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幸福的生活?纔怪

阿布拉克薩斯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對着堆成了小山般的文件在奮鬥,難得的爽朗天氣,罕見的藍天白雲暖融陽光,可是,他沒有絲毫的時間擡起頭來看上一眼,雖然Voldmort每天都會來辦公,但到了晚上就會準時離開跑去美國,甚至有的時候打着鍛鍊他們的旗號會跟着某個人跑到其他國家。阿布拉克薩斯放下雪白的羽毛筆,無奈的看着自己因爲忙碌而無法打理的鉑金長髮,非常的悲哀和幽怨,再想到現在時不時就召開的一整晚的會議,阿布拉克薩斯就恨不得祈求西弗勒斯能夠身體健康精力充沛。

“阿布,來一下我的辦公室。”雙面鏡中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阿布拉克薩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站起身,然後在落地的鎏金鏡框的魔法鏡子前端詳了下自己的儀表,再無奈的看了眼因爲睡眠不足連美容魔藥都無法消除的非常不華麗的黑眼圈。然後,邁着優雅的步伐走進了尊貴的英國魔法部長的辦公室。

“Voldy,你喊我有事?”阿布拉克薩斯關上了門,自在的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現在他們和Voldmort的關係更貼近好友而不是單純的上下屬。Voldmort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和某個人的關係發展良好,基本上每天的心情都算不錯,利爪隱藏,悠然自得。而在找到那個人之前,Voldmort那眼中隱藏着的瘋狂的毀滅慾望讓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無比的心驚。那個時候,阿布拉克薩斯和羅西尼只能希望那個人還活着,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健康的活着。因爲,在尋找着某個人的Voldmort的心就象是黑黑的夜,深深的潭中取出的冷冷的散着寒氣的石頭,等待着覓到陽光,或者是徹底的灰飛煙滅不留痕跡。

Voldmort一邊看着手中的文件,一邊好像漫不經心的說“阿布,下個月的今天,魔法部婚姻登記的地方除了辦公人員外全部清場。我要用。”

“Voldy,你,啊,恭喜恭喜。”突然聽到這麼個消息,阿布拉克薩斯有點反應不及,雖然他早就知道那個少年是完全逃不出Voldmort設下的天羅地網,但結婚這件事情,卻沒有任何的預兆。當然,下一刻,阿布拉克薩斯那靈活大腦就計算出了這場婚姻可以帶來的巨大好處和可見的利益。

“Voldy,作爲英國魔法界的代表人物,你不認爲應該辦一個盛大隆重的婚禮嗎?我們還可以邀請法國和德國的貴族參加,並且西弗勒斯.斯內普”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阿布拉克薩斯偷偷看了下Voldmort的表情,還好,沒什麼太大的波動,他就大着膽子繼續“西弗勒斯.斯內普可以代表着衆多的赫奇帕奇,並且他還是個混血,如果將你們結婚的消息發佈出去,將更加增加現在魔法界各種階層的團結還能夠將你的形象再次推到新的高峰。”

“不需要。”Voldmort頭都沒擡,淡淡的直接拒絕。

“Voldy,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而且也可以讓那些想當魔法部長夫人的傢伙死心,不是很好嗎?”

“他不喜歡魔法界,我不想強迫他,雖然沒有明說,我看的出來他也不太願意來英國。而且,我完全不想把他公開在公衆的眼皮底下增加不安全的因素。”Voldmort皺起了眉頭“你也知道有多少人窺視着我的伴侶的位置。我同樣不想讓他們知道西弗的存在。”

“當然,我同意你讓貴族知道我已經結婚的消息。但是,不允許透露一點西弗的信息,知道嗎?”

看到阿布拉克薩斯還想說什麼的樣子,Voldmort嫌棄般的揮了揮手“你不用多說。西弗他臉皮薄,我好不容易讓他答應結婚,可不能搞砸了。還是……阿布你想去開拓下非洲的新世界?”

