些,只是拿出黑石几下就將那個猛獸打跑了。
那二人忙過來謝過救命之恩,經過交談才知道,此二人正是丹鼎派的弟子,這次跟隨師傅出來採藥,因爲他們的師傅去了山巔之上尋找一味靈藥,所以派二人在山下等候,哪知道遇到了如此兇猛的野獸,若不是碰到曉東幾人,恐怕今天命喪此處了。正說話間,山峰之上一道亮光閃過,從天上飛下來一人,只見此人身穿一身修真者通常穿的那種衣服,頭髮盤於頭頂,面貌俊朗,若是以世俗界眼光來看,正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燕榮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李翔,羅瑞,你們怎麼了?”那人看自己兩個弟子渾身衣衫襤褸,多處被撕破,好似經過一場惡戰,忙問道,並用目光不時地打量曉東衆人。
“師傅,剛纔來了一隻似虎,我師兄弟二人不敵,幸虧這位前輩相救。”其中一人當先說道。
“哦,多謝這位朋友,不知道朋友是何門派?”那人聽徒弟如此說,面色逐漸緩和,並對曉東行禮問道。
“這位師兄不必客氣,在下蜀山派弟子曉東,這次出來遊歷,在湫酈大陸碰到幾個朋友說要來丹鼎派找尋一位家中長輩,於是一同前來。”
“哦,湫酈大陸的?來我派找尋長輩,不知是找哪位?”那人一聽說是找本門的人,忙問道。
“小女子燕榮,特來找尋我的爺爺燕離,不知道是否在貴派?”燕榮走上前來躬身行禮說道。
“燕離?你找他做什麼?”雖然那人說話間語氣顯得很平靜,但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人面色變得很不正常。而他的兩個徒弟也是驚異的望了望他們的師傅後又看了看燕榮。
“小女子本是現在飛燕國皇帝的女兒,我皇爺爺在五十年前被帶去修真,不過前些年我國出現了一個修真者被我父王封爲國師,最近幾年在朝中專橫跋扈,無人能管,我想找皇爺爺回去幫忙。”燕榮恭敬的答道。
那人低頭想了一下後說道“我就是你的皇爺爺,想不到我離開五十年,孫女都如此大了,呵呵,過來,讓我看看。”
燕榮聽到此人說完後,一臉的驚異,呆立片刻後,喊了一聲“皇爺爺。”而後撲在燕離的身上大哭起來,彷彿要把這麼些天來的委屈都發泄出去。身後的李公公與忠勇侯也忙過來跪倒,口中喊道“參見太上皇。”
眼裡看到這個場面不僅眉頭微皺,對着忠勇侯二人說道“你們先起來吧,我如今已經是修真之人,不再是什麼太上皇了。”又對着燕榮說到“不要哭了,受了很多委屈吧,跟我一起去我派中後我們在詳說。”
燕榮漸漸止住哭聲,擦乾眼淚,叫燕毓道“弟弟,愣在那裡幹什麼,快來拜見皇爺爺。”
燕毓畢竟是個小孩子,聽到燕榮喊他後纔過來跪下見禮。這時的燕離仔細看了看自己的這個孫子,面色變得有些高興起來。“好了,起來吧,想不到今天不僅見到了孫女還見到我的孫子,哈哈。”說完,在身上摸了摸,找出一個小瓷瓶來,從中倒出兩粒丹藥,分給燕榮姐弟二人一人一粒,並說道“今天我身上也沒什麼好東西,這兩粒培元丹就算我這個做爺爺的一點心意,你們姐弟二人哪天找個時間吃了它吧。”
雖然燕榮和燕毓不明白這兩粒丹藥有什麼效果,不過也知道修真者的東西不是凡品,在世俗界就是用多少錢也買不到的。等他二人伸手接過這兩粒丹藥後,燕離才又問道“你們幾人是如何通過涅海來到這裡的?”
“是蕭大哥帶我們來的。”燕榮說道。在旅途中的這幾天,他們一直稱呼曉東二人爲恩公,讓曉東一陣不自在,在經過了曉東的一再堅持後,才讓他們改口,燕榮姐弟稱呼曉東爲大哥,雪若爲姐姐。而忠勇侯則稱呼他爲兄弟。
燕離聽完後纔開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曉東,剛纔的時候先是擔憂徒弟,而後又有雪若認親,倒沒怎麼注意曉東,如今一看才發現曉東的不同,並不似修真者的氣息,若說雪若還有那麼一份修真者的味道,但曉東就太平凡了,而且即使他師傅也不可能帶這麼多人飛過涅海,現在聽說就憑曉東二人就帶來四個凡人渡過涅海到達這裡,怎麼不叫他驚訝。而且曉東懷中抱着的那個小傢伙更是引起了燕離的注意,因爲以他的眼光來看,那個小傢伙分明是個修行的上好材質,不過驚訝歸驚訝,曉東救了他的徒弟還幫忙把他的晚輩帶來找他,他心中也是感激萬分。
“原來是這位兄弟幫忙的,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謝你了,連着幫了我幾個忙。”
“前輩不要客氣。”曉東忙說道,若是碰到平常的修真者,曉東最多也是和他平輩論交,因爲一來燕離的功力看來只有元神中期,本就不是曉東一個級別的,二來若是門派間論交,曉東是現在蜀山派長門的師弟,而現在的丹鼎派掌門與曉東的師兄也是平輩,但是曉東自從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丹鼎派掌門的徒弟後就不能如此論交,畢竟若是按照父輩間的論交,他也應該叫燕離一聲師叔。
“你叫我前輩實在是不敢當。我看我們也是平輩論交算了。”燕離看曉東覺自己前輩真是讓他不敢承受,先不說他不知道曉東在蜀山派的身份,單是他那看不出深淺的修爲,也讓燕離不敢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