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輕嵐的意思是,她是想要悔婚了嗎?
傅子語看了一眼站在魏輕嵐身邊的男人,眉清目秀,是和路緘默和其他人都不一眼的美男,莫名的,傅子語覺得有一點點白麪小生的感覺?
她下意識地就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簡蓁,心裡隱隱有些情緒,傅子語輕輕拉着簡蓁的手,想將她扯離這裡,可是現在出去的話必然會遇見沈北堂,如果運氣好的話,估計路緘默也在外面。
那樣的話,這場戲就有的看了。
所以她只是拉着簡蓁的手指站在原地沒有動。
魏輕嵐看着簡蓁,不經意地笑了笑,“你不喜歡他了麼?可是我看路緘默好像挺喜歡你的呢,你看看,今天這樣的日子他都要見你。”
簡蓁捏緊了傅子語的手指,直直地看着魏輕嵐說,“是我要見他的,不是他要見我。”
“是嗎?”魏輕嵐幽幽出聲,“可是我看他一臉迫切的樣子呢。”
說完,她目光一凝,傅子語在今天晚上第一見到魏輕嵐臉上露出的冷意,只聽見她說,“既然這樣,你們趕緊出去。”
傅子語側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似乎聽到了腳步聲過去,她下意識就說,“魏小姐,現在路緘默就在門口,沈家大少沈北堂也在,要是我們現在出去,你們肯定也會被發現的。”
簡蓁聽到這話,身體一僵,下意識轉頭就朝門口看去。
耳邊是魏輕嵐聽着大氣又很不在乎的嗓音,“你以爲我會在意嗎?他私會前女友,我私會前男友,歸根究底,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所以我不在意。”
從頭到尾,站在魏輕嵐身邊的人到現在都沒有說過話,傅子語有些無語,魏輕嵐不在意,可是簡蓁在意啊,簡蓁和魏輕嵐又不是一種性格的人。
她知道,到如今路緘默既然已經和別人訂婚了,那麼她絕對不回去破壞別人的家庭的,不管結沒結婚。
在傅子語還沒有說話之前簡蓁就看着魏輕嵐,眼角盡是涼薄的笑容,話語帶刺,“你既然已經和他訂婚了就預備這樣不負責任嗎?”
“怎麼?你心疼啦?”魏輕嵐笑着望着簡蓁。
傅子語只覺得她們之間的火藥味很重,這時候站在魏輕嵐身邊的高大的男人輕輕扯住魏輕嵐的手臂,低聲說,“好了,別再生是非了,不要意氣用事。”
魏輕嵐輕輕別掉身邊的人手臂,雖然臉色依舊是那樣吊兒郎當,但是卻不再說其他的話。
簡蓁放開了傅子語的手指,眸光直直盯着魏輕嵐,氣勢很足,“魏小姐,已經分開的人我就算也留戀也不會有什麼其他想法,不像你們,大庭廣衆之下都敢這樣,我沒話說。”
聞言,魏輕嵐輕輕撣了撣了自己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繼而笑道,“嗯啊,不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是大庭廣衆了?要不是你們闖進來……”她看了一眼傅子語,“我們這可不是大庭廣衆。”
的確,在這樣的房間裡,剛纔他們又沒有
開燈,所以這不算大庭廣衆。
這時候房門突然別人從外面大力地打開,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傅子語無力地閉上眼睛。
睜眼的那一刻,除了簡蓁所有人都轉頭朝門口看去,魏輕嵐在見到路緘默的時候眼裡劃過一絲不自然,但是當眸光落到簡蓁身上的時候她眼底僅存的不自然都盡數變成了坦然。
“簡蓁,跟我回去!”
沈北堂直接越過旁邊的路緘默走過來,扯住了簡蓁的手腕,目光陰狠,看起來氣得不輕,應該是知道了簡蓁和路緘默見面的事情。
簡蓁在沈北堂的手指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就眉頭緊皺,似乎是很難受,“你先放開我,我的手很痛。”
“你還知道痛?!你他媽有什麼資格知道痛?”
魏輕嵐一臉風輕雲淡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看着沈北堂還有簡蓁之間的戲碼,不過一會兒,沈北堂就想拉着簡蓁的手離開這裡。
但是簡蓁明顯看上去就很痛苦,尤其是在路緘默的面前。
路緘默終於有些忍不住了,看到簡蓁發白的臉色,他兩部上前,伸了伸手但是發現自己現在沒有任何的立場,所以只好尷尬地伸在空中,“她說你弄痛她了,你難道沒聽到?”
聽到路緘默的話,沈北堂站定,涼薄的眸子看着路緘默,“怎麼?陸先生我和我的女人之間的事情你也管麼?”
