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漂母授藝

在這紅日西墜,晚霞滿天的凡間小河灘上,十七歲的韓信吃着香甜月餅,呷着綿軟的佳釀靜聽神仙漂母尾尾道來:

“韓信,你可知曉天上神仙世界?”

韓信搖頭表示不知?

漂母說道:“天上與凡間相距萬里之遙,星辰與日月更加遙遠。天上與凡間一樣,有皇宮城廊,有州府縣道,有玉皇百官,更有萬千仙人。”

“孩子、天上仙人分爲三類。其一爲不問何事的真仙、其二爲不好不壞的神人、其三爲惹事生非的妖仙。”

漂母說着用槐樹杖在地上劃了個大大仙字,說道:“比凡間山高之人爲仙,他們與凡人不同之處是已跳出凡塵,生死同在,無生無死。但是、如在天上犯了天條,就上斬仙台化成塵埃。”

“你是個凡人,青春年少,風華正茂。歲月匆匆,凡間幾十載光陰。”

“婆婆助你建功立業,將來永存凡間史冊,事非功過任人評說。韓信、你懂呼?”

韓信連連點頭,漂母舉杖向西天雲霞指道:

“你看,那是婆婆家鄉。老身逐水草而居天湖,天蒼蒼、野茫茫、雲飄蕩、霞萬丈。老身三千年未下凡間。呵呵!天上一天,凡間一年。你喜歡婆婆否?”

韓信倒身大拜,頭頂地說道:“天師在上,受凡人愚徒一拜。”

漂母呵呵大笑,連聲說道:“徒兒,你悟性太高。坐正瞭望看爲師。孩子,老身老態龍鍾,枯皮老臉,是否太醜?”

韓信手指自個胸口說道:“師父,你何有此說。小徒以爲人不萬貌相,心正爲美,終有善報。”

天色已晚,繁星滿天,月上枝頭。

漂母坐在石上對韓信說道:“徒兒、你躺下,爲師再指點你一事?”

韓信乖乖仰臉躺在地上,漂母笑道:“徒兒,你剛纔又吃又喝感受如何?”

韓信說道:“尊師,月餅和美酒滴滴香濃、口口酥軟,意悠未盡。”

漂母笑得背更駝、腰更彎:“呵呵呵!小孩子嘴更刁了。”

“你年方十七,正是處男強體之時。那兩塊月餅非凡間之食。一葷一素,一陽一陰。葷的是用天豬、天馬、天驢之肉爲餡,此爲陽餅。素餡反之,乃用天杏、天桃、天棗包成,兩餅用野槐花蜜調餡。美酒用湖邊花草醞釀。”

“人之體陰陽二氣需平衡。月餅爲你補充陰陽,美酒爲你打通七筋八脈。”

韓信聽了猛然坐起又倒身大拜:“師父,徒兒行武軍中,求傳藝與愚徒?”

老太婆舉起槐樹杖,輕輕點著他頭高聲大笑:“小小年紀,反映如此敏捷,看來爲師只有教了。徒兒,閉眼。聽到三聲杖音,睜眼再看醜老太婆,嘿嘿!”

韓信坐正了身子,緊閉雙目,嘟、嘟、嘟!杖音剛落他猛然睜大雙眼,幾乎快要暈倒!

大青石上坐着身着華貴紫色衣裙,雲鬢高慕,一頭銀絲,面如芙蓉,眉似弱柳,體態豐盈的神母師父。

韓信止不住脫口而出:“仙師真乃美侖美奐,小徒神馳也。”

漂母微啓朱蜃,面帶桃花輕聲說道:“不要恭媚師父,爲師老矣!你有個師妹叫寒月,還記得否?”

韓信聽了忙說:“師妹與我同被掀入海中,我倆青梅竹馬。師父快告之小徒,寒月在何處?”

漂母微笑說道:“你與師妹相見之日爲師暫不告之。青春年少,佳緣如期而至。定心學藝,爲師傳你兵器。”

說着躍身飄落河灘,長袖飛舞,一柄長劍舞出一團身影,劍影閃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道彩光,漂母在光影裡如仙似幻,娜娜多姿…

看得韓信如醉如癡,拍手叫好…

漂母舞了一段回身在青石上坐定後說道:“徒兒,爲師剛纔小舞了一段,你感到怎樣?”

韓信笑道:“劍影七彩,出神入畫。”

漂母神色正重,將長劍橫放在紫裙上說道:“徒兒,你在戰場衝鋒陷陣。此劍傳與你征戰。”

說着將劍從劍銷中抽出,豎劍在腿說道:“徒兒,此劍凡人看了會發笑,這是一把石劍,乃天物。凡人看此劍就一石片,鈍而無鋒。嘿嘿!此劍是天湖邊山石削成,吸日月之靈光,受萬載風霜雨露。舞時閃七彩霞光,殺生時劍身無血,光影可斬萬生。徒兒接劍。”

漂母將劍退入銷中,韓信跪地雙手接劍,漂母說道:“徒兒,此劍名七霞。你將劍柄上有根紫色絲線套在腕中,隨爲師來。”

韓信將絲線套入右手腕,起身跟着漂母走了幾步,漂母站定後對韓信說道:“徒兒,左手抓銷,右手舞劍。”

韓信抓劍抱拳問道:“尊師,愚徒從未學過劍式,實不會舞也?”

漂母說道:“劍脫手隨意舞之,無式無招!舞起來。”

韓信聽了大叫一聲:“真乃神技!愚徒試舞一次。”

說罷左手抓銷,右手抽出石劍,劍長三尺,舉指星空,身子一扭,脫手而出,他隨心所欲雙臂隨身體上下前後左右扭動,七彩光影映閃...

漂母在一旁拍手叫好:“好!就象跳舞一般。心無雜念,閉眼。此無招式爲最佳。你可蹦可躍,可奔可跑,劍隨線舞,線隨臂動,臂隨身轉,身隨心走。嘿嘿嘿!”

韓信在七彩劍影裡滿頭大汗,衣衫盡溼,心中卻痛快淋漓,高叫:“師父,小徒舞不動了。”

累的韓信一屁股坐在河灘草地上,漂母又笑道:“徒兒,你將來要騎馬征戰,馬上需長兵器殺生,爲師傳你絞鱉索。”

說着從腰間抽出一根玉帶,遞與韓信手中,蹲下說道:“此玉帶你束在內衣腰上,千萬不可抽出亂舞。”

“這是一根絞鱉索,乃天湖鱉精嘴上白鬚。”

“如遇陷入重圍死陣你抽出亂抽,邊抽邊叫:索命追魂。長索可絞萬人性命。此索千萬千萬不要亂用,太陰損了,你以後會知此索怎樣厲害?”

韓信接過玉帶,掀起外衣,扣在腰間,跪直身子說道:“師父,小徒謹記。”

漂母仰頭望着滿天繁星,一輪明月,輕聲長嘆:“唉!你我師徒一場,爲師再送你件馬上兵器。”

她擡起左臂,從左手腕褪下一隻玉環,套在韓信左手說道:“此環叫射日弓。用時左手抓環,右手射弓,也是不可亂用。遇奇門大陣,你騎在馬上舉環開弓,光影殺生,助你突圍。”

“爲師累了。你暫忘了師父,將來有大作爲時,師父自然到來,傳你兵法大陣。徒兒,好自爲之,師父去也。”

韓信跪見漂母紫衣騰空向西方星空飄然而去….

他雙手高舉,大叫:漂母尊師,小徒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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