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丹芸,你站住,這天牢城很古怪,你沒感覺靈力幾乎無法運轉嗎?再這樣深入城中,一旦被天牢宮的修士圍攻,我們想跑都跑不了。
阿蠻跟在杜丹芸身後嚷道,他實在沒法不惱火,明明只是出來找人,每次都要惹出一番腥風血雨出來。前幾次也就罷了,好歹都是築基期修士,出了事還能逃遁,可是如果靈力被禁錮,又有幾人敢說能夠以一敵百?
杜丹芸扭頭看了眼阿蠻,淡漠的說道:“不是這樣古怪的地方,誰能困得住少爺?”
阿蠻一愣,敢情杜丹芸認爲孟秋不回修羅宗,定是被困在什麼地方無法脫身。阿蠻一陣頭大,這個杜丹芸認死理,她要這麼覺得,想要勸她離開根本沒有可能。
遠處揚起塵煙,接着便聽到馬蹄聲傳來,只是幾個呼吸之間的工夫,一隊身穿白‘色’長衫,騎着傀儡馬的修士就衝到了近前。那些修士看到杜丹芸和阿蠻,二話不說的躍身下馬,各自揮手間,紛紛祭出刀劍靈器,將二人圍了起來。
杜丹芸腳步一頓,習慣‘性’的取出孟秋畫像展開,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誰知道我家少爺在哪裡?”
這幫修士近二十人,除了領頭的一個鷹眼勾鼻的修士是築基期的修爲,其他的都是煉氣期的修士,對於杜丹芸的問話,自然沒人搭理。鷹眼勾鼻的修士冷冷的看着杜丹芸和阿蠻,問身邊一個身上血跡斑斑的年輕修士:“就是這二人嗎?”
“顧師叔,就是這兩個惡人殺了我七名師兄弟。”身上有血跡的年輕修士恨聲回答道。
杜丹芸見沒人回話,將卷軸一收,伸手一探肩頭,飛沙劍出鞘,“既然不知道,就讓開!擋我者,死!”
阿蠻也不說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祭出鬼頭刀,看這情形,一場廝殺又是難免。t/
“口氣不小,天牢宮弟子聽令,給我將這兩個兇徒剁成‘肉’醬,不必活捉,就地正法!”顧姓修士‘陰’冷的沉聲喝道。
杜丹芸‘玉’足輕跺,丹田靈力勉強運轉,緊接着手中飛沙劍‘射’出淡淡光華,腳下步法飄忽,手腕一抖之下,飛沙劍幻出九朵劍‘花’,真假難辨的突襲而出。
杜丹芸所用劍招,自然就是世俗的武技驚塵九劍,這套劍法由她施展而出,就是孟秋也是自嘆不如。倒不是杜丹芸天資有多優異,實是因爲她心無旁騖,每日除了無休止的修煉,幾乎不再做其他想法,劍法自是純熟無比。
飛沙劍九劍同攻,天牢宮弟子一驚,踏足急退,同時也是展開手中青鋒招架。
天牢城特殊的地域讓修士不能隨心所‘欲’的運轉靈力,這也造就了天牢宮修士比較重視‘肉’身和武技的修煉,若不是如此,此時被杜丹芸近身疾攻,這名弟子只怕早已身亡。
饒是如此,此人雖然避開了致命的劍招,但是一招之下,身體也是被飛沙劍刺破了多處,雖不足身亡,卻是鮮血迸‘射’,狼狽不堪。
就在他自認逃過一劫,面前已然不見了杜丹芸身影,本能的拔地而起,轉身回望間,卻見一個黑乎乎的物件電‘射’而來,他尚未來得及有所動作,那物件已經變得水缸大小,竟是一隻紫黑‘色’的巨蠍,高豎的尾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刺入了他的‘胸’膛。
陡然間,身體麻痹無力,臨死之際,他模糊看到地煞蠍張着一對鐵鉗般的大嘴,令人‘毛’骨悚然的向他咬來……
血戰難免,阿蠻也就不再多想,鬼頭刀一震,猝然漲大一倍有餘,阿蠻大步一跨,低吼聲中,掄刀就砍。他沒有杜丹芸詭異多變的技巧,但是天賦異稟的力量,讓他如惡虎下山般兇猛彪悍。那一刀揮出,何人敢擋的氣勢,給天牢宮弟子帶來了莫大的心理壓力。