傅子語站在一旁,只覺得手心有些癢癢的,這樣的沈北堂真的很欠打,她正準備說話,沈北堂卻一記刀眼朝傅子語甩過來,傅子語立即禁了聲,她沒忘記剛纔她才騙了沈北堂.
簡蓁手足無措地看着看路緘默,不知怎麼的,傅子語覺得此刻的簡蓁尤其地脆弱,她想要上前,但是沈北堂堅挺高大的身軀緊緊擋在她面前。
隱隱間,她只聽見簡蓁說,“你先放開我,不是要出去麼?我自己會走。”
接下來是路緘默的聲音,“她叫你放開她!你他媽是不是耳朵聾了?”
沈北堂似笑非笑地盯着簡蓁,胸腔裡全是怒氣,他他媽的就不該答應簡蓁回國,原來一切都是註定的,因爲路緘默要訂婚了,所以趕着回來見舊情人的最後一面。
說不準,最後還會來一箇舊情復燃。
當然,沈北堂的眸子一凝,就算是舊情復燃他可以照樣給他們澆滅,讓他們這把火燒不起來。
這種時候在沈北堂心裡,連傅子語也成了幫兇,就是她爲簡蓁和路緘默這對狗男女藏着掖着,所以他轉變遍了這個地方都沒有找到簡蓁的影子。
這種時候,沈北堂霸道強硬的性格盡數凸顯,男人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臉幸災樂禍的魏輕嵐,轉而擡眸看着路緘默,“在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裡,我想路少接下來還要別的事情要忙,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他仍舊不冷不熱地看了一眼魏輕嵐,然後拉着簡蓁離開。
簡蓁在門口回頭朝傅子語勉強地笑了笑,小聲說,“小語,我明天再聯繫你,我有事情
要和你說。”
傅子語只能點頭,然後看了一眼一臉陰沉的路緘默,“你們慢聊,我先走了。”
在她擡腳的時候魏輕嵐楚楚可憐地看着她,“傅子語。”
傅子語回頭,魏輕嵐對身邊的男人說,“你先和她出去吧,我和路緘默有話要說。”
身邊的男人點點頭,傅子語再度無語,她真的什麼也沒有說好不好,況且也沒有要答應要把他帶出去了。
直到身後的門被關上,傅子語才鬆了一口氣,她側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側有些消瘦的男人,白白淨淨的,放在古代,肯定是屬於文那一類。
典型的白麪小生。
她沒說話,邁着自己的腳步朝前走,已經到了二樓的樓梯口了,傅子語準備下樓梯,身後的男人沉聲說,“她不會和路緘默結婚的。”
聽到這話,傅子語一怔,人已經到了樓梯口了,半隻腳都已經踩着空氣了,她回頭,望着他,“你說什麼?”
其實她聽清楚了,但是她不相信,所以不篤定,很是好奇,爲什麼這個人能夠這麼篤定的說這話。
他再度不冷不熱地重複了一遍,“我說他們不會結婚的。”
傅子語皺眉,“爲什麼?”
他已經走到了傅子語的面前,放在身側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而後緊緊我成拳頭,盯着傅子語,嘴角似乎帶着笑容,“你知道麼?她脾氣其實很不好,對我也不好,但是我還是喜歡她,因爲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只有她才能那樣對我笑,也只有她敢那麼對我,不管是痛還是愛,都是她給予的。”
傅子語自然知道他說的那個她是什麼意思,她只是微微蹙眉傾聽着,所以這番話能夠證明什麼?
男人握緊的手指緊緊攥成一圈,手背上青筋凸顯,壓抑着一股氣道,“是不是不相信?”傅子語覺得腳有些麻了,但是這男人現在堵在她面前她沒有辦法換姿勢,只好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欄杆上面。
“因爲她是真性情,雖然現在對我不是好,但是她剛纔說過不會和路緘默結婚就一定不會,我相信愛情。”
這一瞬間,傅子語看着這男人眼裡的光,突然之間有些同情他,看起來有點像神經不正常的男人,在愛情的囚牢中苦苦掙扎着。
傅子語眼中的同情他沒有放過,他慢慢鬆開了自己的雙手,他扯脣笑了笑,“可是你知道嗎?我現在竟然有些不相信她,所以我必須要爲這個結果增加一點籌碼和可信度,這樣一來,他們就真的就結不成婚了。”
傅子語還沒有明白過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就看見這男人擡起來的手指,很快速地將她的手指從欄杆上巴拉下來,甚至傅子語的思維還停留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但是她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推下了樓梯。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傅子語幾乎沒有任何預料。
昏天黑地中,腦袋一陣鈍痛,她知道自己的額頭肯定是磕到了樓梯的邊緣,那裡是地毯覆蓋不到的區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