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宮主讓他們出來,便知道宮主肯定會護住他們的安全,哪怕這裡遍地妖修,其實也是憋急了,幾百年啊!
每個人傳音石的消息都蹦噠的聽不過來,而蕭暢更是如此,好容易才理順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她只能說,得虧她是真的關閉了紫霄宮,所以纔會到現在出來,否則的話中間她若是收到這些消息,肯定坐不住。
這都什麼事,幾百年的時間,整個西靈界就已經不再是人修的天下了,最爲氣憤的是,他們竟然直接把紫霄宮所在的這片區域放棄了,給了妖修可趁之機。
這妖修也是心大,諾大的一個宮殿沒看着麼?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這裡設下了根據地,就不怕他們紫霄宮來一個從內部攻破?
蕭暢突然想到了剛剛擊退她的那道神識,不,妖修是真的不怕,它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
人修能夠放棄這裡,便說明他們也是被放棄的了,所有妖修知道不會有人來救他們,恐怕這些年也就把他們當成死人一般了。
不過,那只是他們的想象,幾百年過去了,一切都不一樣了,即將她也要不一樣了。
蕭暢低頭就地打坐,
“紫雪兒,護住我們的修士,半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我們的弟子分批晉階,他們的修爲都已經不僅僅是那般修爲,所以需要閉關穩固的時間也不會太多,我晉階就定在半個月之後,紫霄宮陣法開啓,我要讓他們都知道紫霄宮回來了!我還要讓他們知道,如果我們不出來,他們誰都別想打進來!”
這一點紫霄宮完全可以做到,不管對方是誰!是誰都不行!
蕭暢聽完了所有的傳音,她鬆了口氣,大家都活着,這便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好。
她打開了傳音石,
“我們回來了,紫舟和葉風都還在閉關,恐怕還要一些時間,羅戰,你和修冰現在在哪?”
葉風與紫舟也同樣這幾百年都沒有出去,他們都在紫霄宮中歷練,但是他們沒有蕭暢這般的條件用仙氣修煉,但是他們倆人也都清楚一點,如果修爲不到大乘,很難幫上什麼忙,索性便沒有出關,繼續閉關歷練,實際上如今倆人的修爲也是已經到了合體後期,距離晉階也不是很遠。
蕭暢沒有等太久,那邊的消息便傳了過來,
“可真是太好了,我與修冰在一起,我們這就過去,可算是待的夠夠的了!”
這是羅戰的聲音,久違了幾百年,聽起來依舊是那般的熟悉,不過蕭暢也聽出了他話語中的煩躁,結合之前的傳音,蕭暢趕緊開口說道,
“我這裡恐怕不安全,等我一個月吧,一個月後我搞定這裡。”
“沒事,我和修冰隔段時間就會過去一趟看你們什麼時候出關,那邊路線還是比較熟的。”
修冰接着他的話說道,
“再不脫離紫晶城,真的待不下去了,如今我們還好,只是阿姐生意做的太大了,反而不容易脫身,這些年我刻意的沒讓修家參與太多的紫晶城事務,紫晶城如今手底下也籠絡了很多修士,反而是阿姐在罩着我了。”
羅戰說道,
“見面再說吧,我們走比較方便,修家這邊人走的走留的留,剩下的人雖然不多,但都是信得過的。”
說起這個修冰插話說道,
“這還是當初阿姐的想法,該走的總會走,該留的總會留,當初我和阿姐剛要帶修家去紫霄宮,便發生了那件事,當初我要是能夠再果斷一些就好了。”
“說這些做什麼!蕭暢不會怪你的,如果我是你,也會猶豫一下的。”
蕭暢終於在這時插上了話,
“是我給芮雪說好了的,是我讓你們先在紫晶城的,如今纔是回來的時候,人有多少不重要,快了,就快了。”
如今時機的確不到,蕭暢在還沒有摸清楚周圍的妖修究竟什麼狀況的情況下不會擅動,它們會全部出來的,這一個月內。
那麼大的動靜還能憋的住,算它們狠!而圍上來的妖修卻罕見的都沒有動手,只是圍觀,就如同路上那些突然折返的妖修一般,蕭暢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們在打探外面的情況,而外面的這些妖修又何嘗不是因爲琢磨不清他們的情況所以在觀望呢。
或許,蕭暢想到了一個可能,大概在它們眼中,這紫霄宮就是一個風景吧,幾百年沒有任何動靜,突然動了,比較稀奇,至少如今兩邊都沒有動手。
它們動不動她可管不着,如今她得趕緊讓這批修士順利晉階。
蕭暢護着那處的陣法,直到視野裡出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妖修,妖修縱然可以幻化爲人修,但是他們的身上總會留着一些本體相似的地方。
只見那妖修一出現,周圍的妖獸紛紛讓出了一條路,可見它在那妖修之中的地位。
“這位道友,可否便是這紫霄宮的宮主蕭道友?”
被點了名,蕭暢沒覺得有什麼意外,紫霄宮就這麼在這裡豎着,想打聽很容易,它們不是不想打進來,只不過沒那個本事罷了。
“沒錯,閣下哪位?”
那妖修雙手背在身後,
“妖王白岸,既然出來了,是不是來我妖族坐下客?”
蕭暢看着它笑嘻嘻的模樣可沒覺得它有什麼誠意邀請,
“做客?這位妖王,如今西靈界妖修人修鬼修戰成一片,據我所知如今也不是什麼和談的時機,我去做什麼客呢?”
白岸的臉上依舊掛着笑容,
“如果請蕭尊者請不動的話,那隻好換一種方法了。”
話語中的威脅感更加的強了,蕭暢淡淡的說道,
“好啊,有本事你進來,你進一個我看看。”
別看倆人離得這麼近,說話也不費勁,可是,想進來,哪有那麼容易。
終於對面的妖修臉上的表情崩裂了,
“可惡的人修!有本事你一直不出來!我看你能在裡面熬多久!”
蕭暢根本沒把它的挑釁放心上,
“我想出來的時候自然會出來,我不出來也不是因爲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