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聞着馨香的氣息,看着大地之上滿目的蒼涼,心中有了一些惋惜,他對挪亞說道:“從今曰起,我不會再因爲生靈的緣故而降罪於這個世界,你們人類和其它所有幸存的生靈,好好地活着,不要再妄圖不軌的行爲,我便不再幹涉你們的生活。世間的生靈總有開始和結束的時刻,就讓這一切自然地發生吧,我不在干涉。”
說道這裡楊瑞摸着挪亞的額頭說:“我將我的祝福賜給你,希望你多多養育子孫,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遍地開花。凡地上的走獸,天上的飛鳥比懼怕你們。連同昆蟲和水裡的魚兒,我都交給你們人類。凡活着的動物,你們都可以作爲食物,一切我都賜給你們,就如同先前賜給你們蔬菜水果一般。”
“另外。”楊瑞繼續說道:“凡是流你們的血,害你們的命,無論是獸還是智能生物我都必討伐他們,降罪與他們,如果你們之間相互殘害,也是如此,必將遭到我的懲罰。”
最後,楊瑞說道:“我與你們立個契約,凡是大洪水之後生還的生物,不再滅絕他們。”
說完,他擡手一揚,天空出現一道彩虹,說:“這彩虹就是記號,就是我與你們立約的憑證。”
在挪亞爲首的人們的歡呼中,楊瑞離開了這片土地,他回到了神宮之中。
在天台上,楊瑞舉目遠望,人類在大洪水後的土地上開始蓬勃發展,他們的族人向着世界的各個角落遷徙,建立自己的國家,發展各自的文化,並且不出意外地爲了領地與利益又開始了大規模的征伐。
在楊瑞的身後,薩麥爾問:“我的主人,這個世界並不是您期望的那樣,變得美好,而是再次顯於了混亂之中。”
楊瑞平靜地笑了笑說:“貪慾是智能生物奮鬥的源動力,如果剝奪了這一點,這個世界豈不變得枯燥乏味。”
“可是。。。。。。”
楊瑞打斷了憂心忡忡的薩麥爾繼續說:“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人類也好,蘇美人、迦南人也罷,他們都是我創造的。這樣的混亂會帶來對這個世界重新的梳理和統一,這也免去了我事事親爲的煩惱,至於這個世界如何發展,我完全交給他們,而我只要在關鍵的時刻給予指導便是了。”
薩麥爾說:“可是,人類的思想如此混亂,他們的行動盲目,他們這樣的發展,會帶來很多麻煩。”
“麻煩?”楊瑞說:“這正是我需要的,生物場的能量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強大過,我需要這樣的混亂。別擔心,親愛的薩麥爾,你們天使團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至於山下不要去管了。”
薩麥爾若有所思地說:“大洪水淹沒了所有的土地,許多生理未能倖免,蘇美人用魔法將奧林比亞山託舉到了天空才避免了覆滅,而迦南人則躲進了地下深淵中。龍族一直在天邊徘徊,這個世界也許真的要進入人類的時代了。”
楊瑞看着遠處不斷建立的人類城市說:“這正是我期盼的結果。”
“爲什麼?”
楊瑞認真地說:“我想要知道我是如何變成今天這個模樣的。”
這時,在東方,洪水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消失,這引起了楊瑞的注意。他不再理會薩麥爾,飛身來到了這片土地上。
這片土地富饒美麗,爲退去的洪水還在一些地方肆意,形成大片的汪洋。可是生活在那裡的人們已經學會了如何應對洪水的侵襲,並且還在不停地征伐,擴充自己的地盤。
楊瑞化身飛鳥在天空盤旋,見地面上兩隻人類的軍隊正在交戰,狂野之上已經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他看見就在這廝殺的人羣中,一個英武的人類手持利斧正在和對面的敵人酣戰,大殺大砍之中絲毫不見銳氣消失,反而是越戰越勇。
敵人漸漸不支,直至潰敗,那個英武的人帶領手下最終贏得了這場戰役的勝利,他們俘獲了很多戰俘,將他們的右手砍下,並且用草繩綁好,高唱歌曲返回了部落。
在大河之畔,有一座城池顯得格外突出,城裡聚集了衆多的人類,他們站在城門口夾道歡迎他們的勇士歸來。
在晚間,盛大的宴會開始了。
在這宴會中,重頭戲便是宰殺戰俘祭祀神靈。
武士將失去右手的戰俘帶上祭壇,這些戰俘赤身[***],渾身戰慄,跪在篝火前等待最終的審判。
就在它們面前,一尊泥胎塑像雕塑的清楚,一位面容安詳的女姓是這些族人崇拜的神明。那女姓的五官,楊瑞猛然間想起,正是當年索多瑪城中那個美麗的女人女辛,如今無數年過去,這女人早就成爲了她率領的後人的崇拜的對象。
一個高大的劊子手手持青銅利刃走上了祭壇,他一把抓起一個矮小的戰俘,大手一揮,鋒利的青銅劍就將人頭砍了下來,祭壇下一直歡呼。
隨即,那具沒了生氣的軀體被劊子手麻利的切割着,內臟被一一挖出,拜訪在供桌之上,鮮血順着桌面四流,空氣中瀰漫着血腥的氣息,而剩下的戰俘正看着自己即將變成的模樣,而瑟瑟發抖,膽小的已經暈厥了過去。
楊瑞在天上看着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不快,眉頭皺了起來,他看到那個英武之人在族人的呼喊中,走了出來,手持大斧走上祭壇,將那些戰俘一一斬殺,開膛破肚,摘心挖肺。
血腥的祭祀在午夜到了高潮,這些勝利的族人在篝火與美酒的伴隨下載歌載舞,高舉戰俘的人頭相互拋擲作樂,而那些女戰俘則成了男姓發泄的對象,在祭壇上,面對那一具具屍體被弓雖女幹。
直到凌晨,這座城市才陷入了沉睡中。
楊瑞化身成一位老者走在凌亂的地面上,從那些爛醉的人的頭上走過,直奔這座城裡最大的帳篷而去。
那個英武之人在爛醉中感覺有人走了進來,猛地翻身坐起,抄起身邊的利斧問道:“你是誰?”
面對利斧的寒光,楊瑞並沒有害怕,他不緊不慢地問道:“蚩尤,殺人的感覺如何?”
蚩尤發現這個陌生人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有些遲疑,但是依舊警覺地望着面前的老人。
楊瑞一邊笑一邊接着問:“你殺光所有的戰俘,到底是爲了什麼?”
蚩尤回答:“讓天下的人都看到,我是無所不能的主宰,這片土地上我纔是唯一的真神。”
“是嗎?”楊瑞坐在蚩尤的對面,淡淡地說:“殺人的數量如果能夠證明神力的存在,那麼早在很久以前那些上古的部族首領早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了,而他們爲什麼都一一的消失了呢?”
這句話說得蚩尤有些不解,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楊瑞的提問,而是繼續問道:“你到底是誰?”
楊瑞接着問:“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們的神明,偉大的女辛是如何成爲神明的,是她殺得人比你多嗎?”
“放肆!”蚩尤一躍而起,來到楊瑞的面前,幾乎要將利斧砍到楊瑞的頭上,他厲聲斥責道:“你膽敢這樣直呼神明的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