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文也就路過,看到車上的江夏,他的臉色微微一僵,等注意到江夏坐的是豪車的時候,周鴻文頓時臉色更加難看。
原來,人家真的根本就不屑於那麼一點錢。
可笑,他之前還興高采烈地,拿着幾十萬塊錢的籌碼,想要購買江夏的曲子。
周鴻文臉疼啊,本來好好的心情,結果被江夏給破壞了。
……
車並沒有停留,一閃而過。
江夏稍微有一點小愉悅,特別是看周鴻文臉色不太好看的模樣,他心裡還挺舒坦。
小肚雞腸了啊。
江夏這麼提醒着自己,但是身體的愉悅是無法阻止的。更何況心理上,他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最是對這種打臉,有迷之興趣的年紀。
正當江夏內心勸自己,不要在意這種愉悅時,白依茹隨口問:“剛纔的那人你認識?”
“是一個唱片公司的音樂總監,之前認識的,不過也不是很熟悉。”江夏隨意答道。
“可以,你居然能認識這個等級的人物,比以前有那麼一丁點的長進。”白依茹微微點頭。
知道白依茹是在損他,江夏也沒滋沒味,索性閉上了眼睛,享受着這難得的閒適。
還是在法拉利裡面的閒適。
當然,並不如自己的大牀舒適就是了。
白依茹和江薇語談着話,總歸是白依茹在問東問西,噓寒問暖,而這些,江夏就當自己是空氣,是不存在一樣。
白依茹偶爾也會回頭看江夏一眼,看到江夏居然在車裡面睡覺,她又覺得帶江夏出來,或許是一個錯誤。
到了迪士尼樂園。
江夏哈欠連連。
也不是這裡不好玩,而是陪着白依茹和江薇語兩人一起不好玩。這兩個傢伙,特別是白依茹,拍照的想法太強烈,以至於就算是想要玩點什麼感興趣的,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
大概過了段時間,白依茹翻着白眼道:“有那麼無聊嗎?今天可是和女兒一起出來玩的日子,你居然這麼不配合。”
白依茹不太爽,特別是這天氣有點熱,大中午的,太陽曬下來,她的心態也多少有點燥。
江夏舉高雙手,表示投降:“餓了。”
“出息!”
“媽媽,我也有點餓了。”江薇語上去拉白依茹的手。
頓時,白依茹又是另外一種態度,非常溫柔地說道:“那你要去哪裡吃飯,媽媽帶你去。”
江夏:“……”
好歹也是前夫嘛,至於這麼不鹹不淡的嗎?江夏好委屈,自己做了好幾個小時的貼身攝影師,結果就換來了這種待遇。
在景區裡面吃飯,果然是貴的讓人說不出話來,但白依茹有錢,江夏也就不客氣。
吃飽喝足,中午做擺渡車前往迪士尼樂園酒店,定了一個雙人間。江夏自己一張牀,白依茹和江薇語一張牀。疲勞讓江夏也沒想太多,大概是錯過了不少福利的機會。
下午就好玩了不少。
睡飽精神十足之後,因爲有十分充足的時間,三個人決定把遊樂園裡的那些項目,通通都玩上一遍。
迪士尼樂園最受歡迎的項目,是飛越地平線。因爲人數實在是太多,三個人將這個項目放到了後面。
於是漂流啊,雲霄飛車啊,還有全息影像呈現的加勒比海戰,三個人都先後體驗了一番。江薇語看起來特別興奮,畢竟這可是她第一次玩這些東西。
而江夏也很興奮,聽着江薇語和白依茹,在一些驚險刺激的項目上,不由得緊張地喊起來的時候,他有一種身爲男人,堅決不喊的自豪感!
最後,將各種項目體驗一遍之後,最終還是要體驗飛越地平線了。
“人好多,排隊要等好長時間。”前面有人道。
“這個人數還好吧,我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爲了體驗這個項目,足足等了兩個小時,差點崩潰!”
“今天人也很多,照你的估計,需要等多長時間?”
“我看起碼也要一個小時,不過最慢,一個半小時,應該可以等得到。”
聽到前面的談論,江夏有些索然。
白依茹道:“這是迪士尼樂園最受歡迎的項目,沒有之一,要是不體驗一下的話,真的是有些可惜了。而且我比較忙,以後怕是也沒機會帶你們過來。”
江夏聞言,也明白白依茹的意思,那就排隊等吧。
大概五分鐘過後,江夏等着也無聊,白依茹和江薇語,基本上也不主動和他說話,這讓江夏更產生了一種局外人的感覺。
江夏有點不甘心,自己不能這麼沒存在感啊,好歹自己也是“一家之主”,怎麼一直讓白依茹搶盡風頭,而他只能跟在後面拍拍照,作爲她們兩人的陪襯?
江夏感覺自己,絕不能讓這種情況持續下去。
想了想,江夏倒是想出了一個主意,於是道:“反正現在閒着也是無聊,不如我們鬥地主打發一下時間吧。”
“鬥地主?”白依茹忽然很想笑,這都什麼遊戲啊。不過,眼下確實無聊,排隊又不能隨便走動,要是自己埋頭玩遊戲,冷落了江夏是小事,冷落了女兒可是大事。
“可以啊,但是你有紙牌?”