看到Voldmort微笑着挑着眉輕巧的說出了威脅的話語,阿布拉克薩斯只能將本來已經醞釀好的大篇勸說和演講全部吞回自己的肚子。

回到辦公室,阿布拉克薩斯就將羅西尼.扎比尼給拉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順便慢慢的喝着咖啡將羅西尼那精彩變化的表情當做了美味的茶點。

“是那個孩子吧。當年我們爲了他還特地演了一場戲。”羅西尼努力回想,想從記憶中拼湊出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樣貌,雖然已經無比熟悉這個名字,雖然從Voldmort的表現上看得出來他有多麼的在乎或者說想霸佔住這個人。但羅西尼還真不太記得十多年前那個孩子的長相,而阿布拉克薩斯的腦海中有關這個孩子的其他記憶已經全部被那白色病牀上的一團血肉模糊所覆蓋,血色的猙獰,滿地的鮮血淋漓,如同烈火中燒盡的飛灰般輕飄的生命力。他的這段回憶當年還被Voldmort生生的用了攝魂取念,那個時候Voldmort突然的瘋狂暴怒讓阿布拉克薩斯都懷疑自己能否活着走出辦公室。

是呀,十多年前,爲了這個沒有背景沒有地位的混血種,他們,兩個英國魔法界的貴族,竟然聯手演了一場還算精彩的戲——

馬爾福莊園的書房中,阿布拉克薩斯將他收到的有關Voldmort的消息告訴了羅西尼,他也沒有想到,幾年來面對着的強大理智的LORD竟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魂片,而真正的Voldmort會被一個混血種撫養,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阿布拉克薩斯也得知,只要Voldmort融合好自己魂片,他的力量將會更加的強大也更能引導馬爾福家族走向新的輝煌。這也勉強能夠算是一個好消息。

“你說什麼?Lord竟然讓我們去演戲?”羅西尼.扎比尼的下巴都快掉了。

阿布拉克薩斯厭惡的看着一臉傻相的羅西尼,揮揮手“羅西尼,你的儀態,儀態知道嗎?”

看到羅西尼終於裝點出了貴族的樣子,阿布拉克薩斯皺着眉頭慢吞吞的繼續着話題。

“是呀,說要演一齣戲,還不能讓那個麻瓜種發現漏洞?奇怪了,lord難道不知道那個斯內普是混血嗎?算了,不多考慮了。”阿布拉克薩斯頭疼的揉着眉頭“再說了,就算他讓我們一忘皆空,甚至阿瓦達了那個斯內普都沒事,也不會有人知道。何必要這麼的麻煩。你看看Lord讓我們給那個混血種準備的金庫,就算是象我們這樣的貴族都可以揮霍個幾代人”

羅西尼聳聳肩“誰知道?阿布,明天的劇本你有了嗎?”

阿布拉克薩斯沒好氣的從書桌抽屜扔出了一疊羊皮紙“你自己看,你想選那個角色?”

看着羊皮紙上的劇情,羅西尼的嘴角越來越抽搐,他的貴族禮儀好像在看到劇本的時候已經煙消雲散了,他氣急敗壞的說“我說阿布,你哪裡找來的劇本,怎麼這麼的狗血?怎麼可能演得出來?”

“昨天我才收到lord的信息,哪裡能準備出什麼好劇本?喂,羅西尼,你選好了沒?”阿布拉克薩斯頭疼的說“反正兩角色都沒一個好的,你要選那麼長時間幹嘛。再不排練明天來不及了,再不把lord接回來當心他記仇,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小心眼”

“咳咳,我選當……的爸爸”羅西尼好不容易從牙縫裡碾壓出了幾個字。“阿布,媽媽的角色你當吧,你和lord關係好,就算你再怎麼的乘機揩他的油,他也不會阿瓦達了你的。”

兩個貴族相對苦笑,這都什麼事呀,兩個堂堂巫師界的貴族竟然要爲了瞞住一個沒有背景的混血種去演戲。別以爲他們看不出lord對這孩子的重視,要知道,本來可以簡單解決的事情偏要這樣的複雜糾結,不過,這孩子12歲還沒到,難道?lord是戀童癖?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呀,兩個已經頭腦混亂的貴族摸着下巴陰暗了。

