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星月收回視線,臉色還因剛纔的事情,浮現紅暈,她本長得漂亮,一身天生美人胚子,早就在坤靈宗掛上了抹不掉的頭銜。
對此許多人對她是愛慕不已,對她視若心中的初念,如小家碧玉,傾慕自己。
但是黃浦星月知道,這一切還是來源於的父親的強大,如果沒有一個強大靠山,就如眼前的左星一樣,卑躬屈膝。
而現在她自己就成爲了左星的靠山,也明白了父親的一片苦心。
沒有強大的實力,就會任人擺佈,她收回心中異樣,穩住心跳,露出微笑道:“你很好!”
“雖然你的話感覺不怎靠譜,但是呢!我黃浦星月認了!”
黃浦星月說完後,御劍飛起,最後看了一眼那端木天幼,身後的兩個護衛也跟着看了一眼他。
端木天幼趕緊拜見,他明白黃浦星月最後的眼神是何意,甚至身後的兩護衛朝他指了指,眼神異樣兇悍,他看了一眼左星,也御劍消失不見了。
在宗門內他是再也不敢動左星絲毫,有黃浦星月這麼一座大山壓着,他就算是築基修士也不敢有絲毫的違背諾言。
況且自己一沒背景,二隻有築基境的修爲,拿什麼跟人家比,況且就黃浦星月那兩名護衛,隨便出動一位,他都打不過。
如果遷怒黃浦星月,那被捱揍就是他,端木天幼御劍于山峰之間,臉色極度的陰沉起來。
甚至從此事一起,若果左星在外門出現了什麼意外,第一個找的就是他。不過慶幸此人用最後一次機會選擇了星辰谷。
而左星留在外門時間並不多,最多不過三日就會被強行叫走。
端木天幼臉色漸漸變,變得冰冷起來,既然在外門掌控不了左星,那他只能藉助他人之手,來對付左星了。
他端木天幼進入宗門已經五六十年,在外門他可以隻手遮天,而內門也有不錯的關係網。
不知不覺弄死一個凝氣八層的藥童,還是很輕鬆的。
左星慢慢站了起來,看着黃浦星月消失在山尖之上,他再看了一眼那消失的端遊天幼,眼神從堅定中冷了下來。
沒有絲毫的停留,他一揮手,一柄木劍飛快被他祭出,御劍破空而去,消失在所有的人的眼裡。
大廳中那名女修士露出羨慕的神色,但是他知道在羨慕別人的背後,是多少人不曾知道的心酸與努力,有時候還伴隨着生命的危險,誰又能理解呢?
廣場上人多數卻沒有這種覺悟,只有羨慕與貪婪,鄙視與嘲笑,一波又一波死在那海水推動的沙灘上,沒有窮盡。
左星飛行在坤靈宗的上空,將無數的思緒收起,看向綿延無盡的無數座山脈,映射於他的腦海。
當時他還不知道坤靈宗有多大,如今御劍飛行與天空之時,纔看見坤靈宗極其的寬廣。
一眼看去,根本無法看到坤靈宗的大概,只能看見靈燭峰的一部分。
靈燭峰並不是一座山峰的稱謂,而是由無數山峰組成的靈燭峰。每一座山峰上都有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
當時左星居住的地方只是外門其中一座山峰而已,坤靈宗修士總體加起來起碼有四十萬左右的修士,分佈在各個山峰。
其中凝氣與築基修士幾乎佔據了整個坤靈宗九成九,而剩下的半成都是中堅力量與頂尖力量。
星辰谷大約有十多萬的人,其中藥童佔據九成九,而剩下才是真正的煉藥師。
其餘的三十多萬戰修都是龍欒殿與靈燭峰的總和,
兩邊幾乎是勢均力敵,不曾發覺哪邊出現傾斜。
左星根據路線,越過一座座山脈,找到了當初分散時的朱飛權,他此時正不斷的吸收外界靈氣,衝擊境界。
半年不見,朱飛權這小子消瘦了許多,但是還是一樣的胖,此時正是衝擊境界的緊要關頭。
身上散發的修爲也是凝氣三層,看來這小子修煉很是刻苦,平時沒少吃苦頭,臉上汗水佈滿,正在忍耐極大的痛苦。
左星沒有上前打擾,在這山間打了一隻野兔,將其颳了開始生火煮了起來。
當初遇見朱飛權的第一次,就是煮的兔肉湯,最後被他全部吃完了。還有他那未過門的媳婦,一直被他常掛在嘴邊。
這時一陣波動傳出,四周的樹葉無風自動,無數的靈氣快速往朱飛權的方向匯聚。
左星笑了笑,繼續等待着鍋裡的兔肉湯完全煮熟,修煉中的朱飛權睜開眼睛,揩了一把額頭汗。
“嚇死小爺了,我本欲是來修仙,得長生的,怎奈世道逼我瘋狂修煉呢!”
“活着不好嗎?”
“哎!這修仙界太危險了,我要苟着,我要......哎?這是什麼味道?”
“兔肉......”
朱飛權嗅了嗅鼻子, 根據方向,他一眼看見遠處生着一堆火,火炕上架着一口鍋。
而香味正是從鍋裡散發而出的,旁邊有一位穿着褐色衣服的修士,入定閉着眼睛。
左星雖然與半年前判若兩人,但是行爲舉止,與那衣服他是不會忘記的。
“大哥!??!”
朱飛權快速奔了過來,來到火炕邊,看着變得更加穩重的左星,他的心都快融化掉了。
左星睜開了眼睛,第一次露出微笑,看着眼前的之人,他有了一絲的安全與釋懷。
這是從踏入修真界之後不曾露出的微笑,他的微笑並不是誰能打破的。
他的微笑是對真摯之人,對親人才有的笑容。
“半年不見你又長胖了!”
左星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比以前堅實了許少,心中也爲朱飛權的修煉感到高興。
“大哥,你就別折煞我了!”
“這半年來!我真是好想放棄這修仙!”
“我那沒過門的媳婦,是不是移情別念,被哪個撿漏的王八蛋奪走了!”
“可是我一想到大哥的鼓勵,我就全身充滿力量。”
“於是我每天苟着,就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比他們還厲害!”
左星微笑着看着朱飛權憨厚中帶着一抹堅毅與聰慧,更加的欣慰了,他沒有過多的話說,一揮手,那金色鉢盂被他給拿出來。
“大哥,奢侈啊!什麼時候我也買一個這樣的碗!”
將鉢盂盛滿,遞與朱飛權,他憨笑着絲毫不客氣,拿過鉢盂,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