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然給靳祈言打電話,靳祈言沒有接聽。
蕭陌然很生氣,她也很傷心,她在極力隱忍着無法遏制的怨恨。
那個賤女人懷孕了,靳祈言在陪着她吧?
他現在理都不想理她了?他想着要踹開她了嗎?
蕭陌然終於明白了,靳祈言應該是在騙她,他肯定不是真心想和她結婚的。
是她太傻了,是她竟然相信他!
她早就應該弄死雲水漾了,不能讓她再生孩子。
突然,蕭陌然急匆匆離開了工作室。
保鏢跟着她,她很大聲吼喊他們。
“滾!不要跟着我,我不想看見你們。”
靳祈言整天這幾個混蛋跟着她,名爲保護她,有意思嗎?
她真的厭倦了,哪怕是她一無所有了,她也要和靳祈言來個魚死網破。
她絕對不會讓他和雲水漾在一起的!
蕭小姐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是溫婉可人的形象,她現在非常兇!
保鏢被嚇愣了,但是,他們還是要履行自己的職責。
“蕭小姐,抱歉!靳先生讓我們保護你,我們必須要對你的安危負責,你不能私自離開。”
“我說的話你們聽不見嗎?都耳朵聾了?滾!”
蕭陌然額頭上的青筋都快要浮跳了起來了,她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她真的在發飆了。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還能做什麼,她發泄一下情緒都不行嗎?
她想一個人冷靜一下都不行嗎?
鼻子很酸,眼眶裡都聚攏了淚霧,蕭陌然覺得委屈。
她真有一種衝動的,她想直接衝去雲水漾家,她想弄死她!
只要她還活着一天,她心裡就有無數根刺,刺得她好難受!
“蕭小姐,我們……”
蕭陌然兇狠地瞪着還要跟着她的保鏢,立時,保鏢不敢再往前走去了。
“我不要你們管,我也不要你們假好心,哪怕是我死了。靳祈言那裡,我自己會交待,你們別跟着我。”
蕭陌然咆哮,因爲憤怒和不滿,她的小臉都漲紅了。
她的表情也有些猙獰,看上去挺可怕的!
她真的受夠了,這幾天,她心裡特別痛!
一想到雲水漾和靳祈言有了孩子,雲水漾是自然懷孕的,她怎麼也睡不着,她真的好恨他們!
……
蕭陌然兇惡瞪視,她真的衝他們發火了,保鏢退步了。
蕭陌然的手指攥得緊緊的,指甲深深地刺進手心裡。
整個拳頭都像是怒不可抑那樣隱隱地抖動着。
驀地,她急衝沖走了,保鏢們沒有跟上去。
蕭陌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帶頭的那位保鏢立時給靳祈言打電話。
“老闆,蕭小姐很生氣,她離開了工作室,她不讓我們跟着。”
“聽她的話,你們不要跟着她,暗中跟着她的人,也全部撤走。”
“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吩咐。”
靳祈言掛掉通話,他笑得高深莫測。
演戲演了這麼久,蕭陌然終於忍不住了,他等的就是這一天。
接下來,是他們該清算一切的時候了。
他知道蕭陌然在瘋狂地找他,一天給他打不止十通電話。
他也知道她想質問他雲水漾是不是懷孕了。
他就是故意避着她,就是讓她急,讓她生氣。
蕭陌然忍不住了,她必定會動手,他就等着她下手的。
狐狸尾巴終是藏不住了吧,要露出來了!
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多虧了他精心爲她訂製的那枚婚戒。
蕭陌然肯定萬萬想不到,那枚價值過千萬的婚戒竟然會藏有竊聽器,還會有微型攝影功能。
她的一舉一動,實際是掌控在他的手裡。
此外,靳祈言還收到消息了,艾弗森又來了申城。
蕭陌然一定會去見艾弗森。
眼下,蕭陌然也只能指望艾弗森了,因爲她對吳香雪已經沒有威脅了。
她對吳香雪而言,也失去了利用價值。
抑或說,吳香雪眼下正春風得意,她以爲自己就要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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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祈言從陽臺回到客廳,他摟着悅悅和川川親了又親。
“寶貝,爸爸現在就去炒菜,很快就有得吃了哦!”
“好,我們再玩一下。”
靳祈言走去廚房了,他動手炒菜了,雲水漾突然走去門口那裡,她痞痞地盯着靳祈言。
“你是不是有高興事?我看你的嘴角是情不自禁地翹起來的。”
“老婆,你不覺得我現在每天都很高興嗎?這裡油煙味很大的,你不要來這裡站着了,你去客廳坐坐吧,很快就可以吃飯了。”
“剛纔誰給你打電話呀?我看你的表情很不一樣哦!”
“我開心是因爲我再做爸爸了,錯過了悅悅和川川孕育的過程,現在,我當然是偷着樂了。我剛纔和宇城飛講電話,你有興趣知道我們聊什麼嗎?”
“不想知道,只要你對我們最好,你疼我們,就行了!我想要什麼,你懂的哈?”
“我知道,我當然不會讓你失望。”
“對了,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歐立陽給我打電話了,他知道我懷孕了,他還說是夏香澄告訴他的,他讓我小心點。看來,蕭陌然是找過夏香澄了。”
靳祈言撒了點水,蓋上鍋蓋,然後,他走過去摟着雲水漾。
他還親了親她的脣瓣。
“靳太太,你的心思應該用在安胎上,其他事你別操心,都讓靳先生去處理,行嗎?我有分寸!”
“好吧!老公,我相信你!我和寶寶肚子餓了,你快點哈。”
雲水漾對着靳祈言甜甜地笑了笑,她也給了他一個香吻。
她知道靳祈言有事瞞着她,爲了不讓他擔心,她不問,她也沒必要弄得很明白。
她知道他是用心照顧她和孩子的,她也不給他添麻煩。
“乖,別再聞着油煙味了,我怕你吐得難受。”
聽雲水漾那樣說,靳祈言心裡涌過一波波甜蜜的暖流。
他很珍惜的,他也知道現在的幸福得來不易!
“嗯,我等你,我再去吃幾顆提子。”
說着,雲水漾親了一下靳祈言的臉,然後,她才走去客廳坐好。
……
天都黑了,下起了毛毛雨,蕭陌然雨傘也不打,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
沒有那些討厭的保鏢跟着她了,她是解氣了,但是,她心裡的憎恨從來沒有消退過,反而在增加。
冷不防的,蕭陌然的手機響了。
她以爲是靳祈言回覆電話了,蕭陌然一看屏幕的時候,卻是看到一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