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撫過新嫩的枝芽,搖曳的樹杈發出沙沙的聲響。
可史東並沒有得到美腿學姐的迴應。
“學姐?”他皺了皺眉,再次發出聲呼喚。
“裙子。”美腿學姐羞答答地探出頭,滿臉羞意地垂下頭,“裙子被樹杈勾住了。”
“誒?”
史東看着美腿學姐那幾乎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圓潤香肩,他記得美腿學姐今天穿得可是一件不露肩的連衣裙。
“麻煩。”
癸未知道不解決這件事,史東是不會跟自己去覆命。她拔出猩紅光刃射向半空,切斷了一長串的樹枝後,又甩出一條精鐵鎖鏈,捲住夾在兩個樹杈中的美腿學姐的身體,隨手一拉,把她拉下了樹冠。
“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墜落讓美腿學姐發出驚慌失措的叫聲,史東下意識地展開雙臂,搶在她落地前橫抱住了她。
“公主抱?”癸未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沒事吧。”
史東尷尬地看着躺在懷裡的美腿學姐,她之前僅僅是被樹杈勾住了連衣裙的衣角,但是癸未的猩紅光刃卻把她的連衣裙連同內裡的小布片一齊斬斷,受到驚嚇的美腿學姐便像是隻脫了毛的光雞般瑟瑟發抖地躺在他強健的胳膊上,那兩團令人熱血上涌的優美軟肉不加絲毫遮掩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我好怕。”美腿學姐沒有留意到她自身的情況,而是帶着貨真價實的顫音緊緊勾住了史東的脖子。
“別怕別怕,一切有我。”
史東像是安撫一隻剛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小貓般安撫着美腿學姐,他的手滑過她的光潔的背脊,指尖傳來的柔軟滑膩觸感讓他的心下一蕩,情不自禁地托住了她翹挺的臀部,將原本的公主抱變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擁抱。
“我好怕、真得好怕……”
美腿學姐那雙套着黑色絲襪的小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肢,她把頭埋在史東的肩膀上,發出不知是抽泣還是竊笑的顫音。
“理事長不喜歡等太久。”癸未咳嗽了一聲,她瞪了眼史東,做出了一個威脅的手勢。
“學姐,癸未會幫你安排一切的。”史東不甘示弱地回瞪了眼癸未,他雙臂一振,把美腿學姐拋給了看了一幕好戲的癸未,緊接着回過身,快速把自己那因爲無意間勃發而卡在拉鍊中的小兄弟扶正,側過身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得去見理事長。”
“9號。”
癸未跺了跺足,一個曼妙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從她的倒影中升起。
“聽從您的吩咐,癸未大人。”
那位樣本G調製系列之一,與癸未長相近似卻身高超過2米的9號調製品單膝跪在地上,任由她那近似身高的長長銀髮潑灑在污穢的泥地中。
“她交給你了。”癸未把美腿學姐交到了9號的手裡,順勢捏了捏她堅挺的胸部,在她驚愕的目光中示威似地挽住史東的胳膊,“理事長想見的不止是你一個人。”
“是嗎?”史東聳了聳肩,他向美腿學姐歉意地說道,“抱歉了學姐。”
說完,他便在癸未的催促中走入了一條隱秘的通道,消失在9號與美腿學姐的眼前。
“影子秘道?”
美腿學姐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與震驚。她苦澀地勾起嘴角,心中對於招攬史東的念頭,變得越發強烈了。
始終如雕像般不苟言笑的9號,卻背對着美腿學姐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神情。深信命運系統的她和她的同胞們相信,一個身懷天命的人,就算Roll出了1,也會通過他的才智撥正偏斜的百面骰,將代表最小值的1變成代表最大值的100。
史東並沒有身懷天命,可他的資質已經引起了天命的注意。
過不了多久,他便會在挫折中得到天命,開創出不亞於泰德亞諸聖皇的光輝偉業或者製造出不亞於洪魔異形的恐怖陰影。
而美腿學姐身爲一個平庸的凡人,應該祈求天佑者的眷顧,而是不是妄想掌控住他的身心。
不自量力的人,終究會玩火自焚。
9號相信她能夠看見那一天的到來,她相信她的同胞們也能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唯有面前的蠢貨凡人,需要Roll出一個100……
她想着,抱起美腿學姐,同樣也走入了那遊介於虛幻與真實之間的影子秘道中。
影子秘道是通過自由空間量子信道技術改良出的實用化熵能傳輸技術,它能忽視地形與氣候的因素,利用一個“中樞”創造出無數條連鎖的信道網絡,從而實現最單純的熵能傳輸。
這樣的通道對於普通人而言意味着死亡。
熵能的增加就意味着有效能量的減少,被消耗掉的有效能量會轉化爲無效能量,變成污染源威脅人體的健康。
力潮形成的結界卻能防止熵能的增加,不過力潮結界是B級以上鎧鬥士專用的力潮技巧,所以影子秘道至今仍然只停留在實驗階段,沒有進行商業化與推廣。
通過影子秘道,史東僅花了3分鐘便出現在但丁理事長的面前,在他的印象中,這段路原本可是要走上半個多小時的。
“對於影子秘道的感覺如何?”召見史東的不僅是但丁理事長,還有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智者。
“很方便。”
史東從智者那具蒼老的身體中感受到與其外表不相襯的驚人活力,他看了看癸未,這樣的活力同樣也存在於癸未的體內。
“今年的S級院校聯合盃賽主辦方是我們玄武理工,我打算用影子秘道做爲接待其他三所S級院校的主要交通工具。”但丁理事長說着把一份文件放入投影儀,將詳細的內容投影到了史東的面前,“其實,南威爾星羣沒有想象中的太平,最近幾個月來,各地都發生了不少奇怪的事情。”
“二十四年一個輪迴。”
智者輕聲插話道:“舊時代的亡靈又開始想要奪回他們舊日的榮光了。”
“能否詳細說說?”
史東一邊閱覽着但丁理事長給他看的文件,一邊問道:“我對於舊時代的事情並不瞭解。”
同樣不瞭解的還有癸未,只是她卑微的身份讓她無法在這樣的場合下主動開口說話。
“這得從舊紀元2012年,那場席捲舊世界的災難開始說起。”
智者握着造型奇特的法杖,雙目中綻放出一絲奇異的光彩:“那一年,我16歲,是一個普通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