‘逼’開近身的幾人,阿蠻又是一個大步,認準一名天牢宮弟子,毫無技巧的舉刀劈斬而去。那人面‘色’一變,左手靈光閃現,瞬間祭出一面烏黑盾牌緊握在手,急急揚起相迎。
鐺的一聲響,刀盾相撞,‘激’起風沙一片,那人身形一沉,悶哼了一聲,竟是被阿蠻一刀砸進了大地之中,直沒‘胸’口,巨大的撞擊力讓他頓覺手臂麻木,臉‘色’也在瞬間變得蒼白。
驚惶中,持盾修士口中急念土遁法訣,‘欲’要遁入大地,躲開後續追殺。
煉氣期修士施展土遁顯然有時間限制,此人體表剛閃現土黃‘色’靈光,已被阿蠻不由分說的一腳狠狠踢中面‘門’,腦中轟鳴一下,頓時昏死過去,人事不省。
修羅宗的‘門’人當中,阿蠻和杜丹芸在武技修煉上,可說是數一數二的,此刻雖然靈力大部分被禁錮,對付一般的煉氣期修士並不吃力。在這之前,被二人斬殺的天牢宮弟子已有數十人,現在這隊修士正是前來報仇的,只不過他們沒想到這二人竟是如此難以對付。
領頭的顧姓修士一看情況不對,不進反退,飄身數丈之外,手中掐訣,揮手一道巨大的半月形光刃破空襲向了阿蠻。
巨大的靈壓當頭罩下,阿蠻低吼一聲,提腳猛的一震大地,‘逼’出丹田爲數不多的靈力衝向左臂,隨着他握拳擊出,面前虛空震‘蕩’,一個由土靈力凝結而成的巨大拳頭砸向了半空劈來的光刃。
“轟!”
靈力炸開,光芒四‘射’,虛空一陣紊‘亂’變形,這一擊雙方勢均力敵,誰也沒佔到便宜。
圍攻二人的天牢宮弟子此時也看出對方‘精’於近身武技,紛紛四散後退,各自掐訣施法,準備以法術轟殺二人。
阿蠻被顧姓修士強攻,一時無法脫身,杜丹芸卻是不給對方遠離的機會,藉助驚塵九劍飄忽不定的步法,如影隨形般追擊而去,詭異的劍法讓人防不勝防,白裙舞動,仿若蝴蝶翻飛,優美的身姿卻是暗藏殺機。
只聽得幾聲痛呼,又是兩名天牢宮弟子倒地身亡,而這時其他修士都已遠遠躲開她,威力恐怖的致命法術即將醞釀成功。
杜丹芸眼神冰冷,她並不是嗜殺之人,只是這些人意圖阻止她去尋找孟秋少爺,那就罪當該死!
‘玉’手輕拍裙帶上掛着的靈獸袋,頓時一陣紫霧噴‘射’而出,尖銳刺耳的蟲鳴聲大作,十幾只面目猙獰的地煞蠍被祭出,兇狠的撲向天牢宮修士。
這些地煞蠍爬行速度極快,高豎的尾刺反‘射’着邪惡的藍綠冷光,甲殼顏‘色’因雌雄不同分爲紫黑和紫褐兩種顏‘色’。
對於天牢宮弟子的法術,杜丹芸並不擔心,在這裡所有修士的靈力都會受到限制,使用法術並不能長久,以這些煉氣期修士的道行,最多打出兩三次法術就無能爲力了。
地煞蠍甲殼堅固,普通的法術以及靈器攻擊,根本不會給它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這還是因爲這些地煞蠍尚屬於幼蟲,實力也只是相當於煉氣期巔峰的境界。若是日後進階到大乘,就是仙器斬擊,它們也有硬抗的資本。
修士一般都不太願意與同等級的妖獸兇蟲對抗,尤其是兇蟲的智慧低下,天‘性’兇殘,戰鬥過程中悍不畏死,這就造成修士遇到兇蟲之類,大多都是遠遠避開,如無必要,很少有修士會去以命相搏。
天牢宮修士見到場中突然出現十餘隻地煞蠍,均是面‘色’大變,蓄勢待發的火球、冰錐之類的法術急急出手,一時間虛空‘混’‘亂’,狂風四起,‘激’起飛沙走石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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