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白驊塵一早便識穿了她的把戲。
所以男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又準備了一支同樣的銀笛,將上官輕挽所調包的銀笛,又重新調包一次,雖然人是物非,看起來卻像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過。
“難道是太子殿下……”紅芍杏眸一亮,她似也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上官輕挽眸光凝重,意味深長的道:“唯一的解釋,也只能是他了!”
她這話一說,紅芍的杏眸不禁睜得更大了,望着上官輕挽,驚詫道:“可太子殿下他這麼做……豈不是意味着他也知道咱們調包銀笛的事情了?”
上官輕挽點點頭,男人將銀笛再一次調包,而且花式精準無誤,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心裡根本就是已經發現了調包之事。
至於白驊塵爲什麼會再一次調包,極有可能是爲了幫她們掩飾,既然他能發現銀笛的異樣,相信夜裡搜查的御林軍也一樣能夠看出端倪。
主僕二人正說着,似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異樣感覺,上官輕的紅芍幾乎同時回眸望去,看見三皇子白凌峰已經離她們越來越近了。
上官輕挽秀眉微蹙,看見這個人,也讓她突然聯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御林軍口中的那個神秘人,會不會就是他?雖然花千淚沒有說明,可是她知道,昨夜花千淚進宮收帳之人,肯定就是三皇子白凌峰。
“紅芍,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亂說話。”上官輕挽水眸劃過一道敏捷精光,幾乎看不到朱脣的微動,聲音低的只有她和紅芍二人能夠聽見。
紅芍悶悶的嗯應一聲後,便緊閉櫻脣,耷拉着腦袋退到了上官輕挽右側,感受到對面的欣長身影越來越近,男人熟悉的響亮嗓音傳來——
“聽說父皇這裡今日熱鬧得緊,本王特意趕過來瞧瞧,太子妃這麼快就出來了,裡面已經完事兒了嗎?”
白凌峰脣角噙着意味深長的淺笑,直勾勾的盯着上官輕挽絕美的容顏,深邃的眸光卻是越來越暗,讓人看不透他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是一場誤會,三皇子只怕是看不成熱鬧了。”上官輕挽笑了笑,雲淡風輕的道:“看三皇子今日的氣色不錯,還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看着大婚在即,臣妾恭喜三皇子和玥兒小姐,不知玥兒小姐的身體休養得如何了?”
上官輕挽看似漫不經岔開了話題,白凌峰眸光微怔,脣角的笑容卻是無限擴大,越漾越深,深深凝望着上官輕挽的臉,低沉道:“大婚之日就定在三日之後,玥兒的身子骨弱,日後在宮裡只怕還要多多麻煩到太子妃。”
“都是自己人,何需說這些客氣話。”上官輕挽莞爾一笑,淡淡道。
“本王聽說太子妃在這次玉江旱災中人工降雨,立下了汗馬功勞,你和大皇兄還見着二皇兄,只是不知二皇兄如今過得怎樣?”白凌峰眼瞼微垂,鷹眸流轉,突然將話題轉向了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