“手機鬥地主嘛。”三個人都有手機,下載個企鵝遊戲,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江薇語連鬥地主都不會,以前她不玩遊戲的。
不過鬥地主也簡單,很快江薇語就知道了規則。另外,手機鬥地主也有一些規則提示,這也是比較方便的地方。
江夏算是個鬥地主的高手了,牌風也比較大膽,很多時候都敢賭,在企鵝鬥地主遊戲上,他的勝率基本上保持在60以上,拿過好多次的挑戰賽第一名。
打開遊戲,三個人進入同一桌進行鬥地主。
開始前,江夏問道:“要是輸了怎麼辦?有什麼獎懲?”
“要不刮鼻子,或者即興唱一首歌,或者說一段笑話,也都是可以的,怎麼樣?”白依茹想了想後迴應。
“贊同。”江薇語早就注意到,便宜爸爸和便宜媽媽基本上沒什麼互動,這次倒是一個好機會。
鬥地主開始。
系統隨即發牌,隨即是搶地主。
因爲不是豆子場,而是叫分場,輪到江夏的時候,他直接叫了一個三分。
白依茹揣測江夏的牌風。在她印象裡,江夏行事太過保守,沒有絕對把握,基本上不會露頭的那種。
看到江夏叫了三分,白依茹認爲,江夏肯定是對自己的牌有自信。
其次,江夏因爲保守的原因,出牌必然是把好牌留在後面,以防牌出太快,後面無牌可出。
將江夏看透之後,白依茹就決定利用江夏這一點來贏牌。
江夏目測白依茹是那種出牌大膽的人,而江薇語,必然謹小慎微,所以他覺得或許可以利用江薇語,來讓白依茹招架不住。
江夏在一輪出牌之後,出了一個2,而江夏手中有一個小王,坐等對面的大王。
結果對面沒出。
江夏大膽猜測,大王在江薇語手中,因爲江薇語性格保守,留牌可能性大,而白依茹女強人的性格,是不會輕易甘願被壓制出牌機會的。
白依茹見江薇語沒出牌,於是目測江夏手中有大小王。
利用江薇語的保守,江夏很快就奪取了這場鬥地主的主動權。
“2!”江夏第四輪出牌的時候,又出了一張2,剩下他手中就一手的順子,外加一個小王。如果江薇語出大王的話,他就死定了。
但是江薇語依然沒有。
江夏隨即將手中的順子放了出去,只剩下一張牌。
原來這個傢伙手中沒有王炸!
白依茹後悔死了,之前她獲得了一輪出牌權,可以將手中的牌放掉。因爲考慮到江夏的性格,猜測對方肯定有王炸,自己絕對跑不了,所以纔沒那麼出牌,結果被江夏擺了一道。
江夏的順子誰都要不起,隨後他一張小王成功跑出!
“你們要我刮鼻子還是準備講笑話?”
白依茹道:“刮鼻子吧。”
“對,刮鼻子!”江薇語點點頭,要讓她講笑話或者唱歌,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不出來。
“好。”江夏叫了三分,沒有翻倍,因此可以分別刮兩人三個鼻子。
因爲差不多是接受了江薇語是自己女兒的狀況,再加上江薇語是個小蘿莉,江夏沒有心理負擔,很快就在江薇語的小瓊鼻上颳了三下。
但是輪到要刮白依茹三個鼻子的時候,江夏才發現自己尷尬了。
說實話,他和白依茹不熟,對方又是個成年的女子,偏偏他又是個純情的小男生,這麼出手,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白依茹道:“快點,還玩不玩啦?”
“刮就刮,有什麼不敢的。”江夏心裡暗說了一句,然後心情有點緊張地,颳了白依茹三個鼻子。
白依茹鄙視了江夏一眼道:“雖然離婚了,但也不至於刮個鼻子,你就這麼畏畏縮縮的吧?”
江夏聽白依茹這麼說,心道自己剛纔刮的太輕,下回他可要刮重一點!
又是好幾輪遊戲,江夏的運氣不錯,再加上戰術得當,竟然連贏了五局!江夏毫不客氣地把白依茹的鼻子刮紅了,相反,對江薇語他倒是相當客氣。
白依茹大總裁的面子丟盡,同時心裡也有些奇怪:江夏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喜歡兵行險招,這完全不符合這傢伙的性格啊。
想到之前有一輪,自己以爲摸清了江夏的故弄玄虛,於是一個炸彈下去,結果被江夏王炸給滅了,導致結果翻了4倍,自己也被颳了十二個鼻子,白依茹依然是忿忿不平。
第六輪,江夏終於運氣不好敗北。
“嘻嘻嘻嘻,爸爸終於輸了,刮鼻子!”
“哎呦,下手輕一點……”江夏叫道。
“白依茹,你下手太狠了!”江夏不服氣道。
第七輪,江夏再次敗北。
“刮鼻子!”白依茹手指一勾,準備再次狠狠報復回去。
“等等,我表演唱歌!”江夏可不能再被白依茹刮鼻子了,這傢伙下手太狠。反倒是江薇語下手很輕柔,很照顧他這個做“爸爸”的面子。
“唱歌?”白依茹鄙視道:“唱什麼歌啊,你聲音雖然不錯,但是跑調跟跑火車似的,難聽!”
“誰說的,爸爸唱歌很好聽的!”江薇語爲江夏打抱不平。
“哦?不信!”白依茹太瞭解江夏,認定江夏就唱不出什麼好歌來。
“不信?”江夏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