等到喝下了複方湯劑,阿布拉克薩斯就變成了高貴美麗的奧黛特,羅西尼則變成了洛克蘇,他禮貌地向着阿布拉克薩斯伸出了手“我親愛的奧黛特,你還是那麼的美麗,你的璀璨光輝讓我目眩神迷,每次看到你,我就感覺到了愛情的沸騰。”

“我親愛的洛克蘇,你的甜言蜜語總是如此的讓我心神盪漾。你看看我的裙子是不是得體,畢竟,我們今天要接回最重要的孩子。”阿布拉克薩斯整理着絲綢長裙,戴上了華麗的首飾。

“啊,我最親愛的奧黛特,你永遠是那麼的禮儀得當,來,來,我來爲你戴上這個鑽石頭飾,它一定會爲能戴在你美麗的金髮上而感到驕傲。”羅西尼深情的將一款玫瑰狀的鑽石頭飾戴上了阿布拉克薩斯金色的長髮。

“親愛的洛克蘇,你總是那麼的體貼。”阿布拉克薩斯用小扇子遮住了半張臉,陰測測的假笑。

得,因爲Voldmort的命令讓糾結的兩人提前抽風入戲。

等到看到在沒有品位的簡單到讓他唾棄的客廳裡端莊坐着的維迪,阿布拉克薩斯一個激動外加震驚當然還有驚悚,原來lord小的時候是這麼的可愛,但看到lord那麼乖巧聽話地坐在簡陋的餐桌前的時候,他有種想問問扎比尼他是不是在做噩夢的衝動。

他衝到了維迪的面前,剛想按照劇本來個激動母親愛的擁抱和母親的熱吻,但那麼多年來對Voldmort的敬畏讓他只能呆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該伸手,他的手如同抽風樣的猶豫來猶豫去,嘴角越抽越厲害。直到維迪感覺到了面前的人的猶豫,不耐煩地一擡眉,阿布拉克薩斯終於心領神會,用力將小小的Voldmort抱進懷裡,雖然感覺到了lord的僵硬,但這個豆腐現在不吃以後是再也吃不到了,作爲馬爾福的家主,當然知道福利要當場拿到纔是正理。但是,熱吻,他爲了以後的工作上不被壓迫到哀嚎,還是偷偷砍掉了這段劇情。

他爲了不笑場還特地在手帕上滴了辣椒水,恩,梅林呀,他好像滴太多了,眼淚一滴一滴的滾落,根本停不住。聽着羅西尼痛苦僵硬地背臺詞,阿布拉克薩斯嘴角勾起了弧度。他想,這臺詞真的不錯,字字戳心,每一句就相當於在那個混血種的心上輕輕巧巧的撕拉劃上一刀。羅西尼真的演的非常出色,貴族的傲慢,徹底的鄙視,所有的態度就如同將那個混血種扔到了絕望的坑洞,然後再一鏟一鏟的將他掩埋,直到,完全看不到希望和光明,直到,斬斷他的所有依靠。

阿布拉克薩斯也同時感覺到了懷中的Voldmort在聽到羅西尼的臺詞時拼命控制的憤怒和狂暴,阿布拉克薩斯低下頭看着,他看到了懷中的小孩死死的握住了拳頭,皺着眉頭,空洞的眼睛擔心的向着那個混血種的方向。阿布拉克薩斯很沒有同事愛的已經預見到了羅西尼之後的悲慘生活。

終於撐到了演出的結束,他扶着LORD走出了門,感覺到了懷中的小小lord在聽到那個黑髮瘦弱小孩輕聲呼喚時腳步的微弱猶疑和臉上的掙扎。阿布拉克薩斯心裡感嘆,看來這個小孩的影響力真的很大,甚至,已經超過了他們在Voldmort心目中的地位。這個瘦弱的平凡孩子,看起來還是需要讓盧修斯多多注意甚至偷偷的加以保護。

可惜,再次和小孩的相見卻是在霍格沃茨的醫療翼。紅的炫目的鮮血,黑的死亡暗影,驚慌的衆人還有白色遮蓋下的身體,就象是,還沒來得及展開生命的花被踐踏的倒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