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節:祭祀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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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司儀聲音傳又傳入凌雲的耳中,把他拉回了現實。“儀式開始,請牧師致悼詞。”

所有人聞此都安靜了下來,包括凌雲,對逝者的尊重是人類最起碼的良知,更何況凌霜皇妃雖然在世之日不久,但她在銀河系的影響是無與倫比的。甚至有人一度傳言,奧斯坦死後,他有可能是未來帝國的掌控人,畢竟奧斯坦和他的叔叔一樣都是沒有子嗣的。而擁有無比威望的凌霜無論是在政界還是軍界都有很好的影響力,更別說在民衆之中的影響力。

身穿白色長袍的牧師慢慢的步上高高的平臺,默哀幾分以示對死者的尊重,然後張口清吐微詞。“她是主神的恩賜,她是聖母的化身,她帶給人類善良和慈悲,他帶給民衆幸福和希望,她拯救了人類的良知,她用仁慈的目光的目光淨化了這個黑暗的世界,她用自己的身軀澆滅了惡魔的火花.......”

所有人聞此都切頭私語起來,而且這聲音越來越亂,顯然牧師的說辭已經超出了其職責和範圍之內,這已經不是悼詞而是宣泄對奧斯坦統治的不滿。左相伊萬諾夫見此發出尖銳的聲音大聲喊道:“衛兵在哪,還不快把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瘋老頭子拉下去。”“勤務大臣,你最好說明從那找到這樣一個居心叵測的牧師。”

聲音是清楚了,現場的氣氛不由得緊張起來,直到所有人看見左相氣急敗壞的反應,這才明白這是一件非同尋常的政治事件,沒有人希望自己被牽連進這起事件中,因此都保持了緘默和寡言。這是因爲帝國曆史上打擊異己者的鬥爭異常的殘酷,甚至一度血流成河,帝國的下水道都是紅色的血腥味。

衛兵上來七手八腳的把年邁的牧師帶了下去,但牧師任然大喊道:“打到奧斯坦,打到獨裁,我們要享受自由的空氣......”直到一個機靈的衛兵用一塊破布封住了老牧師的嘴,這場鬧劇才結束。

凌雲見此臉色不由得變的難看起來,很明顯他從這裡面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這和自己到來之前擔心的一樣,一場祭祀之禮最終演變爲一場權力之爭。只是這羣牧師是一羣悲哀的可憐人,他們毫無疑問在別人的煽動下成了權力鬥爭下的犧牲品,看似高尚的行爲背後,往往掩藏着黑暗和罪惡。

凌雲輕輕彎腰在凌霜的畫像下行了個禮,然後漫步走上前去輕輕的吻了一下照片中的人影,一切完畢後,這才直起身來,戀戀不捨踏下階梯,其實此刻他更希望靜靜的站在姐姐的畫像前,默默的註釋着他。

但這顯然是想想而已,現實不不允許他這樣做的,規規矩矩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右邊第一個空缺的武將位置,凌雲冷冷的注視着周圍的變化,突然而來的變故,是人人感覺到自危,當所有人感覺到自身難保的時候,到在也沒有人把目光投向這個惹起他們不快的黑髮小子身上。

高臺上奧斯坦表面上笑容燦然,但眼神顯然陰霾了許多,任誰都知道這位大帝恐怕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這從他不斷顫抖的雙手可以看出,顯然他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因爲這是一次公開的祭日,有很多其他國家的政要和家屬再次,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從以往的經歷來看,這位大帝越笑的燦爛,那麼說明其內心憤怒越道了極點。只是還沒到爆發的時候。

凌雲身後排第三位置的是裝甲擲彈兵總監雷沙,一級中將。年紀近五十歲,身形剽悍,左頰骨曾被敵國射出的小型極光擊中過,傷痕彌新,呈紫色。他故意不將傷口醫好,以便向人誇示自己是身經百戰的猛將。但是比起這個,他是奧斯坦身邊最信任的將領之一纔是讓所有人害怕的原因。

“陛下,請您下令,我將帶領我的士兵清楚這些垃圾,讓他們知道打斷皇妃祭奠的日子是無可原諒的罪行。”雷沙打開粗狂的嗓門喊道,聲音高昂而又清晰,顯然他是故意煽動奧斯坦的仇恨情緒,從而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因爲在他看來這是一次打到自己對手的最好機會。

一旁的左相伊萬諾夫聞此也連忙進言道:“偉大的奧斯坦大帝,這些企圖污衊你的善良和仁慈的人他們都是一羣極端份子,爲了帝國的安寧,爲了百姓們的幸福,請您下令徹查這些心懷叵測的極端份子。我代表所有的民衆懇求陛下這樣做。”不過伊萬諾夫的話雖說的慷慨漂亮,但是言辭有點矯揉造作了。他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到底有多少人願意被代表。

