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因爲出門的時間晚了,回到景王府以後已經是傍晚,我的腳步不禁更快的往香染居去。
“娘娘,你回來就好,景王命人來傳了三次話說要娘娘過去,不過凝霜以娘娘身體不舒服爲理由重複的拒絕着三次。凝霜怕再拒絕下去,也不知道景王會不會命人直接來捉娘娘過去了。”凝霜眼看我進入香染居,便立即的衝了上前,急急的道明今天的事。
凝着眉,我知道凝霜所說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以景王的傲氣許容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的命令?
便不顧身子的疲累,大步的走向房間,淡淡的命令:“你去拿來平常所穿的繡花長袍,快讓本王妃換上。”
我不想要有任何意外,我外出的事儘量不讓人知道會更好,爲免景王的人真的還會過來,我還是立即換上衣裳爲妙。
“是,凝霜這就去。”凝霜應。
我們進入房內後,凝霜急急的爲我換好衣裳,羽兒也爲我把頭髮重新的梳一次,把原來的簡妝換成隆生的妝容。
說真的,化了幾天的簡妝後,我開始討厭這種隆重的妝扮,但作爲一個王妃的身份卻是不能失禮的,高傲的我更不允許自己失禮於人前。
“娘娘,景王來了,他正一步一步的往房間來。”凝霜慢步到窗口,臉色一驚後不安的輕呼。
眼看羽兒在爲我別上最後一支髮飾,我一動不動的,只好等他進來才作反應。
他來了?他不是傷得很重嗎?今天他明明就是說傷口的痛讓他無法入眠,爲何此時又能夠下牀過來我這邊呢?
無奈的笑,我很相信他絕對是因爲凝霜剛纔替我拒絕三次他的傳召而不高興。
我又一次衝撞了他貴爲王爺的驕傲了。
門開了,羽兒手上的動作也剛好完成,乖乖的立於一旁,跟着凝霜一起朝景王欠了欠身。
“王爺不是重傷在身嗎?現在看來,傷還真的並不算重呢!”透過銅鏡,我看到後面的人是需要人扶持着的,便回身諷刺的取笑。
“本王沒有重到不能下牀,是不是讓王妃失望了?”他舉步向着我走,樣子像很吃力,但面前的表情依然淡定,濃眉一下也沒有皺起。
“該說,王爺死不去,晴樂才失望着。”我淡聲應,自覺說話是多麼的言不由衷。
“那本王該怎樣彌補王妃的失望?”他又向一步,已經來到我的眼前,伸手將扶他的人的手推開,高傲的立於我的面前。
他的視線緊緊的盯着我,宛如燎原大火,像要燒疼我的心。那一張俊美得連魔鬼都妒忌的五官是仍是那般的讓人動容,不管是多麼仔細的看他,還是要爲他的外表而讚歎,這絕對會是一副可以迷倒任何女人的面孔。然而他身上如惡魔般的黑暗氣質又讓女人害怕着他。
還真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角色。
他重重的喘息着,看得出是吃力的支撐着。
可他,竟然就是不要他的人扶持。
無奈的嘆,我伸手扶住了快要撐不下去的他。
“王爺認爲這樣過來就能把不聽你喚召的晴樂怎樣呢?”我語氣因爲疲憊而無力,反倒是給人一種溫柔細語的感覺。
他深深的看着我,帶着幾分審視的意味問:“爲什麼不來?”