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行!這麼多年,她苦心經營,絕地不能讓她破壞了成果。
“沈安安,既是如此便不要如此給臉不要臉。”
沈安安瞧了眼,只覺得心中一陣噁心,狐狸尾巴終於願意露出來了。“妹妹,這般說話還真是讓人暢快。”
“沈安安,你真是好計謀,之前的種種竟全是裝的!”
沈安安只是笑而不語,看着沈依依猙獰的臉蛋兒只覺得可惜和可憎。
可惜的自然就是竟然如此美貌的小臉上,竟然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可憎的是嘴上姐妹,心中卻已經被人當做是眼中釘肉中刺。
她還真是想讓夜殤瞧瞧,他這身體虛弱的妻子如今生龍活虎的模樣。
“那有怎麼樣?”
“沈安安,你一開始就計劃好了,是不是?是你設計好的,讓我帶你入府,然後再奪取夜王妃的位置。”
“妹妹若是多放些心思在夜殤身上,如今怕是也輪不上我了。”
沈安安故意答非所問,調轉了話語直戳沈依依的痛楚——沈依依作爲庶女,是無法成爲正式夜王妃的。
“沈安安……”
沈依依正欲發作,卻話鋒一轉,言辭懇切,眼中也依稀有淚光閃爍,“姐姐,昨日依依是真的身體有恙,絕對不是不尊敬姐姐,這杯茶算是我敬姐姐的了。”
一杯茶水端着,雙膝合着正對跪着,加之雙眼水潤,就算是誰也都覺得跪着的人格外可憐。
沈安安頓感不好,偏頭果然看到了怒不可遏的夜殤,此時一步步接近兩人。
她想開口解釋,卻又咽了回去,因爲她知曉,就算是解釋,夜殤也絕對不會信。
果真,夜殤一把拿過沈依依手中端着的茶水,直直倒在了沈安安頭上。
冰涼感瞬間侵襲了沈安安全身,毫無預料,她全身溼透了。
“王妃!”
巧蘭大喊,把她臉上被水帶下來的髮絲輕輕弄到了兩邊,又拿出了件披風,將她整個人裹住。
“夜殤,你作甚?!”
她是真的怒了,此時已是紅了眼,直勾勾地盯着夜殤。
“沈安安,別逼我說你那些卑鄙行徑,我剛一出去了,你竟然便在欺負依依,難道不爲你曾經的所作所爲感到羞恥嗎?”夜殤道。
沈安安只覺得大腦亂哄哄的,逐字逐句分析着,她欺負沈依依,這男人怕不是分不清情況,明明是他的小情人道鳳羽軒撒野,如今竟然算得上是她欺負她?
“夜殤,我說過,我不會動沈依依,同時你們也不要招惹我。”
她毫無懼色地對上了他的雙眼,是戰神如何,是夜王如何,不過是一介瞎子,斷不清真僞。
夜殤對上她那雙眼睛,覺得莫名的慌張,明明就是她的錯,但爲何眼中沒有心虛,沒有愧疚,就只剩下痛心和絕望。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只是彎腰徑直抱走了地上一眼不發的沈依依,向門口走去。
在走到門口之時,卻迎面對上了蹦蹦躂躂的綠袍少年。
“誒呦,誰啊?”
被撞倒在地上,夜梓浩當即便要發怒,在看到面前的夜殤以及他懷裡的沈依依的時候,在看看屋中的披着披風的沈安安,心中只嘆,這是什麼修羅場啊?
“爲何不走?”夜殤墨眸一凜。
夜梓浩嚥了口吐沫,他現在想走還來得及嗎?他已經準備好要今早跑路了。
懷中小小的一聲“瞄”,卻讓衆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我方纔在府外瞧着一個靈巧的小傢伙,想來嫂嫂寂寞,我特此找來讓嫂嫂解悶兒。”
夜殤盯着那隻貓仔,長得確實是十分討喜,趴在沈安安懷中……總覺得有些礙眼。
“五弟不過是過來給我送小傢伙的,這小貓兒是我之前丟的,如今尋回也是五弟的善心。。”
沈安安只覺身上一陣難受,溼透的感覺確實不好,但人都在卻又不能換衣,只得接了夜梓浩的禮物,以免多說。
伸手把貓兒從夜梓浩懷中接出來,本全身警惕地貓兒竟然身子一軟,整個人趴到了沈安安胸前,又像是安心地蹭了蹭。
“姐姐,之前慣是怕貓的,如今這貓兒該不會是姐姐爲了包庇五皇子才捏造出來的吧,”
情況已然是緩和了不少,沈依依小聲嘟囔了幾聲,聲音不大,但是在場人也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這女子包庇男子,除了父母之恩,便是隻有男女之情。
沈安安臉上笑面嫣然道,“我可是記得,妹妹向來是不來我東園子的,怎知了我是不喜貓兒的?”
“姐姐說得是何話?我與孃親都是日日去看望姐姐的,但姐姐還沉浸在喪母之痛中,我們也不曉得該如何勸?”沈依依說着,便梨花帶雨,兩隻眼睛瞬間紅了。
“當然母親去的奇怪,但我卻是如何想不起妹妹當時是如何對我,巧蘭卻是那時便呆在我身邊,大可問問。”沈安安面色如常道。
“可巧蘭慣是姐姐的人,自當會向着姐姐說話。”
沈安安冷笑一聲,沈依依,真是心狠手辣,想用喪母之痛激怒她,情緒激動,說錯了話,那這與五皇子的事兒也就是板上釘釘了。
“平妃,雖說你與皇嫂皆是我三哥的妻,但這平妻終究不是正妻,尊卑何故不分了?”
夜梓浩平時便看不上沈依依,兩面三刀,更是心狠手辣,偏是自己那在戰場上精明不知所以地三哥偏是心悅上這女子。
如今見沈安安幾句下來,心中也是好不暢快,對着沈安安的眼神當中更是多了幾分相見恨晚的眼神。
而這眼神也是被夜殤看在眼中,冷聲利言,“沈安安!與男子行爲有異,禁足鳳羽閣一月,任何人不準探視,違者按照軍法處置。”
命令一下,夜梓浩最先反應過來,他許久沒和夜殤上戰場了,在這京畿,他終日也就只能逛逛花樓解悶,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皇嫂這樣的快意恩仇的知己,竟然就要被自己瞎眼的三哥斬了苗頭。
“三哥,我與嫂嫂並未有任何逾越之舉,請你收回成命!”
“兩月!”
“好!就一月。”夜梓浩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遞給了沈安安一個保重的眼神。
而沈安安只覺得頭疼,明就是沒有半點感情,偏要做到如此,還有夜梓浩那個傢伙,越幫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