他的目光極爲陰沉,而且總是有意無意在凌雲身上游走,好像凌雲是幕後主持一樣。

.宇宙艦隊司令長官艾倫博克元帥,聞此半白的雙眉微微上揚。他覺得自己不能在坐視不理這件事情,若任由左相作爲,那麼未來的帝國將處於一片搖擺中,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因此而被牽連,僅有的公正心促使他站出來道:“左相雖然有理,但是今天是皇妃的祭日,皇妃生前愛好和平!現在,在她的祭日上如果發生這類血腥之事,下官覺得萬萬的不妥,畢竟皇妃生前深受民衆愛戴,若因此引起民衆的微詞,更爲不美。”

顯然艾倫博克元帥是想在這個事件中找一個平衡點,而他的話語也比較中肯有理,因此在場的大多朝臣都應和的點了點頭,並且表示支持。更重要的是因爲有人代替他們出頭說話了。

左相聞此毫不留情地抨擊道:“司令官此言差矣,皇妃雖然熱愛和平,但她是銀河帝國的皇妃,理應爲陛下的社稷着想,如今有人借皇妃祭日大放厥詞,這嚴重影響了陛下的威信,依敝鄙人之見,我們應該堅決打擊這些異教徒,爲皇室豎立威信!讓他們明白偉大的奧斯坦大帝是戰無不勝的。”

兩位大臣的爭吵凌雲聽的一清二楚,他不由得暗自冷笑,這兩位老的牙都快掉光的大臣爭執起來,不但口齒伶俐而且還大義炳然。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都懷有不同的心思,一個想借機打除異己,一個是藉此拉攏人心,無論從那點看來,他們都是出於私心,並沒有表面說的那麼正義。

可惜他們都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醜態已經通過實況轉播傳遍了整個銀河帝國所屬的星系,甚至傳到了一些別的國家,有心人似乎是刻意通過這個打擊奧斯坦的聲望。恐怕這點就是左相本人都沒有想到得,如此監控嚴密的情況下,還有人能進行實況轉播。

一場祭禮最終演變爲一場權力之爭,這其中最憤怒的莫過是奧斯坦和凌雲,不過他們出發點不同,奧斯坦憤怒的是有人無視他的威望,以下犯上作亂,凌雲憤怒的是自己的姐姐盡然連一場獲得平靜祭禮的資格也沒有。

“夠了!”奧斯坦大發雷霆道。所有人聞此不由得沉默起來,他們都豎起耳朵,仔細的聽奧斯坦接下來的發言,因爲這直接關係到他們的仕途和命運。包括剛剛還正在爭吵的面紅耳赤的左相和司令,他們都安靜的站在一旁,垂首而立。似乎是想顯示自己無比尊敬年邁的皇帝。

“朕老了,你們連給一個老人過平靜日子的時間都不給,二十來年前,朕的皇后沒了,朕沒有追究。三年前的今天,朕的愛妃又沒了,朕又沒有追究,要不要朕連這些事情一起追查起來。”

在下的官員聞此不由得臉色大變,心中已經不是變的忐忑不安了,而是人人自危了,任誰都知道這兩次事故都不是意外事故,當然這些人中不包括凌雲這個政治白癡,20年前奧斯坦沒有追究是因爲帝國成立不久,政權不穩,3年前的那場事故沒有追究是因爲奧斯坦感覺自己已經體力不支,難以支撐如此龐大的帝國。只是想尋求一個平安的方式維持自己對權力的掌控。

凌雲聞此臉色這才大變,他早感覺這其中有問題,但是當所有的調查結果都一致的時候,他只好選擇了相信醫學,如今仔細聽來,這裡面似乎有別的緣故,不由臉色變的更加難看起來,這一刻他和奧斯坦終於站在了同一個角度。

大臣們聞此都唯唯諾諾不敢在言語,整個大殿這才安靜了下來,到多了幾分肅穆的氣氛,看起來到像是進行一次重要的祭禮。不過話雖是如此,但大殿外傳來的幾聲槍聲無意是這肅穆的大殿變的有點血腥,因爲牧師被槍決了,當全人來要求廢除死刑的時候,只有帝國保留下了這種習俗。

勤務大臣見此向一旁的禮儀官使了個眼色,禮儀官見此立馬奏響了哀樂,所有人聞此低下頭哀思了起來,一場短暫的風波就到此爲止了,但事實上真的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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